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快速地接起了電話,沒有回避路北。
在溫柔看來是沒什麼的,可在路北看來她是在自己面前曬她的幸福。
「怎麼了?」聲音柔柔軟軟的,沒有稱謂,就這樣卻給人近的不能再近的感覺。
曾經她也這樣跟自己講過電話,那時自己也會偶爾沖動的飛奔到她身邊,然後又自己讓自己冷靜。此時,這份美好和不同不再屬于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自己居然不知道。
不知道電話里說了什麼,只見微笑著,臉上淡淡地笑容可以融化冬天的冰雪。讓你望呀望的,卻看不透她春天般和煦的美。路北就這樣看著溫柔,听不清她到底說了什麼,好像是說了自己現在的位置,然後又說了一個好字就掛掉了電話。再回頭,他看著自己,「我臉上有東西嗎?」。模著自己的臉,不知道男人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
「沒有。」曾經無數次見過她此時這種呆傻的模樣,當時就是覺得她可愛,單純,這也是她一直在自己的心里不同的原因之一。可今天再看她的這種樣子,居然會如此地吸引自己,舍不得收回自己的視線。
「你今天不忙?」每次找他,他都在忙。就是有時候是他聯系自己的,也會說剛忙完。
「嗯。」忙啊,本來是要去參加一個剪彩的,在路上看到她了,開始以為看錯了,後來確認是她,又覺得她的狀態不對,有些不放心,就這樣一直跟著她。
「你這是?」看著溫柔的肚子,終是問出了口。
這時溫柔的電話再響,她看也沒有看就接了起來,然後只說了一句,「我看到你了。」就掛了電話。
「金銳來接我了,我先走了。」沒來得及回答他剛剛的問題,不知道是不想回答,還是一個電話給錯過了。
「嗯。」
「再見。」笑顏如花,然後,邁步向著前面走去,在她的視線里有輛黑色的攬勝正停在那里,車子的主人就靠在車外面看著她向自己走來。
很快,她來到了男人面前,兩個不知道說了什麼,只見他抬手幫她捋著發絲,然後扶著她上車,再給她系好安全帶,這才開車著離開。他們之間甚至是無聲的,可是看起來卻是那麼的不同,有著別人再也無法靠近的感覺。
直到他們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內,路北才起身,知道和她再無可能。想想自己曾經和她刻意保持的若遠若近地距離是多麼的可笑。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自己不缺,缺的是呆以駐進自己內心深處最軟的地方的那一個。溫柔是自己花海中那株很特別的一支,是一支不同的野薔薇,她會一直安靜地開在那里,只是自己再也無法靠近。
溫柔坐上了金銳的車,一路來到了頂盛門前。他擁著她下車,再擁著她進門,而她呢,只是依偎在他的胸膛上什麼也不用做,甚至連路都不用看。一進門,大提琴低沉的聲音響起,一路伴著他們的腳步未曾停止。
這家伙又在玩兒什麼呢,「喂,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听大提琴的聲音的?」又是怎麼知道自己出門了的??
「用心了。」簡單的三個字,可是包含的內容卻極為豐富。
是啊,在這世上只要用心,又有什麼事是不可有的呢,世事沒絕對,就是這個意思吧。
「嗯,值得表揚一下。」
隨著溫柔的話落,金銳推開了他們面前的門。一室的燭光在輕輕地搖曳著,因為開門帶了些風,有的已經搖出了花兒來了。
「請我吃燭光晚餐?」誰說的兵哥哥不浪漫的,自己這位就很浪漫,還會出其不意。
「吃之前,可不可以先共舞一曲。」她的舞跳得很好的,當然只是听說。
溫柔轉身,看著身邊的男人,此時,他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是一個男神,但願他只是自己的。「好。」伸出自己的手。
兩個人,一個身影,在一室的燭光中輕柔地搖晃著。融為了一體,卻又是那麼的獨立,在這刻世界再無其他,彼此就是唯一。
看書惘小說首發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