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終究是放不下心,還是來了呢。」艾斯蒂爾坐在酒店角落,喝了口果汁,「不過他們好像都沒到。」
「他們來了。」黎恩的感知中四道熟悉的氣息越來越近。少頃,雪拉扎德、愛娜、安敦、奧利維爾先後進門。
「嘩,還真的來了。」艾斯蒂爾疑惑道,「雪拉姐怎麼辦到的,現在不是工作時間嗎?」。
「是我的話,我會用‘委托人希望在酒館面談’為理由。」黎恩捻起一塊餅干塞入嘴中,含糊不清的說道,「估計雪拉姐也是一樣的。」
「嗯,的確是‘商談’沒錯啦。」艾斯蒂爾看著樓下沉靜如水的愛娜,擔心道,「不過愛娜姐會不會生氣的啊?」
「艾斯蒂爾,如果哪天有個陌生男孩突然向你告白,你會生氣嗎?」。黎恩反問小艾。
「唔」艾斯蒂爾的呆毛左搖右晃,這種情況她從來沒遇到過,她想了一會,說道,「肯定不會答應啦,不過也不會生氣。」
「那不就結了,我們無非牽線搭橋。」黎恩將口中的餅干咽下,「成與不成全看他們自己,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的,難道我們還能替他做決定不成?」
「也對。」艾斯蒂爾點點頭,愛娜姐這麼優秀的女性是該有個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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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靠近樓梯的方桌,四人各坐一邊,奧利維爾很紳士的為兩位女性拉開座椅,開瓶倒酒。
「——好,為了慶祝我們大家這次愉快的見面,就讓我們先滿飲此杯吧。」奧瓜首先舉起酒杯。
「呵呵,就是。」雪拉扎德附和道。
「是可以啦。」愛娜自己沒有壓力,反而擔心的看著安敦,「安敦,你沒問題吧?在商談之前就飲酒什麼的」
「沒,沒事,讓我們干吧。」殊不知正是愛娜這份溫柔讓他淪陷的更深,男人在關鍵時刻是不能慫的,安敦拍著胸口,「你別看我這樣,我這體質可是很能喝的哦!」
「哎呀,那我真是失禮了呢。」愛娜露出迷人的笑容,「看來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呼~」奧利維爾似乎有些急不可耐,「那麼就干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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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這就喝上了,動作真快。」黎恩趴在二樓的欄桿上,「連下酒菜都不點,直接空月復開干,真是夠拼的。」
「可是,為什麼奧利維爾也會纏在里頭啊。」艾斯蒂不理解,他不是對愛娜姐有心理陰影嗎,「難道是他也吃了那藥?」
「看他那瑟樣就知道肯定吃了。」黎恩嘆了口氣,他大概猜到後續發展了,「可惜今天的探底計劃要失敗了,我們趕快吃完東西,準備救人。」
「你這話我怎麼越來越听不懂了。」艾斯蒂爾看看奧瓜,再看看安敦,這一杯接一杯,看不出任何頹勢。
「看下去就知道了。」黎恩也懶得解釋,「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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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利維爾不愧是調節氣氛的高手,妙語連珠,推杯換盞,酒桌上的氣氛更加融洽。
「——好了,那麼讓我們進入正題吧。」愛娜放下酒杯,她可沒忘了正事,「你到底是想和我談什麼事情呢?」
「嗯,嗯,這個」安敦突然站了起來,結結巴巴說道,「那個,那個,愛娜」
「嗯?」
「我,我」安敦捂住胸口,努力調整好自己的呼吸,終于大聲說道,「請和我交往吧!」
「」饒是以愛娜的淡定也有些不知所措,「交往這是指的那個意思嗎?」。
「對,對,請你答應我吧,沒,沒有你的話,我已經無法活下去了!」安敦說的很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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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聲音太大,整個酒館都听得到,黎恩和小艾自然也不例外。
「哇,真是大膽的告白。」艾斯蒂爾不是當事人覺得臉上發燒。
「切,誰信呢。」黎恩撇撇嘴,「你個櫻木花道一般的人物,有本事別向克州那誰和帝國那誰出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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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麼會這樣的啊」那邊廂愛娜也被這直白的話語嚇到了,「你突然這麼說,我也沒什麼準備。」
「呼,愛娜君會感到困惑也是正常的。」奧利維爾擺出一副久經沙場的姿態,「男女之間的事情,本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呢可不是說光考慮考慮就能得出答案的啊。」
「可,可是,得不出答案什麼的怎麼可以嘛」安敦苦著臉,「難道是要讓我抱著這相思之情,去過完下半輩子嗎?」。
「你放心吧,青年人,我現在已經有了一個絕妙的解決方案了。」奧利維爾非常有過來人的風範,「不如就于此處,來決出一個勝負吧。戰場就是這間酒店,決斗的方法不用我再說,大家都應該心知肚明了吧?」
「真是個有趣的主意啊。」雪拉扎德心領神會,在一旁幫腔。
「但是,這樣一來的話,安敦君就太過于可憐了,所以我們想對愛娜君出個難題。」奧利維爾一步一步設套,終于圖窮匕見,「那就是讓我奧利維爾也來為安敦君加油助威啦,換言之,就是愛娜君你得和我們兩人一並決勝負呢。」
「好吧,我接受了。」不就是喝酒嘛,愛娜真還沒怕過誰。
「呵呵,爽快,這才像愛娜嘛。」雪拉扎德牌高帽,「好了,那麼我就權當你們決斗的見證人吧。」
「但是我這邊也是有條件的。」身為協會接待員,愛娜怎麼會看不出其中蹊蹺,輪到她反擊了,「既然是決勝負,那麼就得用這家酒館最烈的酒來拼才行。不好意思,我沒有太多時間耗在這里。」
「我,我們明白了」(不、不愧是愛娜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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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愧是愛娜姐,上來就是最高難度。」黎恩看著那滿滿一桌的烈性酒,嘖嘖感嘆。
「這麼多酒就是頭熊都該倒了。」艾斯蒂爾心有余悸,「也難怪老板跑得那麼快。」
「安心的去吧,兩位勇士。」黎恩已經給兩人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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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這是第20杯了。」愛娜放下酒杯,「你們怎麼樣?」
「我,我第十杯。」安敦舌頭打結。
「我也是第十杯下肚了。」奧利維爾狀態還不錯。
「那麼,這邊也是20杯了呢」雪拉扎德一邊喝酒,一邊記錄雙方數目,「他倆可是緊緊咬住你了哦,愛娜。」
「是啊,還真是意外。」愛娜也微覺吃驚,「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松過勁兒呢。」
「哼哼,之前我就說過的吧?」安敦一臉自得,「不過,我的喉嚨好,好辣哦」
「確,確實,好像是被燒傷一般呢。」對面的難友也有同感,「愛,愛娜君,難道你就一點事都沒有的嗎?」。
「哎呀,你們的喉嚨怎麼了嗎?不會是感冒了吧~」愛娜露出迷人的笑容。
「真是惡劣的明知故問啊。」難兄難弟額頭一陣冷汗,太月復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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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杯了。」黎恩也在計算他們喝的數量,一邊開啟心眼觀察所有人的狀態,「奧瓜和安敦已經是極限了,愛娜剛進入狀態吧。」
「咦?」艾斯蒂爾呆毛直立,「這麼多下去才是剛進入狀態?」
「我也不願意,可是感知是這麼告訴我的,她的血液流動才稍稍加快」黎恩嘆了口氣,「真是個無底洞,算了,準備收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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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安敦已經眼神渙散,心神不屬。
「安敦,你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愛娜問道,「感覺剛才你好像在發呆呢。」
「沒,沒事兒。」安敦如在夢囈,「當然沒事兒嘛。」
(安敦君,振作一點!藥的效力還沒消失!)
(是!)
(愛娜君也已經喝進去不少了,不管是如何的酒豪,喝到這個份上,也差不多要到達極限了。)
(可是,奧利維爾,愛娜的臉色可是一點都沒見有什麼變化啊。)
(奧瓜聞言仔細一瞧,心涼了半截。)
「你們倆怎麼啦?」愛娜用笑容回應奧利維爾的目光。
(喀!如果你還是男人的話,就別去計較那種小事!從現在開始就是比拼毅力的時候了。來,讓我們用愛和勇氣做這最後一搏吧!)
「真的沒事嗎?如果身體不舒服的話,還是早些投降為好哦?」愛娜這次是真的為他們著想。
只是這個時候,任何男人都不會慫!
「呼,愛娜君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奧利維爾努力壓下嘔吐感,「遺憾的是我們也還沒有認輸的意思呢。」
「對,對,接下來才是真格兒的。」雪拉火上澆油,「來,大家繼續決勝負吧。」
「第三十六杯。」愛娜依舊面不變色。
「那,那我的是第十八杯。」得,安敦已經失去計算能力。
「我,我也是第十八杯。」奧瓜,你也好不了多少。
「你們,臉色都好差哦。」愛娜似笑非笑,「還想繼續嗎?」。
「哈,哈,哈。」奧利維爾抬起頭干笑,「事到如今,還說這些干什麼啊。」
「哈哈,就是啊,現在才退縮的話,那不就成了男人里的窩囊」安敦話還沒說完,頓覺天旋地轉,「啊,啊呀。」
「咕咚,叮鈴 當。」手腳亂顫,倒地不起。
「安敦君!」奧利維爾匆忙起身,就這麼一動,他也是眼冒金星,「哦呀?」
「咚咚咚」重物墜地,眼珠翻白。
「果然如我所料。」黎恩直接從2樓跳下來,「教區長早就說了秘藥要嚴格遵照用法和用量,看那樣子就知道是一人份的量,兩人分吃,就是這個結果啦。」
「就是這樣沒錯。」教區長出現在酒店,他也是擔心兩人的狀況才過來看看,「依照秘藥的效力,至少能保持一整晚不醉。」
「真可惜,我還想看看愛娜姐的極限在那里。」黎恩聳聳肩。
「極限?」教區長看了看一桌的酒瓶,再看看面色如常的愛娜,「愛娜君,你真是能喝啊,喝進那麼多,都沒有一點醉意嗎?」。
「呵呵,這種程度是醉不倒我的啦~」愛娜一點都沒有自覺,「雖說是拼酒,其實也就是陪他們玩玩而已。」
听到這話,黎恩、雪拉扎德、艾斯蒂爾已經啞口無言。
「是這樣啊。」教區長仔細觀察一番,「嗯,確實是有酒味,但就是沒有醉。」
「那麼,我就失禮了。」愛娜轉向雪拉,「那麼雪拉扎德,之後就交給你辦啦。啊,對了,酒錢也別忘了叫奧利維爾掏腰包啊。」
「嗚嗚嗚不愧是愛娜君啊如此無懈可擊的女子我最喜歡了,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