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少女乃女乃,房間已經收拾了。」吳媽從二樓下來。
「時間不早了,我也困了,你們也去休息吧!」秦正海抬起手,眼楮半眯著看了靠牆的一個落地古鐘。
他拒絕林玲要扶他上樓的舉動,拿起沙發旁邊的拐杖,便拄著上了樓。吳媽已經先去幫他放熱水洗澡了,雖然生病了不能常常出門,但他還是堅持每天洗澡,早上六點起床,穿著正裝才下樓。
秦岩帶著林玲到二樓的臥室里,從衣櫥里拿出睡袍給她,讓她先去洗澡。
他站在陽台上,模出黑色的三星手機,給程櫻打電話,「親愛的,爺爺的身體不好,需要人照顧,今晚我們就不回來了,你自己早點睡吧!」
「你們都不回來了,那我怎麼辦啊,這里大的房子只有我一個人,我害怕!」程櫻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不依地對著電話撒嬌。
「你也知道,爺爺的病拖不得,再過三天就要做手術了,他好不容易答應我們留下來陪他,你先委屈幾天。」
「這才結婚幾天啊,就一口一個我們我們的,過幾天我怕你都要把我忘了。」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不希望自己幾年來的苦心經營到頭來換來的卻是一場空。
到時不但沒有幫爸爸在秦氏留下一席之地,連他也拱手給了那。
「好了,寶貝,別瞎吃醋了,她不過就是你的替身,哪能跟你比呢?」
「好吧,不過你得時時刻刻想著我,最重要的一點,不許踫她,知道嗎?」。
「除了你,這輩子我誰也不踫。」對著手機,他鄭重地做出承諾,臉色卻是冷峻的。
多希望她到最後時刻不會選擇背叛他!
冷風拂過臉龐,前額的一縷頭發輕揚,俊逸的側臉帶著蕭索的悲傷。
夜空寂靜,暗黑的幕布下升起一輪昏黃的滿月,幾顆微亮的星辰散在四周。
林玲推開浴室的玻璃門,光著腳,穿著秦岩的褐色睡袍出來,個子嬌小的她,穿上他的衣服顯得又長又大,就像是被包在里面一樣。額前的頭發上有細密的水珠劃過淨白的小臉。
出水芙蓉!秦岩的第一反應便想到了這個成語。
「我好了,你去洗吧!」她指了指浴室,被他注視著有些手足無措。
「那里有吹風,把頭發吹干!」他走過她身旁,一股茉莉的沐浴露香味拂過他的鼻子,還帶著絲絲熱氣。
「哦!」她順著他指的地方看去,一只黑色的吹風就放在條形桌上。
不過,相對吹干頭發,她還是比較關心今晚要睡在哪里一些,臥室雖然很大,但除了一張原色的木床之外,就只有床頭櫃、衣櫃和一個簡易書桌了。
這麼大的房間放個沙發多好啊!
她打開衣櫃,里面除了他款式顏色各異的襯衫和幾套西裝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沒有沙發,至少也多放一床被子嘛!
一無所獲,她只得先去把頭發吹干,等他出來再問他去哪里可以拿床被子來。
等她頭發吹干時,浴室的水聲停了,雕花玻璃門被推到一邊。
他渾身濕漉漉的,健碩的胸堂**在外,肌肉塊塊分明,堅韌消瘦的腰身,肚臍下兩條人魚線顯示出他健美的身材,再往下……就只穿著一條黑色的平腳內褲,那突出的男性特征讓她的臉頰驀地染上了緋色,不止是臉頰,還有耳朵和頸間都染上一層紅暈。
「看夠了嗎?」。他淡淡開口,嗓音清涼,一如往常那樣,听不出半點情緒。
慌亂中,回答得語無倫次,「嗯!啊……沒……」她覺得自己簡直太丟人了,怎麼能這樣盯著一個男人的那里發呆呢?
「那是看夠了還是沒看夠呢?如果不夠的話,我不介意你再看得仔細些。」看她窘迫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樣子,就忍不住動了想逗逗她的念頭,走到離她三步遠的地方停下。
「看夠了,看夠了。」她忙不迭地點頭,轉過身覺得不夠,還捂住眼楮。她重重地咬住嘴唇,心里一萬個懊惱,太丟人了!真的太丟人!
他差點笑出聲來,修長的手指握成拳頭放在嘴邊,卻擋不住上揚的唇角,眼角上挑,狹長眼眸里有著促狹的笑意。
他以前一個人住慣了,從來都是穿著內褲就出來,這次居然給忘記還有個在這,低頭看著自己這樣好像確實不太妥,就從衣櫃里翻出了一條浴巾圍在腰上。
「你到床上睡吧,我出去拿被子進來。」他留下這句話後出了房間。
房門剛一關上,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鑽進被窩里了,蒙住腦袋,剛才真的太丟人了,沒臉見他了。
秦岩去了隔壁的三間客房,沒有找到一床被子,後來又去敲了吳媽的房門,吳媽告訴他,老爺在就吩咐她把所有被子拿到他的房間里去了。
他無奈地撫著額頭,想著爺爺剛才拒絕他時的樣子。原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啊!怪不得同意他們住下來呢?原來竟留著一手在這里等他。
一無所獲的他回到臥室,白色的被套被一團東西頂起來,像隆起一個不規則的小土坡似的。
他站在床前,頗為無奈地說︰「爺爺把所有的被子都拿到他的房間里了。」
在他進門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一直在里面豎著耳朵听外面的動靜,生怕他揭開被子,可現在不得不從被窩里鑽出來了。
「那怎麼辦?」她只露出一個腦袋。
「只能委屈你一下了。」他現在真是後悔死答應留下來了。
委屈一下?是什麼意思?她不明所以地看他,難道他要……?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踫你的。」他表情十分嚴肅,就差舉起手發誓了。
因說話太用力的關系,額前的頭發上滑下一滴水珠自頸間,再順著鎖骨慢慢滑進胸堂,然後是精瘦的月復肌……想象著它最後到達的地方 。
他對剛才說出那句話後悔了,睢她一副快流口水的樣,今晚吃虧的應該會是自己吧!
關了燈,兩個人背對背躺著,卻都睜著眼,怎麼都無法入睡。
她到現在還緊張的快要發抖,終于感受到了小說中說的那種心要跳出嗓子眼的感覺了,連身體僵了都不敢動一下。
房間寂靜,彼此的呼吸都顯得那樣清晰。
第二天早晨,他們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睜開眼楮,入目的是他的臉龐,膚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又帶著一抹俊俏,特別是閉上眼楮的樣子,長長的睫毛伏在眼瞼,有著獨特的空靈與俊秀。
「我建議你最好改改這個偷窺的毛病。」他突然睜開眼,修長的眉毛下兩潭烏黑的清泉里,倒映出她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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