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睜大幽深的雙眸,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噙笑的嘴角。
「今天,我去醫院了,醫生說我懷孕已經一個半月了。」她把他的手放在小月復上,白皙的臉龐因剛才的情事而帶著嬌羞和嫵媚。
他每次在情事之後都會給她一杯牛女乃,牛女乃里都會有一片避孕藥。
可是,就在現在,她竟然告訴他,她懷孕了!而且是一個半月,細算起來那不正是他跟她在美國的酒吧里初遇的那次嗎?那也是他第一次在她牛女乃里放避孕藥。
時間算得可真準吶!
他嘴角上揚出一道好看的弧度,眼角上挑。他倒要看看,她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他身子往下傾,耳朵貼在她月復部。「你是說我要做爸爸了!」既然她決定要玩,那他就配合她一下,而且他堅信自己絕對會是一個稱職的好演員。
「瞧你,這才一個多月呢,能听出什麼來。」她模著他濃密的烏黑短發。臉上的笑容卻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心虛得咚咚直跳。其實,她是真想為他生個孩子的,只是老天不作美,一直都沒懷上。
他一直笑著,眼中都快笑出淚花來。
在她眼里,那是感動的幸福。
在他心里,那卻是深不見底的悲涼。
第二天,秦氏集團第十九層的會議室里,正在開著董事會,所有的股東都坐在這里,面面相覷,氣氛非常嚴肅、緊張。
秦岩端坐在正中間的總裁位置上,淡淡促眉,冰寒的眸子一掃全場,那冷瀝的眼神不免讓人有些心肝發顫,稜角分明的臉上隱含著怒氣,下巴緊繃,一雙薄唇也緊緊抿著。
他看著桌上的新聞早報,標題上用紅色的大號字體赫然寫著秦正海疑似死亡,照片中正是昨天從手術室里出來時偷拍的,而他昨天竟然沒有絲毫的察覺。
他放在桌下的手握成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指關節泛白。盯著程萬山的眼光宛如刀鋒,仿佛蛇盯青蛙般地陰寒。他可以容忍別人覬覦的他這個位置,但絕不能忍受任何人詛咒爺爺,拿他的身體來說事。
兩人久久地對視著,在氣勢上勢均力敵,一種劍拔弩張的氣氛在他們中間滋生開來,似乎用眼神就能把對方打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秦總在位時,對他卓群的領導能力和決斷力我們大家是心服口服的,而且他也把秦氏帶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和領域,我們大家希望這種輝煌可以延續下去,但是大家地都看到了,秦總現在這副樣子肯定是沒辦法再來主持大局的了。」
「秦氏能有今天,那不是光是秦總一個人的功勞,更有我們大家的心血,所以,為了秦氏的將來,我的意見是能者上,庸者下,秦氏絕不能毀在一個沒有資質的人手里。」一個穿著黑色西裝腦滿腸肥的中年男人,平塌的鼻子下留著一撮山羊胡子,義正言辭地發表著意見,那語言流暢的就像是在演講一樣。他正是程萬山的心月復卓林。
「秦岩還太年輕,沒有經驗,如果把秦氏交到他手中,這是對秦氏不負責任的做法。所以為了秦氏的發展,我們應該先一位德才兼備的人來出任下一任總裁。」
「……」
質疑的聲音此起彼伏,一個接著一個。
真是這方唱罷那方登場,除了少數幾位沒有發言之外,其它的股東全都向著程萬山。
秦岩狹長的眼眸半眯著,盯著那些口沫橫飛的男人,眼里掠過一絲厭惡,如果不是為了守住爺爺的心血,他根本不屑在這里跟他們爭什麼總裁之位。
今天這一仗他沒有十足的把握,但結果要是程萬山贏,那他只能提前拿出他貪污公款的證據,目前還只是查出了一些皮毛,只能阻止他出任秦氏總裁而已。
如果今天就拿出這些東西,一定會打草驚蛇,再想要找到他全部的證據就難如登天了。
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但最後的結果卻是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
在董事們準備投票之前,張枝山和楊保同把手上的股份全部轉到了秦岩的名下,所以現在他的股份再加上秦正海的,秦岩以手中握有秦氏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毫無議義地出任下一任總裁。
當會議室里只剩下秦岩和張枝山還有楊保同時,他走到他們面前,心里雖然十分感謝,但更多的卻是疑惑不解,明明幾天前約他們吃飯還被放了鴿子,第二次去找張枝山時,又踫到林玲,所以他根本沒有踫到他們兩位,他們又怎麼會做出把股份轉到他名下這麼突然的舉動。
「是老楊,他讓我幫你一把。」楊保同聳聳肩,眼楮瞟了瞟坐在對面的老朋友張枝山一眼,眼里滿不在乎的神情,仿佛他今天做的就只是幫了朋友一個小忙這樣簡單而已。
張枝山也笑了起來,眉頭舒展。其實早就看不慣程萬山那幫人了,這樣的蛀蟲不除,秦氏早晚有一天會被掏空。今日正好也當是還林玲一個人情了,「要謝就謝你吧,是她幫了你。」
這句話讓秦岩更是一頭霧水,感到莫名其妙,怎麼還和林玲扯上關系了呢?她做了什麼,能讓他們做出這樣的舉動。
張枝山也站了起來,從西裝袋里掏出一張紅色的請柬,雙手遞到他面前︰「秦總,後天是我太太的生日宴會,還請你和秦務必光臨,我太太這兩天可是一直惦記著秦呢。」
「張太太認識林玲?」他眉頭攏得更深了,之前調查她背景時資料上可沒提到這點。
「前天,秦在家樂福超市門口把我太太送到醫院,她最近剛查被出來患了乳腺癌,那天多虧了秦及時把她送進醫院,才不至于讓她病情加重。」在說到妻子時,他的眼里帶著一個中年男人的憂傷。
「我們一定準時到。」他雙手接過請柬後,右手在張枝山的肩膀拍了拍,像是安慰,又像是鼓勵。
送走了他們,秦岩回到總裁辦公室,月兌掉了西裝外套,襯衣的袖子也卷到手肘處,兩手插在褲兜里,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樓下繁華的街道和涌動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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