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于此,‘最後的試煉’宣告終了。《啟動者》,請務必牢記在心。此乃‘巨碩力量’之碎片,既是足以吞噬世界的‘火焰’亦是‘顎門’(AGITO)。」
響徹靈魂的古老之音漸漸消散,籠罩世界的黑影也開始漸漸褪去,一切似乎到了終結之時。
此刻,黎恩眼前浮現出一行淡淡的字母,只有他能看見——VALIMAR。
黎恩不由自主地念出這個名字,那個似乎是與生俱來就刻入靈魂深處的名字。
下一秒,天地被白色吞沒。
「!」艾瑪下意識地想要閉上眼楮。
「艾瑪好好地看到最後一刻吧」一個女孩的聲音突然響起,是瑟蕾奴。在最後一刻,她終于忍不住開口,提醒主人身為一名《引導者》的義務。
世界,消失了
「振作一點」
「沒,沒事嗎?」。
耳畔傳來熟悉的呼喚,身體似乎在被輕輕地晃動,意識一點一點復蘇。
「嗯」黎恩眼皮一顫,醒了過來。
不僅是他,其他人也在同一時間清醒。
「這里是」亞麗莎茫然地望向四周,「原本的地方?」
「我們在做夢嗎?」。蓋烏斯看看依舊緊閉的大門,又看看周圍完好無損的同伴,一臉的難以置信。
「啊哈哈,好像沒事呢。」米莉亞姆拍了拍衣角,唰地一下跳了起來。
「看到你們倒在地上,真是嚇死我了。」托娃心有余悸地拍著胸口。
「會長還有莎拉教官和喬治學長」直到現在,黎恩才意識到三人的存在。
「艾瑪,剛才的那一切」黎恩欲言又止。他清楚的記得失去意識之前,他仍緊緊握著《白夜》,可醒來後卻發覺《白夜》已然歸鞘。
不,不是歸鞘,而是根本就沒有拔出來。
「恐怕是某種‘幻覺’,現實之中並沒有發生。」艾瑪解釋道,「但是,大家通過了試煉應該是沒有錯的。教官他們出現在這里,就是最好的證據。」
「原來如此。」尤西斯雙手抱胸道,「既然教官和學長學姐們出現在這里就是說異變消失了?」
「耶嘿嘿嘿,嗯。」托娃撓了撓頭發,重重點頭,「鐘聲完全停止,那個障壁也不見了。」
「雖然不好好調查的話無法確定。」喬治接口道,「但舊校舍內部好像也恢復到和以前一樣的狀態了。」
「這樣啊太好了」听到這里,黎恩等人終于松了口氣,「這下子,明天的學院祭就不用取消了吧。」
「——這可不行!」莎拉的話猶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澆了個透心涼——如果學院祭無法正常舉辦,那我們這麼拼命豈不是毫無意義?
「怎,怎麼會?異變不是已經消失了嗎?」。亞麗莎不甘心地追問道。
「喂喂,莎拉,這太過分了吧。」克洛的臉上寫著我很不爽。
「確,確實不能保證異變不會再次發生但」馬奇亞斯沮喪地推了推眼鏡。
「真是的,莎拉教官。別故意說這種嚇大家啦。」
「‘明天’的學院祭沒辦法,但‘今天’的學院祭可以辦,就是這麼回事。」
托娃和喬治對視一眼,各自開口。
「對啊,已經過去一天了啊。」勞拉說著看了眼懷表,確實已經過了零點。
「呼~嚇死我了。」人生大起大落來得太快,艾略特幾乎癱倒在地。
「莎拉,這太容易讓人誤會了。」菲吐槽道。
「現在的時間是0點5分。」莎拉笑道,「學院長也囑咐過,今晚就好好休息吧。真正重要的是‘今天’下午的舞台活動吧?」
「是!」X11
「呵呵,那就沖個澡,早點——」
亞麗莎還沒沒來得及說完,就听得身後一聲巨響。
「咦?」
「大門?」
「對了,那個紅色的寶玉呢?」黎恩指著大門中央的凹槽問道。
「不,不知道。」艾瑪搖了搖頭,「好像突然就消失了。」
話音未落,又是一聲巨響。
「要開了!」
最後一扇門在十四雙眼楮的緊盯之下,緩緩打開。
門後,是一間與大門風格類似的房間。
房間中央,半跪著一尊通體灰色人形機甲,姿態一如像主君行禮的騎士。
外形像身披戰甲的巨大騎士,沉睡的方式也是行騎士禮,所以才叫騎神嗎?
這一刻,黎恩心中生出明悟。
話說,雖然是頭盔的設計,但還真是長了個角啊,我巴納吉•林克斯的筆名果然沒起錯。
終于見到你了,我最重要的一張牌,可能性的野獸,帶來希望的閃耀之光,高達•獨角獸(幼女控)啊。(瓦利瑪︰名字叫錯,不予回應。)
隨著瓦利瑪的現世,大陸上數個地方同時生出感應。
一襲藍色晚禮服的魔性之女抬起頭,嘴角勾勒出一個魅惑天成的笑意。
「啊啦,終于通過試煉了嗎?但這可不是結束哦,而是真正的開始呢。黎恩•舒華澤還有我的妹妹艾瑪,姐姐和姐姐的騎士要動手咯。」
身披銀色重鎧,風華絕代的女騎士悄無聲息地登上《鏡之城》頂端,面朝西北。
「時隔兩百余年的動亂,又要開始了。」
「德萊凱爾斯,就用我這雙眼來替你見證。見證你我所深愛的帝國的未來,見證年輕人的選擇,見證這片《黑之大地》上即將發生的一切。」
「還有——你的後繼者,他究竟會做出怎樣的選擇,能否完成你未盡的事業。」
女騎士側倚欄桿,手里端著一只水晶杯。
杯中,酒液金黃。
「來,德萊凱爾斯,敬你,敬你我忠實的伙伴,瓦利瑪。」
支援科隊舍中,抱著企鵝玩偶酣然入夢的琪雅突然睜開雙眼,眼中無數信息一閃而過。
「是嗎,火種’被點燃了啊。接下來就看你如何選擇,我唯一看不清的特異點——黎恩•舒華澤。」
「你和我,究竟會走向何種未來?」
「命運,因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