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這可不行。她本來就是我的人,雖說是黑/社會,也不是這麼不講道理的吧?」他的口氣囂張狂傲,「還有,我張西澤還真不是怕你們人多,如果把我惹火了,絕對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你剛剛明明說放了她也可以的。」我不依不饒。
「那是要用你來換,你肯被我咬回來嗎?」。他的嘴角勾起一絲浪蕩的壞笑。
「素櫻,你不用管我了……」秦嫣聲音嗚咽,眼楮哭得紅腫,卻麻木無神。
「怎麼可以,我就是為了把你帶走才扯進來的……」我轉頭朝大飛哀求道,「大飛,把她搶不行嗎?」。
「太子只讓我們……」他的話未說完,所有幫眾突然恭敬而整齊地排在兩側,讓出中間的過道,只見蘇夜慢慢走向我,自然地攬住我的肩,「抱歉,我不太懂事。如果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我替她和你道歉。」他的聲音優雅動听,雖是謙虛的語氣,氣場卻非常強大。
張西澤細長的眼楮眯起,打量了蘇夜一會,不屑地笑道,「你就是夜泉會的會長?想不到傳聞中那個做事獨斷狠辣的角色竟長得像個病美人,哈哈……怪不得不敢露面了。」
「你說什麼?」蘇夜身邊幾個人氣得直接上前一步,其他幫眾也是滿臉怒氣,只待蘇夜的一個手勢,大概就會直接沖上去把他們給打成肉醬,那氣勢把張西澤身邊的那些人嚇得臉色發青。他們估計都是一群有錢人家的哥,哪里見過這種場面。
反見張西澤倒是淡定得很,嘴角還帶著一絲不羈的笑,直視著蘇夜,毫無畏懼之色。
蘇夜並沒有回應,直接拉著我轉身離開。
「不行,秦嫣……她……」抓著蘇夜的手臂,剩下的話卻被他的一記眼神給嚇了,那是怎樣的眼神啊?如千年冰刃般寒冷尖銳,卻泛出陰森的光。仿佛深邃的眼底混著腥冷的血氣。交錯纏繞。
出了金瑞,被他直接丟進車里,坐在他身邊,不敢再說話。
「太子。為什麼不給那個小子一點顏色瞧瞧?不就是張子祥那老東西的。馬上都要退休了。拽什麼拽?」開車的男人開口問,副駕駛的大飛忙附和道,「對啊。神氣什麼?」
「張軍亞這幾個在政界商界都有一席之地,家族大得很,作為他的大張子祥,就算是退休了,怎麼說都是個上將,人脈也還在,而且他家表面上是政治家庭,背地里卻做了許多的生意,盤根錯節,想要拔掉可不是簡單的事,雖然這個張西亞名下的幾個公司都是普普通通,但如果踫了他,沒那麼簡單!」蘇夜靠著車椅,閉著眼安靜地說完。
好一會,當我以為他都睡著了,卻突然被他拽進懷里,「這個張西澤可是出了名的愛玩……你怎麼會惹上他?」
「我朋友被他抓走了,你都不肯救!明明那麼多人……」我依舊滿月復抱怨。
「你還敢生我的氣?」他捏了捏我的鼻子,「你沒注意他看你的眼神……」
我茫然地問,「什麼眼神?」
「就是老鷹鎖定獵物時的眼神,我怕你再待下去,他連你都不肯放……」蘇夜的眼神又陰冷了幾分,難道他當時眼神那麼嚇人,並不是因為張西澤諷刺他的長相,而是因為張西澤看我的眼神?這麼一想,心底微微一愣,又急忙否定。
「嘁……別說得誰都對我有興趣似的,你不想為了幫我得罪權貴直說就是了。」想到秦嫣被帶走不知道會受到什麼虐待,心情就難受不已,終究是無能為力嗎?或許我這麼一鬧,反而更是害了她。
想到她說不知道為什麼還要活著,我的眼淚再一次崩潰決堤,怕被蘇夜,急忙想從他懷里離開,卻已經被他,只听他低柔地嘆了聲氣,將我抱得更緊,溫柔地安慰道,「放心,我會幫你救她的,別哭了,好不好?」
原本刻意忍著哭聲,被他一哄,莫名覺得更加委屈,竟是歇斯底里地哭了起來,把蘇夜嚇得有些不知所措,「別哭了,素君……別哭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只听他突然說,「被你罵了那麼久都沒生氣,反倒還要安慰你……」
「我哪有罵你?」終是止住了哭聲,莫名其妙地問,這一問似乎讓前面兩個人想到什麼,居然「撲哧」笑出了聲,又急忙忍住。
這才不由得想起之前以為蘇夜不管我先離開了,罵的那些話。
「你听見啦?你不是出現了嗎?所以那些詛咒都不算數的……」說完竟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見蘇夜看我的表情怪怪的,急忙道歉,「好啦,對不起,好了吧……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那些話。」
「如果詛咒靈驗了怎麼辦?」
「什麼?」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他卻並不解釋,只是盯著我看,那黑眸若星辰美麗,隱隱透著一絲,看得我的心砰砰亂跳。
好一會,蘇夜才又說,「如果你說的那些惡毒的詛咒,不小心靈驗了怎麼辦?一句對不起可賠不起。」
「神經,怎麼可能嘛……」推了推他的胸口隨意說著,手卻被他突然緊緊握住,按在他的胸口,感受著他的心跳,他的心跳得很快,連掌心都傳來燙人的熱度,聲音低啞,「靈不靈驗,要試一試才知道……」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啊?嚇得我從他懷里掙月兌開,急忙躲在另一側,他也不生氣,漂亮的雙唇微張,「」,聲音低柔溫潤。
我搖搖頭,胡亂找著借口,卻因為莫名緊張,語不成句,「你太燙了,熱……我吹吹風。」
「……」不容拒絕的口吻,他的聲音好似帶著誘人的毒,只一句,便能輕易地蠱惑人心。就像明明知道此去必定劇毒纏身,卻仍忍不住赴死前往,只為那一刻溫柔。
慢慢挪到他的身邊,似乎等不及我的疑遲,伸手將我重新攬在他寬闊的懷里,額頭輕輕踫上他的胸口,他身上有著淡淡的香味,很好聞,修長的手指撫過我的劉海,那樣溫柔,「還燙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