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銳的車開得跟飛一樣的,如果可以他真想飛著去呢。幾天的工夫,丫頭居然離家出走了,還沒有人問禁。唉,看來,自己的自己疼這句話真沒錯。
而此時的溫柔一個人在小鎮上穿著雙拖鞋四處亂逛呢,東瞧瞧西看看的,沒有正經事可做,就像文人采風一樣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將要面對的會是什麼,或者說有什麼事就要發生了,而她還不知道。這幾天一個人想了很多,當然,同樣很多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有時候一個的想不通就意味著她的在意,有時候一個的逃避就說明她怕面對。總之,就是擔心自己做了什麼之後的後果不是自己想要的,可又不受自己控制,可實在又在意。
午後的陽光打在身上有種被火燒的感覺,金銳的車吱的一聲停在了溫柔身後差不多五十米的地方,因為車子實在是過不去了。溫柔听到如此刺耳的聲音本能的回頭,在看到跳下車的人時,轉身就跑,想也沒想,更沒有猶豫,跟見了鬼一樣的。
金銳站在原地看著溫柔跑,小樣兒你能跑出本少的手心才怪呢。在眾人都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呢,目光還都被這個突然出現的帥的一塌糊涂的男人吸引時,他邁開長腿向著剛剛那個看著不起眼又很邋遢的追了。
本來溫柔感覺沒人追自己,還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可在听到後面有風聲地時候知道完蛋了。不過,還是死命的跑,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金銳看著這樣強撐著的她,頓時有逗她玩兒的意思,于是,就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她快自己就快,她慢自己也跟著慢。
小鎮的街頭,在跑,男人在追,可是看著似乎又不像,到底是不是一個在跑,一個追呢,又看不太出來。都沒有出聲,就像啞劇一樣的,在金銳一把拉住了溫柔的手臂時,她干脆蹲在地上不起來了。把臉深深地埋在雙腿間,沒有出聲,也沒有反抗。
金銳蹲下來,「跑不動了吧。」跟一般的比,她的體力可能是好的。可是跟自己比,那她還不是小菜兒一碟。
溫柔干脆坐在了地上,甩掉了腳上的拖鞋。臉還是埋在腿間。「咦,你髒死了,看看這腳,比要飯的還髒。」金銳的嫌棄並沒有引起溫柔的任何反應,她還是坐在地上一動不動,這是裝死的節奏,不想理身邊的男人。
金銳也跟著坐了下來,拉溫柔靠向自己,反正這小鎮的邊緣地帶也沒什麼人。溫柔掙扎了兩個,知道只要是他想,自己也掙不過他,干脆也不動了。兩個人就這樣坐在路邊,看不出是什麼關系,也看不出是什麼意思來。
「見我跑什麼?」
還是金銳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安靜,而溫柔呢,臉埋的更深了,不出聲。想跑不行啊,心里在想著,還沒有想好怎麼面對他呢,他就出現了,怎麼不去執行個一年半載的任務啊。
「溫柔,說話。」金銳耐著性子,輕輕地晃著看似是靠在自己身上,其實渾身都緊張的小。
溫柔抬頭,看著金銳,他還是那個他,牛哄哄的,眼楮里有著堅定。而金銳在看到溫柔只是看著自己並不出聲時,想起她可能是因為自己老媽找到醫院去的時候在生氣呢。這件事自己欠她一個解釋,兩個人之間有什麼,可能不用解釋,或是不需要語言來表達什麼。可是一旦家人的參與就不一樣了,何況當時自己不在場,事後也沒有及時出現。
「溫柔,我媽的事,你,不要放心上。」說的聲音不大,可有著金少的風格。
對于金銳的話,溫柔就像沒听見一樣的,還是看著他,不知道在看什麼,似乎他的臉上有什麼不該有的東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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