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23:00,A組返回住處,同行的還有想要故地重游的莎拉教官。
乘哪一路車,下車後該怎麼走,走多少步推門,門內有什麼布置,她一清二楚。因為這里是她生活了好幾年的地方,被她當成家的歸處。
推開門,布置一如當年,莎拉笑了,如釋重負︰「哎呀,好懷念啊。大約一年半以前,我一個星期會來個一次的。」
「那我曾經見過你也不奇怪吧。」艾略特說道。
「我跟你姐姐就認識哦。她叫菲歐娜吧,在當鋼琴老師。」想當年莎拉在附近也算是個名人,交游廣闊。
「咦咦!這樣啊。這麼說來,她說過協會有她的朋友原來就是指教官嗎?」。
勞拉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唔莎拉教官。我不太清楚事情的經過,協會為什麼會撤出帝都呢?」
「我想你們應該听說過,直接的原因是帝國各地分部遭到引爆的關系。是當時——現在也一樣啦,某個與我們對立的人雇佣獵兵團做的好事。因為有可靠的救兵來幫忙,所以成功擊退那些獵兵團,但也因此被帝國政府盯上。之後就很明顯地施加壓力,活動也大幅受限。帝都里的分部也如你們所見,連重新開張的機會都沒有。」
「那個,難道說」馬奇亞斯欲言又止。
「呵呵,雖說是帝都廳的管理,但你父親和此事幾乎無關喔。」莎拉打消了馬奇亞斯的疑慮,「跟他的‘好朋友’有很大的關系就是了。」「帝國政府代表,吉利亞斯•奧斯本宰相。」聯想到之前對克蕾雅的態度,眾人哪會不知道她指的是誰。
「對,還有他的心月復,《帝國軍情報局》,跟剛才的《鐵路憲兵隊》,可說是有如好兄弟的組織總之,樊戴克學院長收留了因為這樣而失業的我。從去年春天起,我就擔任武術教官,也被提拔為你們班導師。不過,現在我也會幫忙協會,並透過那層關系把這孩子帶來。」莎拉說著拍了拍菲的小腦袋。
「莎拉好嗦。」菲絲毫不領情。
見此情景,勞拉又萌生出新的疑惑︰「附帶一問,襲擊協會的獵兵團是?」
「跟這孩子待得團不同喔,叫做《杰斯塔獵兵團》,老實說是程度很低的獵兵團。」
「勞拉,你是在擔心我嗎?」。
「不是,我本來就知道是不同的團。」
好姬友組合,姬情四溢。
「應該說幸好不是,要真是《西風旅團》做的,恐怕撐不到救兵趕來。」黎恩成聲道。
「《西風旅團》,由以深藏不露的實力派聞名的團長《獵兵王》所率領,擁有許多高手的集團。跟中世紀以來的狂戰士後裔《赤色星座》並列為兩大團體。我還在當游擊士的時候,也吃過不少苦頭呢。」
「真敢說。」菲戳穿道,「明明就處處妨礙我們。」
然後兩人開始比拼眼神和氣勢。
「總,總覺得好像在談論非常遙遠的世界。」馬奇亞斯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
「啊哈哈,就像小說里的故事呢。」艾略特干笑道。
「然而現實往往比小說更有趣。」黎恩笑道,「等哪天有空,我和你們好好說道說道。」
「就這麼說定了。」馬奇亞斯來了興致。
比拼結束,莎拉繼續說道︰「不論如何,今天提到的恐怖分子和《獵兵團》不同。獵兵團的目的基本上是米拉和戰斗。但是出現在諾爾德的那個叫‘基迪恩’的男人,我覺得他是憑著某種深沉又黑暗的理念活動。黎恩,你的看法。」
「同感。怎麼說呢,那幫家伙給我一種類似狂信徒的感覺,當然是有理智的那種。只不過信仰的不是女神,而是心中的執念。這樣的人最麻煩了,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听上去你好像經常和這類人打交道。」莎拉挑了挑眉毛。
「那個怪盜2B也可以歸類為這種人,以獨特的美學為信仰。」這類人,黎恩遇到的實在太多,大多執行者,蛇之使徒都可以歸類其中。
「唔的確。既然你們要幫忙,就要好好努力喔。——那麼今天很晚了,寫好報告就休息吧。我要早一步到空房間里休息了。」
說完,莎拉熟門熟路地走向二樓。
「真是的,不論何時,教官都不會變啊。」馬奇亞斯感慨道。
「是嗎?」。菲有不同意見,「我覺得她的話比平常多了一點,好像有點在逞強的樣子。」
仔細想想,以前莎拉和黎恩一樣都支支吾吾的,只有今天意外的坦率。
「來到以前工作的地方果然會有點緊張嗎?」。艾略特擔心道。
「或許吧。」黎恩看了眼樓上,「不過,憑我們的立場,要擔心她也太不自量力了吧。還不如趕快寫好報告,明天還要早起。」
「報告的話,我這邊寫好了,你們看看有沒有需要修改的。」
馬奇亞斯,你太偉大了!(前文提過,馬奇亞斯去保養槍支,在外間等候時,順帶完成了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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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時分,無限書庫。
科洛蒂亞的投影剛一出現,塞蕾絲蒂就開始通風報信。經過這對祖先和後裔不懈的努力,本出同源的兩塊碎片之間的聯系越發緊密,現在已經可以讓科洛蒂亞的投影出現在書庫內了。
「听我說,科洛蒂亞,黎恩除了你這個利貝爾的明珠,又招惹了一位公主。」
「公主?被譽為帝國至寶的那位嗎?黎恩~怎麼回事?」科洛蒂亞的笑容還是那樣甜美。
「我哪知道怎麼回事啊。」黎恩不由叫屈,「算上這次,一共就見了兩次,不信你問你家祖先。」
「確實只見了兩次。但那是我遇到你之後,誰知道你之前有沒有招惹她。」塞蕾絲蒂微酸道。
「塞蕾絲蒂,說這話就不厚道了,是不是第一次見面,你看不出來嗎?」。
「誰知道呢?」
塞蕾絲蒂對著科洛蒂亞眨眨眼,後者也眨眨眼附和一句。
「對,誰知道呢?」
「我就這麼沒信譽嗎?想我黎恩•舒華澤號稱誠實可靠小郎君,你,你們居然質疑我,我,我」那語氣,那聲調,那表情,活月兌月兌是在唱竇娥冤,「我想靜靜,也別問我靜靜是誰。」
「好吧,艾爾芬的事暫且不提,說說你妹妹的事情吧。」塞蕾絲蒂原來是在這等著呢,「之前我還不確定,但今天我可以肯定,她絕對是喜歡你,超過妹妹喜歡哥哥那種喜歡,是女孩對男孩的愛慕,別告訴我你看不出來!」
(千年技術宅,情商只有9,必須要艾爾芬邀請黎恩跳舞,還要用「我們」這種明顯的詞才能確認。)
「喔?」科洛蒂亞的聲音越發低沉。
「愛麗榭啊唉」黎恩低著頭,沒有說話。
妹妹是被他有意無意往兄控這條路上引的,甚至是養父母也默認了妹妹喜歡哥哥的事情。但是,臨了,他反而有些退縮了。
愛麗榭可以確定自己的心意,但是黎恩卻不行。他沒有辦法分清他對妹妹到底是親情的喜歡,還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他怕,他怕萬一只是親情,那就是害了妹妹,但如果要他就這麼放棄,他又不甘心。
就這麼糾結著,逃避著,像一只鴕鳥,把頭埋在沙堆里,故作不知。
塞蕾絲蒂上前兩步,似是想說些什麼,卻被科洛蒂亞用手勢阻止。漸趨成熟的她自然知道現在不是追問的時候,黎恩現在最需要的是安靜和包容,如果他想說,他會說的。
果然如她所料,黎恩開口了︰「想听听我和愛麗榭小時候的故事嗎?可能會有點長。」
「嗯。」X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