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萌妹子小鹿的極力推薦下,阿寬同意教洛客一點兒真本事。不過他很忙要先走一步,如果想拜師傅的話,只能是第二天到競技場找他。
阿寬走了以後,洛客還是抑制不住心中的興奮,剛才那場對決真是太精彩了,他熱血沸騰迫不及待,一邊回憶著剛才兩位高手對攻時的招式,一邊自己比劃起來。
小鹿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也沒有阻止,現在回客房也確實不方便。見洛客那麼用功,小鹿說不出是高興還是難過,在她內心深處,有一種隱隱約約,解釋不清的惆悵與彷徨。
夜已深,離黎明已不遠,恍惚之間,天就亮了。
從狂暴酒吧到阿寬的競技場,沒有多少路程,用不了多久也就走到了。
既然說好了第二天見面,就得遵守承諾不能遲到,但是去太早也不好,特別是去別人家里,說不定朋友在跟W@自己見面之前,還有一些私事兒要處理。
要不然啊,心急火燎想立即拜師的洛客,昨天晚上就想拖著小鹿,提前到阿寬家競技場門口等著。
還好,他這種激動的心情跟念頭,總算是被靦腆的小鹿給勸住了。
阿寬的競技場跟籃球場差不多大,外面用水桶粗的竹子圈起來,開有五道門,兩道走來參加比試的人物,一道留給圍觀下注的看客。
還有另外兩道,一個是貴賓通道,一個就是阿寬留給自己和家人朋友的。
前三道門旁邊,均立有排行榜和下注的各種賠率,排行榜上是最近一次的排名,從第一到第二十都列的清清楚楚。
排在前十的,肯定能拿到阿寬老爺提供的鑽石獎勵,每次數目不等,具體能拿多少,除了看排名,主要也看來買票下注的觀眾數量,但肯定是排的越前拿的就越多。
排在第十一至二十以內的,想拿鑽石就得繼續努力了,不過沒有鑽石還是可以分到金幣,具體怎麼個分法,規矩跟前十是一樣的。
來這里比劃幾下的人,有的是為了彰顯自己在天坑中的江湖地位,有的是跟仇人約架,雖然不共戴天但又怕死那種,也有朋友之間想見個高下點到為止的,還有就是單純來打排行榜拿獎勵的。
因為這里的規矩是不能把人往死里打,但可以認輸服軟。如果是嘴特別硬那種,被打得爬不起來,也不能亂罵人。
小浣熊帶領著一些志願者,在這里維護競技場的秩序。
別看小浣熊長得跟個小不點兒差不多,可他除了是阿寬的僕人,更是阿寬的得力助手。
有時候競技場里面有人搗亂,還得他出面制止,因為有些人物檔次不夠,還用不著阿寬親自出馬。
如果小浣熊實在維持不住,還有阿寬老爺呢,阿寬老爺的場子沒人敢來鬧。還有這里是中立區,搞太過分只會激起公憤。
要是真想殺人,用不著來競技場,到外面深山樹林里去干,效果會更好些。
在阿寬的僕人小浣熊的指引下,小鹿跟洛客通過貴賓通道,來到了競技場內部的會客室。
會客室里擺放的都是竹具,茶幾、椅子、屏風都是竹子做的,就連給客人用的杯子,那也是用竹子做成的。
在整個會客室里,散發著一種,只有竹子才有的特殊清香味。小浣熊獻上兩杯竹葉茶,把兩位客人安排好後,就很客氣的退下了。
優哉游哉喝著竹葉茶,在等待主人到來的時候,洛客竟不由自主的思索,如果有一天阿寬老爺肚子餓了,會不會把這里全部給吃掉,說不定到時候,就連整個競技場都不能幸免。
兩個人坐下不多時,憨態可掬胖嘟嘟的阿寬,就晃晃悠悠出來會客了。
他今天穿了一身嶄新的衣服,可別提有多精神了,頭上還帶了一頂新斗笠,但酒葫蘆還是原來那個。
他那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讓人看上去好像晚上沒睡好似的,不過被黑眼圈圍住的那兩對眼珠子,卻是特別的炯炯有神。
話不多說,阿寬很干脆、比小浣熊干脆多了,他遵守昨天晚上的承諾,答應立即就教洛客「手藝」,不過不能算是收徒弟。
他怎麼好意思做小鹿朋友的師傅,充其量就算是朋友之間相互指點吧,阿寬向來就是這麼厚道,不然怎麼能叫天坑的一哥呢。
講清楚這些情況以後,阿寬請小鹿在競技場暫時住下來,這里是中立區,沒有人會來這里自己找不痛快。
在他們還沒會面之前,他早就已經讓小浣熊準備好了上等的房間,特意留給小鹿專用。
這樣的安排小鹿是不會拒絕的,這些天她也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中立區的競技場,正是個理想的地方。
阿粉雖然也很是熱情的為小鹿安排了客房,不過小鹿始終忍受不了骷髏的樣子。
把洛客交代給阿寬以後,小鹿起身告辭,看著洛客依依不舍的那個樣子,小鹿強顏歡笑還特別鼓勵了洛客幾句,然後就到專門為她準備的客房休息了。
有了阿寬的關照,小鹿比自己照顧洛客還放心百倍不止。
「嘿,看什麼呢?妹子已經走遠了,拿出點志氣來,不要辜負了人家的一片心意。」阿寬坐在竹椅上,用低沉渾厚的聲音,教訓望著小鹿遠去背影的洛客。
「哥哥說的是。阿寬大哥,今天我們練什麼?」有些失落的洛客,強打精神向阿寬請教,他想早點兒學好,早一點兒跟小鹿見面。
剛才已經談好了,小鹿可以住在這里,但他不可以在這里留宿,他還是要回狂暴酒吧去休息。
而且,在他沒有學成手藝之前,他絕對不能跟小鹿見面,不然阿寬就不教了。
學成的標準是,他至少要能跟小浣熊,在競技場上打平個手。
離別的時候是無奈的,雖然洛客想盡快學成手藝跟小鹿再次聚首,不過他能隱約感覺到,小鹿的樣子在他心里越來越遙遠,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捉模不定。
只有風鈴聲,在他腦海里時隱時現輕輕地回響,莫非這一切也都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