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副院長,您的管理範圍並不包括普外科,應該說您管不到任何一個科室。」
殷阿寶一瞧這籍安娜都要把齡齡給吃了趕緊出來把話接,這怎麼看怎麼像故意的打擊報復,不知道齡齡怎麼惹到了她。
「殷護士長說的是,是我僭越多管閑事,那也是竹護士太不懂規矩讓我實在看不下去,還希望殷護士長加強管理。」
籍安娜縱使再不想放過竹晏齡也沒有辦法繼續下去,誰讓她的確管不到她,誰讓殷阿寶是舒南星的表嫂。
「當然,籍副院長都這樣看不我們普外科的護士,那就是我這個護士長沒管理好,是我的責任,我一定好好反思跟管理。」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籍安娜只能借口說自己還有事情先走一步。
「都去工作吧,別總跟菜市場似的一有些事情就圍觀,工作都做好了嗎?」。
殷阿寶遣散了圍在一起的護士,回過身才竹晏齡腳旁有一灘血,嚇得她趕緊走上前去。
「齡齡你這血是從哪里來?你哪里受傷了?」
從剛才籍安娜故意撞掉她手中的托盤讓她收拾一地的碎玻璃的時候,她就已經非常平靜的不做任何言語上的解釋和爭論。很顯然,籍安娜就是沖著她來的,從前天的任職大會上故意點她發言,昨天在醫院外面的故意找茬。只要不是瞎子就都能看得出來籍安娜對她的敵意和不滿,就是不知道她哪里招惹到這個女神經病,她也不過這幾天才認識的她。
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我沒事,就是一點小傷而已。」
平靜的安撫著焦急關心她的殷阿寶。
「這還是小傷,是不是血流不止才算傷,你看地上都有一小灘的血了!」
殷阿寶一听她形容自己手上的只是小傷忍不住炸了毛,這是多深的傷口才能流這樣多的血。雖然很生氣卻還是輕柔的抬起竹晏齡的右手,展開掌心,瞬間倒吸一口冷氣。
「玻璃是怎麼插進去的?還有……這玻璃之前裝的什麼藥?」
右手掌心曲著根本不敢展開,因為手掌心正插著一塊玻璃碎片。剛才她伸手撿這些碎片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在身後撞了她一下,讓她重心不穩雙手扶地,一塊碎片就插進了右手的手掌心里。
「我撿玻璃碴子的時候不知道誰在身後撞了我一下,我就直接拄到地上了,不過不用擔心,我端的是酒精和碘酒,這應該是裝酒精的。」
安慰的朝殷阿寶笑笑,有些無奈有些淡定的敘述著事情,她已經從殷阿寶的臉上看到了深深的愧疚和心疼,她不想讓她因為這件事而感到內疚和自責,這跟她也沒什麼關系。
「這是右手,需要拿一切外科器具的右手,現在傷成這樣你說沒事?萬一插的很深傷到了筋骨怎麼辦?你還要不要在醫院工作下去?你以後怎麼生活?」
殷阿寶已經哽咽,鼻子酸酸的想哭。這丫頭受了這樣的傷還能雲淡風輕的說沒事安慰她,讓她既心疼又痛恨撞她的人,好像自己听到聲音出來的時候看到景珍涵站在齡齡的身後。
「傷在我手上,是輕是重我心里有譜的,別擔心,快找人來收拾了這堆玻璃碴子,要是傷到別人就罪過了。」
殷阿寶還要說什麼,卻突然想到現在是在醫院的走廊里,屬于醫院里的污染區。
「你把地上收拾了,齡齡快去外傷處理室!」
隨便喊一個小護士,殷阿寶趕緊拉著竹晏齡往外傷處理室走,醫院里的感染比外面要厲害太多,誰知道空氣和接觸面上都培養著怎樣的病菌,還是先處理傷口。
「你以後見到籍安娜就繞道走,惹不起還能躲得起。」
給竹晏齡肌肉注射了一針破傷風,殷阿寶語重心長的說道,齡齡從來也不是惹事的姑娘,不知道籍安娜抽哪門子風非要來找她的麻煩,真是吃飽了閑的。不過當想起另一個人的時候倒是隱隱感覺籍安娜這麼做不是解釋不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男人。因為前幾天莫臻跟她提過他的表姨夫打算讓舒南星和舒家摯交籍家的小女兒訂婚,听說籍家的小女兒追了舒南星好多年,國內追到國外。要是這樣也就好解釋了,籍家的小女兒就是籍安娜,而她喜歡的舒南星卻一直痴戀著齡齡。
果然是男人和嫉妒心害的齡齡受傷。
「我也很奇怪這姓籍的是不是和我八字犯沖。」
換下染了血跡的護士服,蔫蔫的靠在椅子上,要是這樣繼續下去,她非得被籍安娜弄到瘋掉。
「平時不是挺厲害的嘛?怎麼這幾次就讓她這麼欺負著?」
這要是換做舒南星,這丫頭指定拆了他沒商量。
「上回舒南星就因為我頂了她兩句把我訓一頓,我有記性。」
毫無感情的說著,心里卻有些不舒服,厭惡他歸厭惡,但他因為別的責怪她,怎麼都不能做到平靜面對。
「上次那個野蠻千金就是她?舒南星怎麼可以!」
上回‘甜點事件’就是舒南星因為一個富家千金當眾責怪了竹晏齡才發生的,那幾天她去別的醫院交流學習回來時于藝跟她提過一嘴,原來這中間是這麼回事。
這舒南星是真不想好了。
「你這手…燕南生看到了打算怎麼說?」
把話題轉移走,害怕她因此而不開心。
竹晏齡要是真對舒南星一點感覺都沒有就不會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她這樣正說明舒南星對她也是會造成影響。
「我都兩天沒見到他,他父親那邊可能有些麻煩。」
殷阿寶和燕南生也都認識,她就不對她隱瞞什麼東西。
「莫臻這幾天也是見不到人影,不過相信他們能把事情圓滿的解決。」
寬慰著明顯情緒低落的丫頭,這時候說什麼都一樣起不到作用。
「對了,你未來的小姑子還沒事找你不開心嗎?」。
「她叫燕翎,從工作結束後她就沒再找過我,是不是我跟都八字不合?一個個都鹽吃多了閑(咸)的!」
提到燕翎也是一肚子的氣,在燕家的時候沒少對她冷嘲熱諷暗中使絆子,你說之前兩個人都不認識她這是圖什麼?
「你跟我這相處的不就挺好?看來以後嫁進燕家有的你受。」
「你在我眼里…不是。」
「你這死丫頭!鐲子新買的?挺好看。」
給她處理傷口的時候就看到了她手腕上的銀鐲子,看成色款式應該很值錢。
「燕阿姨送給我的,說是給的見面禮。」
「感情未來的婆都認可你了,嫁進燕家指日可待。」
竹晏齡這才扯扯嘴角表示出笑意,燕翎不喜歡她沒關系,燕爸燕媽稀罕她就成,她嫁的是燕南生,也不是燕翎,相信時間久了燕翎會接受她。
對于沒有原因的兩個人不對盤,竹晏齡表示順其自然就好,她不是蒙娜麗莎做不到見誰都笑,也不是女神維納斯人見人愛,做好自己就已足夠。
「今天在醫院的事情別跟寶姐夫說,我怕他告訴燕南生。」
「那你這爪子怎麼辦?他又不瞎。」
「就說不小心好了,反正他又沒在現場,我不想讓他知道。」
不想他知道有人故意傷害她,怕他心疼和擔心。
「放心吧,你寶我不是長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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