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溫嵐順著軒轅天越的目光看,俊逸的臉上不起任何波瀾,很快移開目光,沖著慕容笙簫說道︰「關于君城主是否前來,這一點本王怕是無法回答你。北楚雖然向浩天城發了邀請函,但是浩天城卻一直未給出回應。」
這話一出,沐景祁冷哼一聲,眼底閃過一道殺意,「他若是敢來,本王定然要好好領教一下他無言的厲害。」
「無言武功高絕,座下能人輩出,祁王未必有勝算呢。」慕容笙簫微眯著桃花眼,笑著說道,「不過到時候,若是祁王需要本世子幫忙,本世子定然義不容辭。畢竟讓高居王侯榜跟榜的第一人難看,應該會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楚溫嵐看了慕容笙簫一眼,錯開目光,看向別處,並未說話。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祁王又有什麼放不下的。」軒轅天越忽然開口說道,他眸光淺淡的看著杯中的酒,「況且世子若想助祁王,怕是要經過端王同意吧。」
周遭的氣氛瞬間冷凝了,誰人不知道,西月國現在是端王說了算,慕容笙簫雖然名聲在外,可是終究也只是個世子,端王在一日,他就要被壓制一日。
慕容笙簫俊美妖嬈的臉上神色一滯,眸中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只是一瞬,他端起酒杯,毫不避諱的說道︰「難得听太子為誰說話,如此想來,太子與無言私交頗深啊。」
「世子與其考慮這個,倒不如考慮何時能登上端王之位的好。」軒轅天越優雅舉杯,飲盡杯中的酒,沖著慕容笙簫致意。
慕容笙簫眼底華光閃爍,回敬了一杯,並不說話。
倒是沐景祈臉色好了些,陪著楚溫嵐喝了幾杯。
對于這幾位王侯之間公然的嫌隙,眾人听的分明,隱隱中好像又听到了浩天城那位君城主的名諱,只覺得他們的世界離他們太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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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劍拔弩張的話語,容淺听的分明,軒轅天越的話說的是毫不客氣,可是卻也是事實,而且,就算他狂妄,他也有那個資本,因為真論勢力,當屬軒轅天越最大,別看他現在只是被稱為太子,可是如今的天越國大小事務一應是他說了算,有傳言,天越帝想傳位于他,只是他自己不想繼位罷了。再論聲望,軒轅天越天縱絕才,四海之內,無人不服。
再看慕容笙簫,雖然如今的西月國皇帝年幼,一應事務都是由端王府說了算,可是他上面還有個端王,況且等到端王去世,他繼位,西月國的情勢還不知道是怎樣呢。
至于沐景祁,他那皇兄可不是會養虎為患的主,早前繼位的時候,直接將他發配到了邊境,本想讓他自生自滅,沒想到他在那貧瘠之地還能壯大勢力,成為聲名赫赫的戰王。之前他中毒遇刺,怕是與他那皇兄月兌不了干系。
而楚溫嵐,雖然遠離朝堂已久,但是楚王府的威勢還在,然而他腿疾在身,爭名奪利的心就算是有怕是也淡了,因此北楚帝才會對他這位堂弟放心吧。
就在容淺思忖之際,忽然一個高唱的聲音一波又一波的傳來,「皇上駕到,太後駕到,皇後駕到。」
隨著那明黃色、暗紅色,正紅色身影的到來,皇子們都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群臣起身行禮,「參見皇上,太後娘娘,皇後娘娘。」
那明黃的身影先是將劉太後扶著坐下,方轉過身來,看著下方的大臣說道︰「眾愛卿平身,眾使臣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