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葉站在燕山腳下,抬頭便看到了金烏飛離扶桑樹的那一刻,前方綿延的崇山峻嶺中被渡上了淡淡金色的司馬台長城。
溫葉對于萬里長城的雄偉壯觀在心中早有想象,可真正見到了這巨石建造的蜿蜒建築,卻又她所有的想象依舊匱乏。
腳下踩著巨石堆砌而成的台階,頭頂的藍天上,白雲像浪花一樣流淌而過,在這里她想不起听見達達的馬蹄踩在青石板上,等待歸人的蓮花姑娘,她只記得一幕幕的烽火燎煙,只看到那些身著鎧甲立于陡峭的山頂,忘了日夜,忘了季節的兵士。
顧忻之在溫葉凝望著身側的懸崖峭壁時,開始攀爬近乎垂直的「天梯」。「天梯」僅可容一腳的寬度,兩側盡是懸崖陡壁。
溫葉回神時,便看到顧忻之已經站在了修在懸崖峭壁之上的瞭望台上。他的身影即便在這鬼斧神工的雄奇前也+.++毫不遜色,好像他生來便是這樣大氣滂沱,指點江山的氣概。
她突然有些遺憾,遺憾于自己不能經歷,他在她尚未出現的歲月里的那些過往曾經。他或許也有青春激昂的年歲,也有羞澀的少年印象,而那些她迷惑的,確是陸庭芳見過的。
她有一些妒忌,妒忌于陸庭芳可以喜歡、現在的一整個他。
她看著此刻離她有些遙遠的顧忻之,也開始向上攀爬,她總要付出些努力,才能更加靠近他。
顧忻之看著溫葉同他一樣攀爬這近百米。幾乎垂直的石階,竟沒有阻止。
他一直在思考和溫葉的相處方式,他不是一個話多的人,溫葉看著活潑,其實跟他一樣話不多。他見到溫葉的時候,她又還是一個沒發育的小丫頭,他總是忍不住用一種長輩對晚輩,哥哥對妹妹的態度,和她相處。
可這種態度,他察覺溫葉其實並不喜歡。她會忍不住頂撞。轉著小心眼地反抗。他想要盡可能的尊重溫葉,給她更多的空間不加干涉。所以,他雖然滿心焦急,卻還是等著她滿頭大汗地爬上頂層與他匯合。
他看著溫葉一臉天真稚氣的滿足。他突然覺得自己這樣做或許才是對的。他應該呵護著她遠遠地飛。只要那跟線永遠在他手中就好。
溫葉望著四周的懸崖峭壁。有一種大喊的沖動,她確實也這麼做了。雙手合在嘴邊,一聲「顧忻之」便在山間回蕩。
顧忻之望著溫葉眼楮里閃過星光般的笑意。她身後高低錯落的山峰,好像淡化成了水墨畫里無關緊要的飛白,他忍不住一步步靠近,擁她入懷,在她措手不及時,奔赴自己向往的柔唇。
溫葉瞪大眼楮看著眼前顧忻之放大的俊逸臉龐,嘴角因為詫異微微張開。顧忻之雕刻般的臉龐就在眼前,他的鼻尖摩挲著她的,長長的睫毛下黑沉的眼楮里,此刻住了一個她自己。她突然間心如擂鼓,慌亂不能自已,就連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顧忻之看著近在咫尺的小姑娘瓷白的笑臉泛著紅暈,粉唇微啟,呼吸急促的樣子,一股急切便從心里涌上來,他原本淺嘗輒止的打算瞬間作廢。
他的舌頭滑進溫葉的唇瓣,撬開她的貝齒闖進去,她的味道很甜美,引得他不斷勾纏,在這片他向往已久的空間里翻雲覆雨,霸道又強勢。
溫葉腦子「轟」地一聲好像斷了弦,身體也開始發軟,她忍不住嚶嚀一聲,眼見就要滑落,卻被顧忻之有力的臂彎托住。
臀部溫熱的感覺隔著衣料傳來,溫葉被吻得暈頭轉向的腦袋瞬間回魂,顧忻之的手這是往哪里放呢!
溫葉惱怒起來,用自己那雙白女敕的小手掙扎推搡著顧忻之的胸膛。她的力氣對顧忻之而言簡直微不足道,顧忻之此刻對她又正是愛不釋手的時候,只管恣意品嘗不停歇。
溫葉使勁掙扎了幾下,便又重新被他親得蒙起來。
她也不知道這個吻到底持續了多長時間,當她感覺到呼吸困難,甚至懷疑自己會不會窒息而死的時候,顧忻之才終于停了下來。
溫葉深深吸了兩口空氣,把他放在自己臀部的手扯下來,抬眼瞪她,「顧忻之,你耍流氓!」
溫葉被顧忻之親得眼楮水汪汪的,她惱怒瞪視的模樣實在是沒有什麼殺傷力,在顧忻之看來這不像是生氣,倒像是撒嬌了。
「流氓,我怎麼耍流氓了?溫葉,我是喜歡你,所以才忍不住親你的。」
溫葉看他似乎是真的不明所以,但又怕他是故意揣著明白裝糊涂,不解氣地踹他兩腳,又推搡著他想要重新靠上來的臉,「親可以,但是你別那樣?」
「別哪樣?」
溫葉實在說不出口,難道還要她說,顧忻之你的手不要亂模?她可說不出口。
她狠狠瞪了一眼顧忻之的手,惱聲問他,「你還裝!你剛才把手放哪里了!」
顧忻之這才想起自己剛才怕溫葉滑下去,下意識地用右手托了托她嬌小的身子,他好像確實是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
顧忻之終于明白了這小丫頭的底線,大概是親她可以,但雙手不要亂模?
她這才多大點兒年紀,就這麼多小心眼?怎麼她被自己親了一點兒害怕的情緒也沒有?他又忍不住頭疼起來,卻也暗自慶幸自己下手早。
「我跟你說,你以後不可以這樣。你老牛吃女敕草也就算了,但也不能太過分吧!」
溫葉還在那里喋喋不休,顧忻之的眸色卻重又深沉起來,她粉女敕的小嘴上帶著亮晶晶的櫻紅色,那是被他親吻過的痕跡。
那里有他向往的味道,他剛剛離開便又開始想念起來,他不再听溫葉講話,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再次親了上去。
溫葉怎麼也沒想到,她的這次萬里長城之行,到最後竟全便宜了顧忻之。
他倒是信守諾言,除了牽牽她的手,摟摟她的腰,再也沒把手腳放到不該放的地方,可也架不住他總是下嘴呀。
她現在甚至懷疑顧忻之是不是早有預謀,就等著把她叨到一個荒蕪人煙的地方好下嘴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