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娛之天才新星 41,聖誕節,購物節

作者 ︰ 米迦樂

征得湯姆舅舅和米迦樂的同意,佩姬請媽媽瑪麗為她們拍了合照,並發到Twitter上︰我舅舅、舅舅的女,和我。

「她真人比照片上更好看。」佩姬下了結論。她艾特了她最好的,她的又艾特了他的,很快轉發就達到了4位數。有人在狂喊「天哪!卡梅隆在倫敦!」在倫敦的粉絲則慶幸「這是不是意味著我能在某個購物廣場見到她?!」聖誕節嘛大家都懂,一定不會錯過購物狂歡的。

還有人馬上機智的猜測「她會不會去3M在倫敦的旗艦店?」

安格拉德勒菲爾德做事是很大氣的,M&M&M在洛杉磯開業之後不久,馬上登陸倫敦、柏林,2009年更計劃在上海、慕尼黑、紐約、馬德里、巴黎、羅馬開設旗艦店。米迦樂本來沒想到要去倫敦的旗艦店看看,還是佩姬羞答答的提到這事。她答應了,但她要佩姬不要告訴別人。

孩子們上樓去睡覺,比利偷偷對佩姬做了個表示「惡心」的表情,「yo!佩姬,你真是太無恥了!」

佩姬也覺得很不好意思,她受到的教育是不允許她向別人提出過分的要求的,可她今天提出了,還偷偷的避開了媽媽。真不害臊。可Michael那麼好,她居然同意了。

她忐忑不安的問︰「那我是不是要問問湯姆舅舅,如果她不高興的話,我可以不去的。」

比利使勁翻她白眼,「晚了!」隨後他幸災樂禍,「我要去告訴媽媽。」

「你敢!」她威逼利誘了一番,隨即又滿懷憧憬,「湯姆舅舅明天還會過來,媽媽說要和他一起去百貨商店。他們過幾天要去利物浦外公家。噢!我真想知道今年湯姆舅舅會送給我什麼聖誕禮物。你說,我是要一條項鏈,還是要一條裙子呢?」

比利非常不屑︰「你們女孩子!」他可是懂得矜持的了不起的男生呢!可是如果湯姆舅舅能送他一個XBOX那他就是全天下最好的舅舅了——媽媽總是不肯答應給他買。

第二天,除了威廉阿克蘭要去之外,他們全體出動,去了牛津街的一家百貨商店。他們錯過了早晨開店時的打折時段,瑪麗心有余悸的說︰「那真是太可怕了!去年我在這兒弄丟了一雙鞋。我覺得你完全不用見識到那麼可怕的英國,和英國人。」

孩子們也一致表示同意,他們雖然沒親眼見到去年的盛況,但他們在電視節目上看到了;而且,那天媽媽回家的狼狽相他們可是記得很清楚。

百貨商店里應景的裝飾著紅綠色的聖誕裝飾,還有個聖誕老人供孩子們合影。佩姬和比利都表示他們已經足夠大到不聖誕老人從煙囪里鑽出來的故事,但凱特還是挺開心的跑去跟聖誕老人合影。

商店里還有一隊中學生模樣的合唱團,在唱著聖誕歌曲。比利沖著佩姬擠眉弄眼,被佩姬在他背上猛拍了一巴掌。好在瑪麗忙著跟湯姆在商量買什麼好,沒空注意到他們。

米迦樂買了4只甜筒,給了3個孩子一人一只,自己一只。

她注意到佩姬是孩子們當中當之無愧的領頭人。她來分配物資,留下最喜歡的口味,然後先給凱特一只,最後給比利。比利似乎已經習慣被這個僅僅只比他早出生5分鐘的的壓榨,沒有表示異議。

她跟瑪麗與湯姆打了招呼,帶孩子們去了頂樓。百貨商店將銷量最大的兩類——女性服飾和青少年服飾放在最高的樓層,他們乘坐扶手電梯一層一層慢慢逛著上去。凱特年紀小,沒多久就說累了。

「那就坐一會吧。」正好這一層是童裝。米迦樂隨便進了一家專櫃,讓凱特坐在皮質圓凳上休息。

佩姬已經不適合穿童裝,她對此沒興趣,催著要繼續往上面的樓層去,但她沒有擅自亂跑,知道去問米迦樂,可不可以自己先上去。「不,你們不要離開我。」時值聖誕購物季,百貨商店里也是人滿為患,就好像買東西不要錢似的,萬一孩子們走丟了,她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你把那件裙子拿過來我看看。」她隨便指了一條童裝裙,「凱特穿幾碼?」

「我不知道,這要問媽媽。大概是這個碼吧?」佩姬拿了好幾條裙子過來,米迦樂一條一條的比了比,「這個碼應該可以。好看嗎?」。是有好幾層的粉紅素色緞子紗裙,小圓領,無袖,後腰有兩條腰帶,可以結成大大的蝴蝶結,裙子上還釘著許多小珍珠。

佩姬很精明的說,「看看多少錢。」她找到價格牌,翻過來一看,吃驚的瞪大眼楮,「哇喔!」馬上意識到自己不夠淡定,趕緊小聲說︰「太貴了,要200鎊!」

「我看一下換成美元是多少……也才300多美元,還好啦。」

「小孩子長的快,買這麼貴的裙子,明年就不能穿了。還不如買便宜一點的裙子,可以買兩條,一條正合適的,一條稍微大一點的。」佩姬看來以後會成為一個好主婦的樣子呢。

米迦樂微笑,「不用這麼算啦,你帶她去試試看,好看就買了。」她還想再買一雙粉紅色的兒童皮鞋,或者有粉紅色蝴蝶結的,可惜沒有。她對佩姬說,「你看,多不合理!我想一定有很多人買了裙子之後會想買一雙合適的鞋子。嗯,我得記下來。不過我們現在還不太需要,我們所有的衣服只要有一雙球鞋就可以搭配了。對了,你看看這個地方在哪里,我們明天,或者後天。」

她給佩姬看她上的短信,是查爾斯陳發過來的旗艦店地址。

「哦,我知道,離這兒不遠,也在牛津街上。也是個百貨廣場,跟這家差不多。」佩姬恨不得現在就。

米迦樂拿出信用卡,店員刷了卡,然後告訴她,如果一次性買滿多少元,出境的時候可以申請退稅。她前兩次來都幾乎沒買什麼,也沒涉及到退稅問題,便多問了幾句。年輕店員很有耐心的跟她說了很久。

第二天他們開車去了牛津市的比斯特購物村。

這是聖誕節前的瘋狂折扣,比斯特塞滿了人。瑪麗在家干家務、帶孩子,湯姆和米迦樂帶了雙胞胎去的。

他們從早逛到5點半關門,中間隨便吃了點東西,全程買買買。比斯特的東西相對售價比市區的百貨商店和旗艦店便宜很多,所以米迦樂買起來也特別豪爽。他們先去了巴寶莉,從圍巾到襯衣到風衣到長褲,全都掃了一遍。然後又去其他的品牌折扣店,從頭到腳的掃貨。

佩姬和比利一開始還在算她到底花了多少錢,後來發現實在算不過來,只好放棄。

米迦樂還給兩個孩子各買了一套衣服,不貴,一共都沒用掉100鎊。

「你知道,去年我的公寓被燒了,我的衣服全燒掉了。」她這麼跟雙胞胎解釋,「再說我也要在倫敦放一點衣服。你去過湯姆舅舅在倫敦郊區的房子嗎?」。

佩姬非常遺憾的表示還沒去過。

「我們這幾天住四季酒店,26號就去湯姆家住。我的假期只到1月10號。」

「你為什麼沒給湯姆舅舅買衣服?」比利問。因為家里一直是媽媽在給全家人買衣服,所以他理所當然認為她應該照樣管理起湯姆舅舅。

米迦樂笑了笑,「湯姆舅舅不好穿這里的衣服的。」折扣店大部分是斷碼以及舊款,真正高檔貨當然不會淪落到這兒來。「不過你提醒我了,我听說倫敦有非常不錯的手工制衣店。湯姆舅舅應該去那兒做兩套西裝。」

「啊,這個我不懂啊。」佩姬連忙說,「爸爸可能知道。」威廉有一家小商貿公司,生意還可以。

他們中午吃飯的時候將購物袋放到車里,又放了兩趟。最後返回倫敦的時候,SUV車後蓋差點關不上。

湯姆威斯多姆本來想要付賬,米迦樂拒絕了,說離開倫敦的時候要申請退稅的。

車子一啟動,兩個大孩子就爭先恐後的睡著了。他們今天可累壞了,但收獲也不少。除了衣服之外,佩姬用零花錢(好吧還有湯姆舅舅給的贊助)買了一條銀質瓖嵌一小塊蛋白石的手鏈;比利用零花錢買了一把瑞士軍刀。至于湯姆舅舅到底會送他們什麼聖誕禮物,他們一直沒問出來。佩姬擔心舅舅送的東西她不喜歡,比利則是旁敲側擊想知道舅舅是否會送他XBOX。

第三天他們又去了牛津街。

M&M&M的倫敦旗艦店在街口的購物廣場里,里面也都是相對平價的品牌,也是大打折扣,人滿為患。

米迦樂沒有刻意裝扮,就穿著昨天買的衣服︰格子棉絨襯衣,墨綠色對襟V領薄毛衣,駝色羊毛短大衣,小腿外側邊釘了兩排銅鉚釘環的60年代復古風駝色燈芯絨闊腳褲,中跟小圓頭皮鞋,也是60年代復古設計,修長的脖頸隨隨便便結了一條大花絲巾。她的頭發挽成發髻,用另一塊小花圖案的小絲巾扎緊,精心修剪過的凌亂額發幾乎擋住眼楮,戴一副小黑框眼鏡。

店員們一開始沒認出她,雖然店里的廣告圖全是她拍的。畢竟化妝過的女人跟幾乎接近素顏的女人完全不是一回事。M&M&M沒有打折,但是有「滿額減」優惠,也等同于折扣了,顧客倒也不少。

是眼尖的顧客認出她來了。

但那人也不敢肯定,只是拿著拍她,然後求鑒定。「是她吧」「听說她在倫敦呢」「真是太像了」「要不,直接問她好了」,嘀嘀咕咕。

米迦樂叫雙胞胎自己去試衣服,佩姬很興奮,比利也很高興,但他還算把持住了男孩子的驕傲。這跟平時媽媽給他們買衣服的意義不一樣——看看她,她沒比他們大幾歲,是電影明星(他們一廂情願的把她當成大明星),漂亮,可愛,迷人,重要的是,對他們很豪爽。

他們的湯姆舅舅說,「我覺得你不應該給孩子們買太多東西。」

「只是幾件衣服而已。小孩子應該穿的漂亮可愛。」嘖,說得她好像年紀很大了似得。

「我們家不是這麼教育孩子的。」

「是嗎?那又怎麼樣?」她俏皮的白他一眼。

確實不能怎麼樣。花的開心,送的開心,收禮物的人也開心,還不夠嗎?

「再說,」她笑嘻嘻的說,「給他們買再多都抵不上給你定做一件的。」

湯姆無言以對。

佩姬從試衣間出來,一個勁的問,「好看嗎?好看嗎?」。年輕漂亮的女孩子穿什麼都好看。

一個男孩子走過來,直率的問︰「你是MichaelMee嗎?卡梅隆?」

「是我。」米迦樂轉頭看看他。

「真的是你?!」男孩子有點不太敢的樣子。

「是我。」

「好棒!我是說,沒想到我會見到你,呃,真正的你。」《終結者外傳》已經在英國電視台播出了,不出意外的,三無少女卡梅隆在英國青少年觀眾中也十分受歡迎。他結結巴巴對她說了許多贊美的話,有些話肉麻到佩姬和比利根本听不下去的地步。

倆孩子一起看向他們的湯姆舅舅,十分欽佩他可以听到別的男人對他女說這種肉麻的基本等于情話的話而無動于衷——大概是听得太多已經听到麻木了吧。

米迦樂保持著適度的微笑,听他說完。

「對不起,我說的太多了。希望你不會覺得我很討厭。我可以跟你合影嗎?」。他拿出了相機。

「不會。你很可愛。佩姬——」

店員們這時候也認出來是大老板來了,經理忙過來,輕聲說,「對不起,這是MissMee的私人時間,請不要太打擾她。」

「沒事啦,你叫什麼名字?安妮是嗎。你幫我們拍一張照片好啦。」她示意男孩將相機交給安妮,隨後又拿了一本宣傳手冊,簽了名給他。

「店里在做什麼活動?滿300減40嗎?我記得我們有限量的會員卡可以打七折的,你幫他辦一張。」

男孩子開心極了,連聲說謝謝。他沒想到女終結者除了漂亮可愛之外,還這麼親切,鄰家,像是那種你會在學校里遇見,並且可以設想一下她會答應跟你約會同你一道參加舞會的可愛女生。

安妮讓店員去給他辦會員卡。佩姬抓住機會,「也可以給我辦一張會員卡嗎?」。

「當然可以。」

「謝謝你,Michael。」

湯姆不太贊同,但他沒有表示反對。他看得出來佩姬是真心高興,小姑娘嘛,愛穿漂亮衣服又不是錯。

M&M&M倫敦旗艦店短暫的關店30分鐘,接待了前來視察的大老板。M&M&M聘請了一位經驗老道的職業經理人打理生意,米迦樂雖然是老板之一,但不管實際經營。她簽了單,給孿生子各買了兩套春裝。

回家之後,佩姬跟瑪麗說了買衣服的事兒,當然她沒說這是她主動對米迦樂提的。她把舅舅的小女夸了又夸,完全沒注意媽媽沉下來的臉。回到房間里,她迫不及待打開電腦,把今天拍的照片發到Twitter上,得意洋洋的說這是M&M&M的最新款春裝——她也完全忽略了M&M&M目前也只有新款春裝,還炫耀了她的限量會員卡,收獲了小伙伴一大堆羨慕妒忌恨。

要記住她們也只是些剛上中學的孩子。

瑪麗阿克蘭不太高興,「她這麼討好孩子們是什麼意思?」她對丈夫說。

「討好?你想太多了吧。我看那些衣服挺好看的,佩姬很喜歡。」威廉沒覺著這是個事。

他坐在床上看報紙,瑪麗不滿的拿開報紙,「她把我的孩子教壞了!」

「你真是——」家庭婦女的問題就是她們沒事干喜歡亂琢磨。「你說說,怎麼教壞了?佩姬交男了?還是比利吸毒了?」

「威廉!」瑪麗惱火的瞪著他,「我看你和湯姆一樣,見到年輕姑娘就昏了頭。是,她是很漂亮,但她是中國人!天哪!我從來沒想過他會愛上一個中國姑娘。你說,湯姆這是為什麼?他本來可以跟安安穩穩的跟愛瑪結婚的,媽媽也不用總是惦記著他。」

「你不覺得你操心的太多了嗎?那是湯姆自己的事情。年輕姑娘有什麼不好?」是很好才對!「而且是中國人又怎麼樣啊?中國人很聰明,你沒看我們樓上樓下那些公司里的年輕中國職員,穿的體面,又有知識,做事不知多勤快。話說回來,至少,湯姆和Michael在一起,你就不用總擔心他沒戲拍賺不到錢。」

瑪麗重重的哼了一聲,「我擔心的是這個嗎?是這個嗎?」。

「那你到底想說什麼?」結婚十幾年了,威廉還是覺得有時候她的思維方式不太好懂。

「就像我爹以前常說的,這姑娘是破壞規則的那種人。我不喜歡。」

「好吧,我明白了。你只是不喜歡她而已。這很簡單,她又不會常住倫敦,她只是來過聖誕節。她來了,你盡你主人的義務,招待好她。這很簡單對不對?你最近是不是見過愛瑪?我說,你可別瞎折騰。」

「我很久沒見到愛瑪了,你忘了嗎?她去了洛杉磯之後我就沒見過她。」其實當年她也不喜歡愛瑪,愛瑪雖然跟湯姆同居多年,但一直沒走到結婚那一步。到底是誰不想結婚她也沒去多問,但英國人愛瑪總比中國人Michael好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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