三瓶冷哼一聲,看著烏凌影說道︰「恩人,是他先侮辱了柔術,我原本是不願意對您的朋友出手的,現在只能對不起了。」
烏凌影微微一笑,說︰「你不用顧忌我,我也看這小子不順眼,好好展現你的實力,出了什麼事情我來承擔,最好能夠讓他去醫院里待一段時間,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愣了一下,三瓶才緩緩點頭,直接跳上了擂台,但是他的身法非常的怪異,幾乎就是從圍欄的縫隙中穿的,而且絲毫沒有踫到欄桿,這一手確實讓人嘆為觀止。
張旭東淡淡地一笑,他雖說剛不久看過三瓶在比賽時候的身手,但肯定是有所保留的,不過肯定不會自己的對手。柔術重在修煉身體的柔耐性和堅強的意志力,但肯定比不過古武術,張旭東已經是中級武者,還能干掉高級武者,只要小心一點三瓶的奇怪招式,要想勝過。後者並不難。
只是,張旭東的目的並非是打敗他,因為這不是他想要,打敗一個人很容易,但重要是讓這個人對自己尊敬。因為三瓶的有著強烈的自尊心,張旭東不想打破這個,而是要把他的傲氣殺殺。
一塊礦石,需要千錘百煉經歷很多的磨練,才可能成為精鐵,而三瓶的傲氣非常重,要想把他拉,加以培養那必須讓他把傲氣收斂,否則只不過是一個空有一身本事的蠢貨而已。
柔術既然號稱華夏的國粹之一,自然有它獨到之處,張旭東看中三瓶也就是因為他的柔術已經有了一定的成就。張旭東的笑容,在三瓶的眼中就是諷刺和嘲笑,這是後者所不能容忍的,他沒有什麼太多的物質,有的就是這一身的功夫,如果連自己引以為豪的都被人瞧不起,那他還有什麼臉面去拼搏呢?還說拿什麼第一呢?
「看招。」三瓶的話音一落,頓時整個人猶如一條蛇一般,已經飛射到了張旭東的面前,同時,手臂呈現出一個詭異的角度,旋轉著朝著張旭東的胸口擊去。
柔術在華夏是一門雜技,注重培養人的身體柔韌度,但如同配合著身體內的氣息,加上稀奇古怪的招數,往往會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以刁鑽的角度攻擊人的致命之處。
可是張旭東豈非等閑,他經歷那麼多的戰斗,作戰經驗絕非普通可以比擬的,再加上他修煉的古武術,體內產生了內力,配合著他的快、準、狠的招式,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了的。
雖說對于三瓶的柔術張旭東並不是非常了解,但是張旭東之前都在觀摩,自然有了一些防備,而且他的身手貴在速度快、攻擊力強,不管對方以什麼奇怪的招式出手,在如此強大的實力面前,只不過是花架子。
在三瓶的拳頭攻來的同時,張旭東不退反進,猛地伸拳對了上去。如此直接的攻擊,讓三瓶也有些錯愕,畢竟他不知道張旭東的實力有多強,所以不敢直接上去硬踫硬,而是以怪異的姿態收回了自己的攻擊。因為他不知道張旭東這一拳的力道有多強,但肯定是不弱,為了怕吃虧,所以還是小心點為好。
這樣下來,反而讓張旭東穩佔上風。微微一笑,張旭東說︰「連和我對拳的魄力都沒有,還怎麼拿冠軍。」說完,張旭東的攻擊速度加快,並且招式連綿不斷的起來,沒有絲毫的破綻而言。
「我只要打敗就算是勝利,自然不會和你硬踫硬。」三瓶輕喝一聲,不斷地往後退去,雖說他嘴硬,但不得不承認張旭東就是真正高手,而且非常善于揣摩對手的心理,不管是身手還是腦筋,都堪稱一等一的高手。
兩個人都在互相觀察著對方。三瓶並沒有著急反擊,而是細心地留意著張旭東招式中的破綻,他希望能夠找出來,只要那麼一點,他便可以抓到一舉擊敗張旭東。
三瓶每次被逼入死境的時候,都會以奇異的角度躲開,這讓張旭東也非常的好奇,如果換成是一般人,是根本無法躲開的,而他的身體都在以特殊的姿態扭曲著,恰到好處地躲避著攻擊。這讓張旭東對柔術更加有興趣,究竟是怎麼修煉出如此怪異的功夫,真是防身必備的好功夫。
「在和敵人作戰的時候,必須要全力以赴,每一招都要致命,不能有絲毫的留情,否則最後輸的就是你。」張旭東淡淡地說道︰「你不用再揣摩我的招式,因為就算你看出了破綻,也沒有能力反擊,你還是還不拿出真本事,我贏了也沒有什麼意思,只能證明柔術不怎麼樣而已。」
確實,三瓶也了一些破綻,可是張旭東的攻擊速度太快,立馬就會把這破綻補上,讓他根本沒有時間去抓住破綻,如果再這樣下去,那麼失敗的一定會是自己,想一想自己的夢想,家人還在家里等著自己,這次絕對不呢能失敗。而且失敗了,不僅僅是在神手上,還有尊嚴和很多東西都是失去。
「喝!」三瓶大吼一聲,直接朝著張旭東反擊,他的動作十分的詭異但威力不弱,讓人不容小覷,此刻他的腦子里邊全都是打敗張旭東的身影,把那些被後者踐踏在腳下的東西撿起來。
「這樣才對嘛。」張旭東淡淡一笑,但是手中的招數更加的凌厲。雖說三瓶的攻擊方式非常的怪異,但以張旭東的作戰經驗以及在死亡邊緣徘徊過無數次的人來說,想要躲開並不困難,而且不能有絲毫的懈怠,否則中了招就會非常丟臉,但畢竟是第一個和柔術高手過招,所以想要勝利還是有些困難。
張旭東的攻擊如同雷霆之勢,快若閃電,強如奔雷,雖說三瓶的招式古怪刁鑽,但也沒有發揮什麼作用,反而被張旭東逼得步步後退,完全就是一邊倒的場面,閃躲還來不及,更不要說是還手了。
這讓三瓶有些心驚,要是這樣下去,那最後只能失敗。他一定不能敗,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佔據上風,不能一直跟著張旭東的節奏走。可是他的想法很多,但現實卻是殘酷的,張旭東的攻勢已經更加的猛烈,讓他哪里還有機會反敗為勝。
張旭東已經全力迎戰,雖說還沒有動用古武術,但是要面對三瓶那種怪異的柔術招式,讓他也不得不全力以赴,不能有絲毫的分神。
在一旁的平衣和烏凌影正很有興趣地看著,他們並不是在看兩個人的戰斗有多激烈,而是在看三瓶的身法,這讓他們非常的有興趣,兩個人互相對視,從對方眼神看出了一樣的感覺,這柔術確實非常的奇妙,有著非常獨特的地方。
他們沒有說話,不斷地關注著擂台上的比試,而且將三瓶的每一招都記在了心中,如果平常人肯定無法練習柔術,但是他們都有古武術在身,所以並不需要從小修煉,要是能把柔術結合大他們的身上,那對于他們的實力將是一個跨越性的提高。
久戰不下,忽然張旭東身上的氣勢暴漲,渾身開始蕩漾起了一片的邪惡氣息,那是一種無形的煞氣,讓人感受到便不寒而栗,從而讓人失去了戰斗的想法。張旭東的招式非常的簡單,在貴在攻擊力強,他結合了詠春拳,然後走的是只進不退的招式,自然需要不斷地快攻。
這樣的攻擊方式就是拉近和對手的距離,然後不讓對手逃離,離開自己的攻擊範圍,所以他已經把這套功夫發揮到了淋灕盡致。這樣讓三瓶的柔術反而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完全處于一種被動挨打的情況。
看到這樣的形式,烏凌影微微地皺起了眉頭,不過片刻後微微點頭。張旭東這種打法他也是第一次見,不過看得出張旭東在不斷的進步,這讓烏凌影非常的滿意,至少張旭東沒有因為權力、金錢和丟棄最為寶貴的東西,這是雇佣兵賴以生存的技能。
平衣也有些遲疑,他和張旭東交過手,可是沒有見到張旭東的招式由此的霸氣,尤其是那一種氣勢,完全就讓人心底深處都感覺到了寒冷,這讓殺人如麻的殺手之王都會心悸,可見這煞氣是真的太過恐怖了。
「撒旦居然隱藏的挺深啊,想不到這麼強勢的攻勢今天才讓我見到,要不是這個三瓶,還不知道他要瞞我到什麼時候。」平衣有些不悅地說道。
烏凌影冷笑一聲說道︰「我也是第一次見。沒想到他居然還留著一手。我一直都以為他的攻擊是靈巧性,想不到也有如此的猛烈,他的這一身功夫已經不遜色于我了。」
「呵呵,撒旦的進步是有目共睹的,只是他居然瞞著我們。」平衣無奈地搖頭,並不是在埋怨什麼,而是打心眼替張旭東高興。
烏凌影冷哼一聲,沒有說話,雖說張旭東的招式猛烈,但卻在和自己走的不是一個套路,自己這些年的進步,也修的一身不弱的功夫,兩個人要是打起來,還真的很難說誰勝誰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