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三天假結束後,竹晏齡正式結束休假回到醫院上班。同時醫院也迎來了早就宣布出來代替離職劉院長的信任副院長,這是眾多副院長中的一個,還是只是听著好听的副院長。
早上開例會,全體的醫護人員都聚集在醫院頂層的多媒體階梯會議室,這是總院可以容納所有醫護人員的最大會議室。一般來這里開會除了醫院的改革措施頒布,年終表彰總結大會外,就是人事調動後的任職儀式。
反正通知到頂層開會,就是醫院又有大事件大新聞發生公布了。
「今天的例會是給空降的那位開的,至于其他的變動都是陪襯。」
早上殷阿寶在辦公室里就是這樣對她說的,不太關心這個人有什麼樣的來頭,一般能讓醫院這樣大動靜的,來頭肯定不會小。
「前些天莫臻告訴我咱們醫院要來人,是盛京軍區副參謀長的小女兒,據說不是個好惹得主,讓我注意一些。」
「她那職位就是一擺設,不然劉院長怎麼會辭職不干北上謀職,就算越職也管不到咱們的頭上。」
不在意的翻著她之前的護理筆記,做好她分內的事情不違反醫院的規定,除非就是專門想找她的碴。
「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一個人,不過就憑出身,肯定就是性格奇葩的嬌嬌女!」
听到這里竹晏齡表示有些不贊同,不能因為一個人的出身就把這是個什麼樣的人貼上標簽。這樣太片面武斷,對誰都不公平。
不過在大眾眼中的高干子弟富二代的確給人們一種性格奇怪的印象,這也怪不得給貼標簽,正常的都太低調,只有這些不正常的在丟人現眼群魔亂舞。
「不能因為人家庭背景就提前做出了評判,實際什麼樣誰都沒看到呢。」
這也算是替自己說了句解釋的話,殷阿寶不太清楚她家的條件,只知道她家條件不錯,一件當季的Chanel新款也不是平常家庭能負擔的起的。不過她低調,從來不把自己的家里擺出來,她就是很正常。
不過很快,她就會非常直觀的知道一竿子打死一船人不無道理。
開會前十五分鐘和殷阿寶到達會議室坐好,大部分醫院的的工作人員都到了,前面的演講台還在做著最後的布置。
看著平時嚴肅隆重的會議室被艷麗的玫瑰花覆蓋,竹晏齡深感此人來頭不小,這是結婚現場不是例會現場吧?就這一屋子濃郁的玫瑰花香,不等開完會先犯鼻炎了。
「看到了吧,當仙女一樣打板供著呢。」
殷阿寶小聲的和她說著,全都是嫌惡和討厭,就這樣的排場,還沒看到人心里就生出一股厭惡反感的情緒。
「還仙女,你確定不是宮女?一會就能看到這是個什麼牛鬼蛇神了,現在中紀委查的這樣嚴,也真不怕作風問題。」
當然這句話是用小的不能再小的聲音說的,這樣敏感的話題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指不定整出什麼ど蛾子來。
十點一到,會議室里就整齊的安靜下來,副院長之一的趙文拿起話筒示意全場安靜會議即將開始。
原本還像蚊子叫的會議室逐漸安靜下來,莫名的讓人有種喘不氣的感覺,可能這次的陣勢太不尋常。
十點一刻,會議室的實木大門被大力推開,打斷了趙文副院長的官方致辭,全院上千只眼楮齊齊的轉移視線到制造出動靜的大門口。只見六個黑衣男人分列門的兩邊整齊站好,噠噠的高跟鞋聲由遠及近,透露出一股能听出來的傲慢無禮。
一個縴瘦窈窕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黑白經典的CHANEL覆蓋全身,唯獨一雙大長腿不嫌冷的在外面晃悠,明明很優雅的裝束卻穿出了風塵的感覺,竹晏齡覺得她應該換個牌子的衣服試試。
「大家歡迎……」
趙文見到來者趕緊放棄手中的演講稿,很狗腿的大聲介紹,可是對方好像並不領情,不耐的一揚手把趙文的話揮回肚子里。
自己走上台示意趙文離開,高傲的脖頸始終仰著,看得大家都不自覺的揉著脖子,也不知道這有沒有頸椎病。
「我是籍安娜,以後就是你們的後勤院長,如有違反規則者一律嚴懲,還請各位好好配合。」
傲慢女在台上 里啪啦的講著,竹晏齡實在忍不住跟殷阿寶小聲吐槽起來。
「這女的真是目中無人的最佳詮釋者,有了她都不用成語字典的解釋!」
殷阿寶有些奇怪平時在這種事情上總事不關己的竹晏齡這次怎麼會有這樣大的反應,可能台上那位的感覺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也不知道院長挺正常的一個老頭,怎麼就能找來這樣不正常的人來擔任副院長。」
雖然知道在背後吐槽別人是挺不道德,但就有這樣的人讓你寧可不道德一次,籍安娜就是這樣人的典型代表,沒有之一。
「鼻孔都要飛到天上去了,也不怕頸椎承受不住她的腦袋,幸虧我們和後勤沒太大關系。」
竹晏齡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這樣刻薄,反正看到籍安娜就是沒好心情,可能跟她命格犯沖。
前排脾胃科的小護士听到竹晏齡調侃的話沒忍住噗嗤一下就樂了出來,動靜不太小引起了台上侃侃而談自己有多麼嚴格的籍副院長。
「你們在說什麼?」
籍安娜的大眼瞪著竹晏齡的這個方向,見到竹晏齡臉色不可察覺的一變,隨即說出的話里都是訓斥和嘲諷。
「開會的時候不專注的听領導講話自己在下面竊竊私語,上學的時候有沒有人教你們如何尊重領導前輩,還是壓根你們就是空有文憑什麼都不會?看來醫院需要加強護士的素質教育了!」
竹晏齡自知理虧,只是沉默的低著頭不再說話。籍安娜這樣一說幾乎全會議室的人都往她這邊看,好像上高中那會兒被老師批評後全班同學的反應,她臉皮薄不禁看,只好低頭不語。那時候是想讓事情快點,而現在則是無視她的存在。
討厭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更何況這個人本身就對你有不軌之心。
籍安娜見她也不理自己,想繼續發難,轉念一想今天的場合她是主角,只能就此作罷,當這是一場小插曲過了。
反正以後共處一個醫院里,想收拾她有的是機會和時間。
會議結束時籍安娜別有深意的目送著竹晏齡離開,當然誰都沒察覺到她是在看竹晏齡,都以為她好脾氣的目送大家離開。
「這個籍安娜怎麼回事,多大的人還干小學生的事情!」
殷阿寶忍著到了辦公室,竹晏齡一臉平靜的坐在她的椅子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說她不知道給人留面子是很善良和重要的一點嗎?幼稚和無聊!」
「本來就是我議論她不是,她願意怎樣做我都沒話說。」
竹晏齡順著自己的長眉漫不經心的說道,突然神色正經起來。
「你知道我為什麼只是才認識她就這樣討厭她嗎?」。
「因為她全身上下都很討厭!」
殷阿寶一臉嫌惡。
「不是,因為我感覺,我最後會因為她…失去我最重要的東西。」
竹晏齡突然睜大眼楮沉重而神秘的說道,讓對面的殷阿寶突生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種不安的特殊感竹晏齡也說不上來事怎麼回事,籍安娜給她的壓迫感不是外在,而是一種她說不出來的威脅。
的第六感既是天生也有科學依據,而她的第六感想來準確。
看來這個籍安娜,她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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