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實在炎熱的很,徐皚開了一輛銀灰色跑車來到醫院門口接徐盛晴。
她站在街頭上,陽光毫不留情的照在她暴露而出的嬌女敕皮膚上,簡直要把人烤化了,一看到徐皚的車子,立刻手舞足蹈的沖他揮手,這里,這里!
沒等徐皚開車過來,她干脆大步流星向他主動迎,上了車後里面溫涼的低溫和外面比起來就像是兩個世界,「快點走,他們應該快到了。」
「往哪走,」徐皚手撐著方向盤,閑適的靠在椅背上,淡淡的問。
「呃」徐盛晴愣了愣,她不知道路啊,「我打問問。」
剛一劃開一條最新新聞高調的出現在眼前,她點開了新聞,徐盛晴並不關心時事,會點開只是因為里面的內容,高速路某某段三個黑衣大漢具中彈而亡,沿途查,一輛黑色轎車並無損壞,而又在某某段路一輛一模一樣的轎車撞壞了鐵欄桿摔入陡坡,里面有四人兩死兩傷,生還的二人現已被送往醫院,至今昏迷不醒!警方現已多方面調查,卻並未發現任何線索
風老爺子雖然命鐘管家把現場特意留下來,但是該封鎖的線索未有半分泄露,不管警方怎麼查也查不到他頭上,蕭媵軒那輛毀壞的車是一定要被清理干淨的,如此一個不完全的現場,任警方如何調查也查不出什麼緣由吧。
徐盛晴一估模,猜測這條新聞肯定與昨晚曉塵的綁架有關。就把新聞給徐皚看了下,讓他往這條路開。
徐皚略一皺眉,根據拍攝的照片來看,昨晚慘烈的戰況可以見得,心思一轉不知想到了什麼,然後一踩油門車子好似離弦之箭飛快的往這條路上跑去
曉塵把小鼠捧到面前,點了點它的小鼻頭,「不怕不怕啊,有我在你不會有事了。」
荒無人煙的一片林子,又是正值夏日。有幾條小蛇夜里游竄也算正常的。
小鼠眨巴著眼楮泫然欲泣。曉塵以為它擔驚受怕了一晚上,受到了委屈,就把它往臉前湊去,親了親它黑色可愛的小鼻子。殊不知小鼠滿月復的憤憤不平。想她天地所生的一代靈獸。如今卻被一條普普通通的小蛇嚇的避恐不及,實乃奇恥大辱啊!
就在這個時候,曉塵耳尖的听到微弱的「嘶嘶」聲響。悉悉索索的游動身子向她爬過來,頓時全身一個激靈,猶如針芒在背,她翼翼的向前面看,只見一條紅黑相間的長蛇睜著毒辣的三角眼,似看著獵物一樣的眼神吞吐著殷紅的蛇信死死地盯著她
不!應該說是盯著她手心里的小鼠!
小鼠也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躲在曉塵手心里瑟瑟發抖,就是這條該死的蛇,從昨天晚上就盯上了它,恨不得立馬吞它入月復。
昨天它看到曉塵不要命的奔,實在是嚇壞了,虧得車子及時停了下來沒有撞到曉塵,但是曉塵也拼盡了最後一絲力氣暈了。
然後從車上走下來一個長得特別好看的男人抱起曉塵上了車,小鼠松了口氣,它知道主人總算得救了。
眼看著曉塵被車子帶的越走越遠,久久的才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主人走了,可它還在原地呢!怎麼辦!
轉念一想,如果主人醒過來一定會來找它,再說了她們之間心有靈犀,無論對方擱在天涯海角,他們也能找到對方。
無奈曉塵的險境剛過,它的危機才剛剛開始。
風呼呼的吹著,小鼠沒有腿腳又沒了靈氣,只能滾啊滾滾啊滾滾到了一塊避風的石頭下面,卻不想那里盤旋了一跳長蛇,那條蛇一看見它眼神頓時變了。
無論什麼動物都是有靈性的,小鼠是遠古的靈獸,又有曉塵的精血所養,它自然與一般的動物不同,在其他動物眼里,小鼠就成了像我們人類嘴里常說的山珍海味,燕窩魚翅,甚至比這些要珍貴多了,如此美味便宜的送到嘴邊,這條蛇豈有不吃之理,就這樣小鼠開始了它的流竄生涯。
它靈氣盡失沒有了逃生的本事,面對緊緊不離的長蛇怎一個杯具了得,幸好昨晚月亮又大又圓,而且雖說這個世界靈氣稀少,倒也不是沒有,它吸收了月華與微微的靈氣,用了消耗靈氣不多的斂息之法避開了長蛇的襲擊。
否則的話它肯定躲不過昨晚,但同樣的也隔絕了與曉塵之間的聯系,直到剛剛它體內的靈氣徹底消耗完了,曉塵也瞬間察覺到了它的氣息,一路找過來,發現了它。
想不到這條蛇會那麼執著與敏感,能這麼快又盯上它了。
蛇喜歡陰涼潮濕的環境,像今天這麼大的太陽基本上不會有蛇出來游蕩的,可見小鼠對這條蛇有著多麼大的誘惑。
不止是小鼠,曉塵也有點害怕,蛇順著地面的樹干蜿蜒著很快的攀上了樹枝,蛇尾勾住了枝干,足有二十厘米長的身子直挺挺的懸掛在半空,蛇頭幾乎與她脖子呈水平之勢。
她與那條蛇互相直勾勾的盯著對方,曉塵一動也不敢動,生怕長蛇會誤以為她要攻擊它,從而一個猛撲上來緊咬住她的脖子就麻煩了,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她。
那條蛇似乎在威脅她把小鼠交出來,曉塵下意識的拿另一只手覆蓋在小鼠的身上,把它密不透風的掩藏在手心里。
果然,長蛇動了動,離她又近了幾分,一層密汗浮上額頭,長時間保持著一個姿勢,肌肉酸痛的要死,已經麻木了,她肯定支撐不了多久就會倒下去。
一般來說大部分蛇不會主動向人類發起進攻,所以如果遇到蛇要鎮靜。不要驚慌亂動,千萬不能震動地面,這樣大多數蛇都會自己避開離去,但是目前的情況來看無論她再怎麼不動,躲避,長蛇也不會自行離開的。
要麼把小鼠送給它,但除非她死了,否則的話根本不可能。
此情此景她也不敢出聲喊蕭媵軒,生怕激怒了它,只希望他能快點發現這里的危局。
局面又僵持了一會。許是她走的有點遠了。蕭媵軒至今沒有發現她。
「主人,怎麼辦?」小鼠的聲音有點顫抖了,忍不住爆粗,丫的。它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
不要緊張。曉塵其實緊張的要命。不想讓小鼠害怕。所以強忍著鎮定安慰它。
蕭媵軒幽邃的眸子從未有過的溫和看著前方那道影子越走越遠,漸漸地,那個小小的身影開始站定不動了。他以為她發現了什麼,結果沒想到了十幾分鐘她還是一動沒動,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蕭媵軒眯了眯眸子,距離其實相隔的很遠,在他視線里曉塵都成了一個小小的黑點,更別說一條懸掛在樹上的長蛇了。
他邁起長腿向快速地往前有了一段距離,終于瞳孔驟然一縮,心跳露了半拍,曉塵正對面赫然一條掛在樹枝上的長蛇虎視眈眈,一種名曰緊張的情緒又一次出現在他身上。
不敢有絲毫拖泥帶水,迅速的往轉了個方向往那邊跑去,每一次腳踏在地面動靜很小,幾乎听不到,他怕驚動了那條蛇,同樣的曉塵也沒听到後面的動靜。
她身子越來越沉,覺得下一秒幾乎就要暈了,終于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小鼠,我們跑!」
「什麼??什麼??主人!」鼠怕蛇本就是天性,雖然它知道它與一般的老鼠不同,但終究也是鼠類的一種,更何況它靈氣全無,記憶更是未完全的覺醒,听到曉塵的話立馬阻止她,「主人,不要沖動,在等等吧!」
曉塵決心已定,沉重的跟它說,「沒時間了,如果現在不走我很快就要受不住了,你放心,我一定會護著你,不讓你受到一分傷害。」這麼長時間曉塵能保持不動,已經很不容易了,大不了被狠狠地被咬上一口,也比這樣的精神折磨來的痛快。
她嘗試著動了動右腳輕輕的往後退一步,沒想到這條蛇仿佛有靈性似的,知道了她的企圖,竟像閃電一般以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身子呈筆直的狀態向她沖過來,曉塵實在沒想到看似一條普通的蛇竟然有這麼大的攻擊性,頓時腦子里一片空白,幾乎傻了眼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動作。
或者說以長蛇撲向她的速度根本就令她躲而不及,原本長蛇和她脖子處于一條水平線上,但她剛才往後退了一步,所以她整體身高要比剛才矮了一截,如此以來,長蛇是往她面頰撲過來的啊,這一口下去不死也的毀容!!
曉塵第一時間閉上了眼,她可不想親眼看到一條蛇是如何爬到她臉上然後狠狠的咬下一口的。
等了良久,想象當中的疼痛久久未來,眼楮偷偷地眯開一條縫,長蛇還保持著進攻的姿態,嘴巴大張,曉塵清晰地看到兩顆鋒利的猶如針尖的毒牙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寒光。
它的腦袋一動不動,一雙有力的大手從後面固定住了它,長長的身子左右擺動,努力的掙扎,卻無力的仿若被泰山壓頂一般。
「媵軒!」大腦不經過思考的,情不自禁月兌口而出,下一秒她捂上了紅唇,小臉紅紅的眼神躲閃著不知所措,她怎麼可以這樣叫他,是不是太親昵了點,從前她一直都是恭敬有禮的喚他蕭先生,沒想到在這樣危機的時刻她竟然這算是喊出了心底的聲音嗎?
蕭媵軒同樣一怔,除了長輩以外但凡其她人像這般喊他的名字,總會覺得別扭而不適,特別是女人!
可是如今听她清朗而不是甜膩的聲音驚喜的喚他,心中有一片空空的地方似乎被填滿了,淡淡的喜悅沿著脈絡通往了身體各處。
他表面上並未表現出什麼色彩,曉塵失望的咬了咬嘴唇,眼簾垂下,遮住了里面的黯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可就是忍不住的。
他捏住蛇頭用力的甩了幾下,直到那條蛇無力的垂下了身子,被他丟到了地上。
「蕭先生,你又救了我一次。」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換回了之前的稱呼。
蕭媵軒淡淡的皺起了眉。
曉塵心里一跳,以為自己說錯了話。
突然,听他說道,「曉塵。」
這還是他第一次這樣喚自己,心里有點激動,像有條小鹿在砰砰亂撞。
「叫我的名字吧。」他說,聲音不似以往的清冷,帶上了幾分溫柔,好似冰山溶解了一般,股股暖流真是化到了心里。
「嗯!」她忍不住勾起了唇角,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不要小看了稱呼,一對陌生的男女最初的改變就是在它身上體現。
蕭媵軒在前面走,曉塵僅慢了一步落在他後面,听他鏗鏘有力的腳步,一步一步穩穩地踏在地面,這個男人真的很容易給人安全感。
小鼠得知自己被獲救了,腦袋戳了戳曉塵的掌心,想要鑽出來,卻被曉塵按得更緊了,蕭媵軒還在這呢,要讓他看到小鼠該怎麼解釋,這番話曉塵在腦海里對小鼠說了遍,小鼠不滿的抗議了幾聲,但還是理智的接納了曉塵的話,安安靜靜的呆在她掌心,不再動彈。
「你的東西找到了嗎?」。蕭媵軒的步子放慢了一步,讓她與他並肩而行。
在他看來曉塵是頓了一頓,其實她是在腦海中跟小鼠對話,「小鼠,等一會你千萬千萬不要動也不要呼吸,就當自己是個毛絨女圭女圭一樣知不知道。」
小鼠有點艱難的吞了口口水,「主人,這樣很難哎,小鼠不呼吸會死的。」
「只要一下下就好,撐一下下!」
然後她還沒經小鼠同樣就點了點頭,把它亮出來放在蕭媵軒眼前,晶亮的眸子像是會一般,「就是它!」
「它?!」蕭媵軒有點不解,就為了這樣一件東西大老遠的跑過來不說,還差點被蛇咬了??
曉塵一直觀察著他的神色,收回了手重新把小鼠蓋進掌心,坦然的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嗎?」。
卻不知小鼠此刻正趴在她手心伸著舌頭大喘粗氣,這個游戲一點也不好玩!!
蕭媵軒贊同的點了點頭,「是有點道理。」
經了這麼一番鬧騰,燥熱的午後終于了,太陽的光芒像是被誰奪去了似的,鮮紅鮮紅的像足了含羞帶怯的少女,緩緩地向西方褪去,將西邊的天空染的通紅,濃重的色彩好似西方的油彩畫
雖然只有一更可是字數真的是兩章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