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涵也徹底的放開了,反正他是不要臉了。
「于涵,我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這樣的事情你也好意思說,我傳統,我保守怎麼了,你多開放啊,在我用心血準備的結婚的房子里,和李芸芸不停德的上演著島國的影片,我剛才在外面都听見了,還恬不知恥的研究各種姿勢,你們倆都多長時間了,你可真是讓我見識到不要臉的人了,這是我準備結婚的房子,我現在什麼都不要了,我想著你們就惡心,我現在要砸了她!」
蘇玉琪是真的氣壞了,她掄起了在客廳里的凳子,沖著房間里就砸了開來!
這個房子是典型的兩室一廳,里面已經全部布置好,處處能夠看到女人精致的心思和十分用心的安排,精致到甚至是燈罩,電視罩,還有燈的開關都獨具匠心!
因為婚期已近,房間內的電器和各種設備][].[].[]都已經準備的十分齊全,蘇玉琪的父母覺得孩子婚都要結了,就算在反對也無計其事,都反對八年了不還是一點用處都沒有,所以老兩口還是為了讓女兒過的幸福一點,買的全部是最好的電器和裝飾設備。
蘇玉琪沖著主臥的電視就沖了,著名品牌的大電視隨著劇烈的屏幕破碎聲,全部化成無形!
于涵看到這樣的蘇玉琪也十分的震驚,認識她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到她這樣的脾氣,看來她是真的氣壞了!
「你憑什麼砸東西,這些是你的東西麼,你不許砸,這是于涵的家,以後留著給我們用的!」
李芸芸這個時候沖了出來,剛才他們听到蘇玉琪再次折返敲門的時候,李芸芸就被于涵藏在了衛生間里,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但是李芸芸看到蘇玉琪砸了東西,這下子可不干了,沖出來就是一頓嚷嚷!
蘇玉琪本來就處在于盛怒中,李芸芸出現了這下子,可是真的了得!
蘇玉琪回過頭,看著這個曾經是自己和陸詩語大學同學的小賤人,站在那里,手掐著個腰,氣哼哼十分不要臉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小賤人穿著的衣服竟然是自己為了新婚夜買的睡衣,這件睡衣設計的十分的熱辣感性,甚至有些透明,尤其是關鍵部位,還是由細帶構成的,原本蘇玉琪想的十分的好,想給于涵一個最唯美的花燭夜來的,卻沒有想到這件衣服卻穿在了李芸芸身上,這是自己下了多大決心才舍得花錢買的衣服,也是自己最貴的睡衣!
蘇玉琪的眼楮都變得猩紅了,頭發甚至因為劇烈的憤怒差點根根立,她拿起了椅子就沖著李芸芸掄去,此時,她就一個想法,自己真的不想活了,她什麼都不管不顧了,現在自己只想和眼前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同歸于盡!
陸詩語驚呆了!身體已經忘記了反應!
于涵更是驚呆了!但是即便他不驚呆的話,也不會上前的,他本來就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顧好自己就不錯了!李芸芸也驚呆了,她根本沒有想到蘇玉琪會沖著自己掄起椅子,早就呆滯在了那里!
此時唯一頭腦清楚的就是佟秋睿,他本來就是學習武術的出身,對于這些都非常的敏感,其實從一開始,他就站在旁邊不發一言的看著這場鬧劇,他的心里特別同情蘇玉琪,一個女人的八年,最好的八年,卻都給了這麼狼心狗肺的東西,還有那麼一個不要臉的東西。
他原本的心態還算是理智,畢竟見得太多,但是他篤定于涵這樣的人,一定會後悔。
話說回來,那一個凳子沖著李芸芸就砸了去,此時佟秋睿再不反應已經來不及了,沒有辦法,他不希望這樣一個好女人因為這樣一對渣男賤女背負什麼責任,所以佟秋睿伸出自己遒勁的手臂沖著凳子來的方向,硬生生的就接下了這一凳子!
蘇玉琪正在盛怒中,這一凳子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她知道,凳子在遇到佟秋睿手臂的一瞬間,全部化成了破碎的碎末,血流像似噴泉一樣,順著佟秋睿的西裝流出,落在了地上!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陸詩語的心里瞬間就涌上了一股劇痛,她哆哆嗦嗦的撕下了自己裙子的裙角,狠狠的給佟秋睿系上了傷口,怕傷及到他的動脈,必須止血!
「玉琪,你趕緊下樓去開車,去我們的醫院!」陸詩語喊著蘇玉琪!
此時蘇玉琪才回過神來,如果剛才那凳子要是砸在了李芸芸身上,自己這免費的牢飯可是吃定了,為了這樣的人,真心的不值得!
蘇玉琪這個時候不免有些慶幸,也清醒了,急忙沖下樓,去開車!
陸詩語扶著佟秋睿的手,急沖沖的沖著樓下走去。
坐上了車子,蘇玉琪的車子就開動了,蘇玉琪的開車手法要比陸詩語強多了,她開上了車子,勻速的上了大街,才從後視鏡里看著佟秋睿,這個男人生的如此完美,帥氣到爆的外表,頎長的身姿,渾然天成的氣質,完美到無懈可擊,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竟然是陸詩語的男神,偶像。
蘇玉琪此時完全從剛才失去理智的糾結中清醒了過來,更是為自己的行為而內疚,陸詩語因為今天和佟秋睿的相親正感到興奮呢吧,自己就給叫了出來,而且佟秋睿因為自己受傷,是不是更加讓陸詩語十分的傷心呢。
想到這蘇玉琪更是覺的自己沒臉了。
她強迫自己專注的開車,對陸詩語和佟秋睿的愧疚,她算是記下了。
車子很快就風馳電掣的開到了醫院,陸詩語打開了外殼手術室,拿出自己的專業很是認真的給佟秋睿清理著傷口,傷口很深,差點傷及到大動脈,這是不幸中的萬幸,但是因為流血過多,必須要進行輸血。
陸詩語的心劇烈的顫抖著,蘇玉琪這一下真心的是用了十層的力氣,凳子是原漿木頭做的,木頭斷了,甚至還有木渣留在傷口里,清理起來更是觸目驚心,即便是陸詩語見到了很多這樣的場面,但是卻還是感覺到十分的揪心,尤其是對象是佟秋睿,這更讓她的心難受極了。
她輕輕的縫合著,邊縫合邊清理傷口,雖然打了麻藥,但是陸詩語知道這樣的感覺依舊是很疼的。
可是佟秋睿卻依舊雲淡風輕,唯一不同的是緊抿著嘴角,如果不是他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她絕對以為這個男人無痛感神經。
傷口終于清理好了,陸詩語給佟秋睿縫合了十六針,包扎完畢後,整個人像似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倒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陸醫生,難道這是你第一場手術?」佟秋睿感受到了陸詩語的緊張,不由的莞兒,幽默的呶呶嘴角,帶著調侃的意味。
「不是,我就是有些累。」陸詩語不好意思的說道,小臉更是不由的全紅了,她的雙眸閃躲著,仿佛是怕被人看出心思般,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因為自己的服務對象是佟秋睿,所以才更加的緊張和心疼。
「詩語,血漿已經準備好了,可以注射了。」蘇玉琪急沖沖的走了進來,看到佟秋睿的時候,更是覺得內疚和不安。
這個男人偉岸尊貴的如臨神抵,但是在最關鍵的時候,還是他幫助了自己。
這輩子自己欠詩語和佟秋睿的,自己算是記下了。
陸詩語听到蘇玉琪說的話,扶起了佟秋睿就要去注射室。
「詩語,你看我還是把血漿拿過來你給他注射吧。」蘇玉琪十分的為難,偷偷的看了一眼佟秋睿,然後偷偷的和陸詩語說道。
「怎麼了,玉琪?」陸詩語揚起了清澈的眸子,帶著濃濃的疑問。
「今天值班扎針的是霍三針,而且你知道今天注射室里有傳染病人。」蘇玉琪偷偷的說道,陸詩語對自己那麼好,佟秋睿還是她喜歡的人,而且還為自己擋了一凳子,自己說什麼也要讓他舒服些,雖然這些不是什麼大事,可是至少表明了自己的心。
「啊!」陸詩語的皓齒又習慣性的咬上了自己的雙唇,這絕對是個問題,霍三針的大名叫霍珊珍,是一個剛畢業沒多久的胖護士,因為她長得實在太胖,所以手也不是很靈活,因此扎針的時候,總是要扎三次才進去,還有那個傳染病人也是比較恐怖的,所以陸詩語決定自己親自給佟秋睿扎針。
「佟先生,我去取血漿和注射器,然後給您扎針吧,我現在的辦公室有一張休息的床,然後您躺在這里,可以一直等到血漿扎完,我今天不值夜班,所以您可以一直在這個房間,比去注射室要好一些。」
陸詩語揚起了明眸善睞,眸子中帶著清澈的溫情看著眼前這個偉岸的男人。
佟秋睿本來就是隨和的人,他輕輕的點點頭,嘴角勾出一抹弧度,說了聲好。
陸詩語走到了注射室,都是醫院的醫生,霍珊珍自然是給這個面子,把材料都給了陸詩語。
陸詩語扎針的手法很是熟練,自己在美國讀醫學院的時候,還去過南非探訪過貧窮人口,所以注射起來駕輕就熟。
佟秋睿不是沒有扎過針,但是陸詩語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大手上的時候,很是輕柔,甚至沒一點的疼痛,他還是能過感受到一股濃濃的暖,尤其是小女人身上清新的氣息通過近距離的接觸,直達自己的鼻翼,聞起來那麼的舒服,很是迷人。
佟秋睿甚至有點迷失,但是他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不自然的撇開了自己的眸子,脖頸後閃現出了一抹暗紅。
紅色的血漿一點點的通過點滴管進入到了佟秋睿的體內,這段時間是十分漫長的,陸詩語也知道這樣的時間不好過,現在也是晚上了,剛才自己和佟秋睿也沒有吃飯,所以陸詩語打了外賣,過了一會外賣就送了過來,兩個工作餐,兩葷兩素。
「佟先生,您先吃點吧,要不然待會打完血漿,還要打消炎藥和破傷風,消炎藥有點刺激胃,所以您要吃點東西的。」
陸詩語看著佟秋睿說道。
「好。」依舊是低醇而又平和的嗓音。
陸詩語耐心的把餐盒打開,然後將筷子遞到了佟秋睿雅致的大手上。
他應該在家或者是在單位都不吃這樣的食物吧,想到這陸詩語就有點心疼。
陸詩語的眸子一直都在注視著佟秋睿的方向,他一只手吃的很慢,但是動作卻極其的雅致,盡帶儒雅風範,這樣的他更是讓陸詩語一陣臉紅心跳。
血漿注射的很慢,接下來的藥物因為是刺激類的藥物,注射的更加的慢,佟秋睿坐在那里因為剛才血液的流失,有點顯得疲倦。
「佟先生,您剛才血液流失了很多,所以你現在靜躺更好一點。」陸詩語輕柔的說道。
「好,那謝謝你陸大夫。」佟秋睿點點頭,氣質依舊清風朗逸。
陸詩語讓佟秋睿躺在了自己辦公室的病床上,在躺上之前還體貼的拿出了自己放在辦公室里的床單,這個床單本來是自己中午小憩的時候用的,基本上一天一換,然後帶回家洗,所以十分的干淨,甚至還有抱枕的被子,抱起來的時候是抱枕,鋪開了就是被子,那是自己在網上淘來的,一共買了三個,作為醫生總有一些小潔癖,所以基本上兩天一換。
陸詩語慶幸自己有兩個抱枕被子在單位,本來想一周拿回去洗一次的,正好給佟秋睿一個惦著頭,一個蓋在身上,抱枕被子放在自己身上十分的大,但是放在了佟秋睿的身上就十分的小。
甚至還將他顯得有點萌有點可愛。陸詩語的嘴角不免露出了一絲笑意。
佟秋睿躺在了陸詩語臨時為自己準備的小床上,問著床單上洗衣液的清香氣息,甚至還有些許小女人身上的味道,很是好聞,再加上他剛才因為血液的流逝身體感覺到很累了,過了一會,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