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看著溫柔,她的臉上全是倔強。「老大,他一個人反醒呢。」那晚之後就料到會這樣的,這是最輕的處罰了。
本來當時就要關進去的,因為溫柔發燒,沒人能照顧她,再加上金銳向上面報告了她的身份,還請求親自照顧。上面考慮後同意了,對于他們這些單身漢來說,涉及到事,上面也是通情達理的。
要說金銳少也覺得自己很不快樂,生平什麼時候照顧過人啊,這不,溫柔那丫頭都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佔了。三天,不眠不休的照顧她,今天總算是退燒了,自己也要進禁閉室了。
還真被關了,那還不恨死自己了。「什麼時候的事?」
大頭樂呵呵地說︰「今天才去的。」
今天才去的,那幾天是他照顧自己的,感覺沒錯。「我能去看他嗎?」。知道不行。
「原則上是不行。」跟金銳時間長了,大頭也有些他的範兒,就是還女敕得多。
「你看上去還挺樂呵的。」一定是因為金銳不在,他自由多了,臉上都寫著呢。
「我沒有。」大頭忍著笑,知道自己破功了,被看出來了。可還是死鴨子嘴硬。
溫柔也沒跟他糾纏,「我要非去,是不是你也算犯錯誤了?」害金銳可以,可不能連累大頭。
可看著他現在沒心沒肺地在忍著笑,就想讓他也關小黑屋里去,至少能給金銳做個伴,省得他害怕,無聊。
「原則上是的。」
媽的,原則可真多。「你去傳話給他,就說我醒了。但是不吃東西,也不說話,什麼反應都沒有,跟傻了一樣的。」他要這麼說了起碼也算是個慌報軍情,等金銳出來收拾他才怪呢。他要是不這麼說,以後自己就有借口收拾他。
大頭不知道自己被設計了,誰讓他听命于那個給自己這個苦差事的人呢。
「啊!」明明說話了,也在吃東西,而且思維明銳,頭腦清晰啊。
「啊個屁,快去。」把手里的饅頭對著大頭就扔了。
「是。」大手接住饅頭又放回桌子上跑步離開。
金銳在收到大頭的匯報後,看著大頭。這小子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還真看不出來。看來是平時對他太好了,現在敢在自己面前玩兒了。
大頭再次被冤枉了,他也是聰明的,可玩小心思當然就不如了,何況那個人是溫柔。
「她還能听得懂人話吧?」金銳只是看了一眼大頭,就沒再看他了。
啊!這是什麼意思啊???大頭的頭有些大。
「告訴她,要死就快點兒,別折騰本少。」剛剛好就不吃東西,明顯是跟自己作對呢。心里是氣的,是火的。可自己現在不能出去,不然,非收拾她不可。
「哦!」這話能原話傳嗎?她不拿大饅頭砸自己才怪呢。
「老大,她會拿饅頭砸我的。」大頭想到了,就如實說。
「你長點兒出息吧。」金銳一個掃堂腿就了。
這一次大頭跑的也特別快,被踢到肯定比被饅頭砸到疼。
溫柔在得到大頭的回復後,又讓大頭重復了好幾遍金銳的話。
金銳的話就幾個字而已,大頭不懂為什麼溫柔一遍一遍地問自己。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呆會兒。」
大頭感覺出溫柔的情緒不對了,可也不敢再說什麼。「嫂子,那個電話可以用,有事,就叫我。」
「嗯。」金銳跟她說過,特別簡單,內線電話,他本人是零一,其他的按順序排。
女兵氣完自己走了,大頭也走了,室內又是一片安靜,只有溫柔一個人。
金銳,你小子夠狠,你不想被折騰,我還就折騰你了。我被你強行帶上船來折騰成鬼樣子了,你怎麼不說啊。不就是關三天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不行,去看看那個老鬼現在成了什麼鬼樣子了。想到這,溫柔下床,出門。
外面還是沒有人,現在的她來去自由。在七拐八拐後,終于看到了禁閉室三個大字了。
站在拐角處,不是關禁閉嗎,怎麼連警衛都沒有啊。跟電影里演的一點兒也不一樣,出入太大。
!!!
一聲巨響,禁閉室的門開,溫柔如女神一樣的站在門口。看著正拉著金銳手臂的,不是在關禁閉嗎,太他媽的可笑了,事實是給他提供了單間跟女兵玩曖昧。
溫柔直接踢開了禁閉室的門,嚇壞了以工作為由來看金銳的女兵穆香。金銳心里是錯愕的,但是臉上什麼也沒有。是誘她來看自己,不對,是自己想看她。沒想到她來的這麼快,也不曾想她會以如此方式出現。
「你,你瘋了!」穆香摟緊了金銳的手臂,看著溫柔有些結巴。這不按常理出牌,瘋瘋顛顛的。
溫柔還是如女神一樣的站在門口不動,未語,只是看著眼前的兩個人。然後在金銳的目光下,轉身,離開。
轉身前,臉上有笑,並且笑漸濃。
轉身後,臉上依然在笑。
……
風輕輕地吹著,船也在搖,不停地擺,只是不晃,平穩的很。
心隨著風,跟著船的節奏,起伏不定,隨波逐流,沒有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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