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畢竟曾經相愛過,他對她十分的了解,看似十分溫純的外表下,更是有著倔強和決絕!
這也是張庭然更害怕的一點!
如果要是將她逼到了一定的份上,她肯定會玉石俱焚,寧可玉碎不能瓦全!
「好,你放了我,要不然我就死給你看!」廖筱櫻又用力的橫了一下頸部,鮮血更是往外不斷的涌出。
「好,好,好」,我放了你,但是你知道這是一個私人的小島,現在並沒有船,只有三天後有船,到時候我就放了你,真的,真的,你先把碎片放下來,好不好?」
張庭然更是十分的發抖,他甚至焦急的承諾著,伸出手來不斷的搖擺著,他想靠前,卻又不敢往前走一步。
現在自己只有欺騙廖筱櫻,采取一些迂回戰術,然後等佟春睿來了,解決了佟春睿,那廖筱櫻心里沒有了盼∼頭,還不是得跟自己?
想到這張庭然反而不著急了,他的眸子里全是陰險,反正已經布置了這麼久,根本也不急于最後這一刻了。
「那好,你現在出去,馬上出去!「廖筱櫻也是被惹急了,她的杏目圓瞪,甚至發出猩紅的殘忍,放在自己頸部的手卻是半點都沒有松懈!
「筱櫻,我要看看你的傷?」張庭然更是想要走,看看她頸部的傷口,那樣鮮紅的血觸目驚心,讓張庭然看著更是心跳加速,仿佛流逝的血液是廖筱櫻的生命一樣。
「我不用你看,不用你假惺惺,你趕緊給我離開!」
廖筱櫻徹底的急了!絕色的小臉上因為這樣的怒吼,甚至更加蒼白。
她的手更是做出了一個有力的弧度,力度眼看就要加大!
「好,我馬上出去,我馬上出去,房間里有藥箱。」張庭然也是真的怕了她,急促的灰頭土臉的轉身,邊回頭邊離開了。
走到了門口,張庭然轉身看了一下守門的黑衣人,睥了一下眸子。
黑衣人會意的點點頭,將門繼續鎖上。
「看住她,要是她有什麼意外,你們任何一個人都離不開這個小島,一起陪葬吧!」張庭然的眸子里發出了變態的陰鶩,瞳孔微微緊鎖,看著黑衣人。
「是,主人。」黑衣人繼續點頭。
听到門聲關上了,廖筱櫻整個人無力的癱坐在了窗邊,害怕終于在這一刻全部涌上了她的身體,她緊緊擁抱著自己縴細的身姿,瑟瑟發抖的蜷縮在一個角落里,雙手用力的環抱著自己的小小身軀,皓齒更是緊緊的咬著雙唇,眼淚盈盈的落下,帶著濃烈的絕望。
「,我等你來救我啊,我一定會等到你來救我的,我要學會堅強。」廖筱櫻擦拭著白皙面容上梨花帶水的眼淚,強迫自己堅強一些。
三天的時間,她即便是再單純也知道,三天之後張庭然也不會輕易的讓自己離開這里,甚至有可能對自己用強,但是她還是成功的拖延了三天的時間。
她佟春睿一定會找到自己,即便找不到自己,她也會像剛才一樣,選擇離開這個世界,這輩子,下輩子,她都要清清白白的留著身子做最心愛男人的妻。
想到這,廖筱櫻更是篤定的露出了一絲笑意,雖然看起來有些悲涼。
「,我和你約定來生,我們一定要找到彼此,幸福的永遠在一起。」佟春睿的話,還清晰的猶言在耳,竟像是一語成讖,他的笑容帶著那麼濃烈的繾綣,還有兩個人緊緊握在一起蓋章的手,就那麼真切的在廖筱櫻身邊浮現,廖筱櫻的小臉毅然的絕然還有深重的想念,靠在了窗邊,心痛的不能平息。
月色越來越清晰,廖筱櫻靠在窗邊,白皙的手里緊緊的捏著那塊碎片,這是他目前為止唯一一塊能用上的武器。
雖然告訴自己要堅強,但是她畢竟沒有見過這樣的陣勢,她用心的聆听著屋外的動靜,一點點的聲響都能讓她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渾身顫抖,她的小手已經冒出了冷汗,身體也有些潮濕。
此時蔣一菲已經來到了廖筱櫻的門外。
這時正是兩個保鏢值班的時間。
「嗨,帥哥!」蔣一菲的聲音帶著十足的風情嫵媚,卻是看起來更是眼波流轉,充滿了讓人沉迷的心動。
「蔣,你怎麼來這了呢?」看見美女,保鏢露出了色色的模樣,急忙湊上前來。
眼前的女人,有著十分驚艷的外表和傲人的身材,雖然不一定能夠近身,但是看著也是好的,她穿著火辣,帶著十足的魅惑,在全是男人的島上絕對是惹火的風情。
「這不,我看你們也太勞累,給你們送了一些酒,這都是庭然說的。」蔣一菲不由的更是笑的放肆。
「好,好,謝謝蔣。」兩個保鏢眉開眼笑,
本來他們在想著,廖筱櫻的房間一個聲音都沒有,房門從外面還鎖著,鑰匙在自己的手里,根本就沒有可能跑出來嘛!
正想著漫漫長夜怎麼度過,美女帶著酒就現身了!
在廖筱櫻房間的旁邊是一個空閑的休息室,蔣一菲拿著酒菜就先進了房間。
兩個保鏢接著也興致勃勃的走了進來。
「哎,你看我們庭然讓你們辛苦了,我先敬兩個兄弟一杯。」蔣一菲繼續打著張庭然的招牌,島上就自己一個女人,如果說自己和張庭然沒有什麼,想他們也不信。
「哪里,哪里,應該的。」兩個保鏢更是高興的不行,拿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可是蔣一菲並沒有喝。
沒有一分鐘的時間。
「蠢貨。」蔣一菲看著兩個保鏢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昏死了,惡狠狠的說了一句,然後大踏步的走出了房間。
她的藥量下的可是夠大的,畢竟他們都是各種武術的冠軍,所以必須確保萬無一失,估計明天都不能醒過來。
蔣一菲從保鏢身上拿出了鑰匙,轉身打開了廖筱櫻的房間門。
「你要干什麼?「廖筱櫻透過素白的月光,就看到了蔣一菲的面孔。
渾身不免有了些許的顫抖,但是卻又告訴自己必須鎮靜。
「我來放你走啊!」蔣一菲站在了廖筱櫻的面前,看著她那張傾城傾國的絕色小臉,不由的笑容充滿了詭異。
她伸出了細長的手指在廖筱櫻的小臉上畫了一個圈。
這張絕色的小臉,眼看要告別這個世界,簡直是太可惜了。
「你真的會放過我麼?」廖筱櫻不由的問了一句。
也許蔣一菲在這里,真的和張庭然有什麼不一樣的關系,為了讓自己不成為他們之間的障礙,她也許會放了自己。
廖筱櫻天真的以為,這是自己逃跑的機會,無論如何,她都要試一試。
反正最不好的結果,就是死。
而死在蔣一菲的手里,總比死在張庭然的手里強。
誰知道那個變態,最後,會做出什麼更出格的事情來。
「走吧!」蔣一菲的嘴角泛著一絲狐媚,卻帶著滲人的寒。
「好。」廖筱櫻站起了縴細的身軀,然後跟在了蔣一菲的後面。
在別墅里呆了這麼久,蔣一菲當然知道怎麼能夠躲開監視系統和保鏢的巡視,她帶著廖筱櫻月兌離了別墅區,來到了海邊。
「這里沒有船。」廖筱櫻不由的有些疑惑,但是還是仗著膽子問道。
她寧願她自己想到的那個最壞的結果不存在,畢竟這個女人和自己還有血緣關系。
「廖筱櫻,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啊!我怎麼可能送你回去?」蔣一菲的聲音帶著陰毒莞兒,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屑,卻看起來十分的輕蔑。
雙眸泛著猩紅,手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槍。
她慢慢的往前走了幾步,然後拿起了槍指向了廖筱櫻。
「一菲,你為什麼這麼狠,我和你本來就是同母異父!是一個媽媽!」廖筱櫻不由的激動的叫喊著,她真的理解不了蔣一菲的心腸到底是什麼做的,為什麼這麼可怕!
自己是萬萬干不出來的!
「我和你是一個媽媽又怎麼樣?你和佟春睿在一起的時候,想過我和你是一個媽媽麼?你算計蔣家,讓我們破產的時候,想過我和你是一個媽媽麼?你是我,你為什麼不把佟春睿讓給我?我那麼愛他!」
蔣一菲的情緒完全已經陷入了瘋癲的狀態,滲人的笑聲在空曠無際,甚至波濤洶涌的海邊更顯得讓人無比的心悸。
此時夜晚籠罩著這一片空曠的島嶼,附近悄無聲息,海水泛著怒吼的味道,瘋狂的咆哮著,仿佛時刻要把人吞噬一般。
廖筱櫻不由的徹底的絕望,眼前這個猙獰的女人,已經徹底的陷入了瘋狂而又變態的狀態,和她無道理可講。
「廖筱櫻,你錯就錯在了愛上佟春睿,不對,錯就錯在了你認識佟春睿,讓他愛上你!」蔣一菲更是猙獰的怒吼著!
「所以,你下地獄吧!我這是成全你,總比你和張庭然那個讓人守活寡的在一起強的多!到時候,佟春睿就是我的了!」
蔣一菲放肆的獰笑著,在如此空曠的夜空更是恐怖之極,她的臉上已經完全的變形,猙獰已經完全讓她扭曲!
「去死吧!」蔣一菲按動了手槍的扳機!
「春睿,我愛你,永別了!」廖筱櫻絕望的閉上了雙眸,心中浮現的都是佟春睿最為深情而又繾綣的笑意,還有那麼多的美好,一滴清澈的眼淚順著她姣好的面容留下,泛著盈盈的美。
砰的一聲槍響響徹了整個天空,在空曠的島嶼中發出了異常強大的槍響!
許久。
廖筱櫻睜開了眼楮!
雙眸不由的泛起了疑惑。
在她不遠處,蔣一菲已經倒了下去。
自己前面兩個保鏢已經走了,按了一下蔣一菲的鼻息,搖搖頭,確認她已經死亡。
其中一個保鏢拿出了對講。
「主子,蔣一菲已經死亡,已經死亡。」
「把人帶回來。」張庭然站在自己的房間里命令著,嘴角的邪冷的更是讓人看著滲人。
蔣一菲的心思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她難道以為,他只會找人看著廖筱櫻?
她蔣一菲也更是時刻的在張庭然的操控之中。
張庭然不由的冷哼了一聲,看著自己臥室的監控系統,監控系統全方位的記錄了整個島上的各個位置,當然更是包括廖筱櫻的房間。
看著她重新蜷縮在窗邊的角落里,將頭輕輕的埋在了臂彎里,頭發服帖的順了下來,貼下了嬌小的耳垂後,即便因為驚嚇,臉上蒼白,但是卻依舊那般的美好。張庭然不由的走到了最先進的監控畫面前,伸出手指,輕輕的模著監控畫面里廖筱櫻的位置,好像是模在了廖筱櫻的美好身體上。
嘴角更是帶著近乎臆想而又夢幻陶醉般的的神情,帶著變態般的虛幻和痴迷。
「廖筱櫻,你是我的。」
他的嘴角更是抿出猙獰的狠厲。
這個男人已經徹底的瘋癲了,扭曲的不成個樣子。
佟春睿和鄭新少的飛機繼續在天空中盤旋,時間已經了8個小時,可是還是無法確定,在浩瀚無際的大海上,這數以千計的島嶼中,哪個是張庭然的小島。
兩個睥睨天下的男人,嘴角緊緊的抿著,從來都是從容不迫的他們,此刻卻還是感覺到了恐慌在身體里急劇的蔓延。
雖然兩個人都用極強的自制力保持著睿智和冷靜,但是緊緊的握在飛機固定欄桿上的手還是出賣了他們,他們的手都泛著青筋,飛機上鋼鐵一樣的欄桿,因為這樣的緊握,甚至都要發生一些變形。
突然一聲槍聲響起!
這一聲巨大的槍聲,瞬間就為鄭新少的手下固定位置提供了機會!
目標不斷的縮短,終于找到了最後的位置!
可是這一聲槍響更是讓佟春睿的心狠狠的顫栗了一下,心髒仿佛在這一瞬間停止!深邃的瞳孔也在這一刻用力的縮了縮!心疼就在這一瞬間肆無忌憚的泛濫開來,更是讓他不能呼吸!
他出現了從來沒有過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