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唇欲動 第八十二章 到底是誰在賤踏誰的自尊

作者 ︰ 鎖清秋

「秦總,你去哪?」肖揚追上去時電梯已經關上。走回來時又踫到孫容容從辦公室里出來,雖然很不情願,他還是躬身打招呼︰「孫!」

孫容容根本把他當成空氣,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只從鼻腔里‘哼’了一聲,表示她的不屑。

肖揚氣得怒目圓睜。每次看到這種傲慢的女人都恨不得分分鐘將其扔到地球外去。

秦岩的賓利開到天驕小區的地方,看到那車白色的保時捷,仿佛一個要去捉奸的丈夫般,盛怒加嫉妒,讓他整臉都黑沉沉的。

陸子軒看到眼前的笑臉,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真是要失去她了嗎?真的可以當作從來沒有認識過她嗎?

林玲轉身往電梯里走去,腳步很快,仿佛是要甩掉一個大麻煩一樣。

不行,他不要就這樣放棄,他永遠不會都不會放棄。

他追上去,一把拉住林玲的手,將她抵在牆壁上,雙手捧起她的臉,俯子,吻在那張日思夜念的唇上。

林玲雙手不停打在他的身上,齒關緊咬,抗拒著他,用盡全身力氣卻掙月兌不開他的錨固。

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狹長的眸子是深沉的痛。

林玲忘了反抗,甚至在看到他眼里的絕望時,心里還有一點點報復的快感,當年她被人打的時候,他不也是抱著別的女人在逍遙快活麼?

就在陸子軒以為林玲不再掙扎,是默許他這麼做的時候。

秦岩的手捉住陸子軒的衣領,將他轉過來時,另一只手狠狠地打在他的臉頰上,仿佛那樣還不夠,接著又一拳打上去。

當看到陸子軒的嘴角和鼻腔都流血的時候,她後悔了剛才的舉動,她擋在他面前,「住手,別打了!」

陸子軒被突如其來的拳頭打得七暈八素,他推開林玲,甩了甩頭,看清了眼前的男人後就像是見了仇敵一樣的撲上去,卻被秦岩一次又一次地打了回去。

林玲上前抱住陸子軒還要上去拼命的身體,早已哭得泣不成聲,對著秦岩說︰「求你,不要再打了,這都是我的錯,不關他的事,你要打就打我吧!」

秦岩走到她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冷傲的弧度,舉起的拳頭在她頭頂上‘  ’作響,那張狠絕的臉,仿佛來自地獄的修羅,帶著嗜血與憤怒,漆黑的眸子里好似藏著一匹困獸,仿佛隨時可以放出來將這個女人撕個粉碎。

但,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他就那麼握著拳頭,渾身發抖,卻是怎麼也不忍心落不下去。

陸子軒掙扎著站起來,推開林玲,身體有些搖搖欲墜,但他還是向前走著,嘴角甚至掛著笑,「你以為用拳頭就可以將她奪走嗎?你……」

沒了林玲的阻擋,秦岩的拳頭快、狠、準地打在他臉上,然後抓住他的衣領,目光宛如刀鋒般凌厲地看著他,「林玲既然走進了我秦岩的世界,那她這輩子下輩子都只能是我的,就算是死,那也只能是我秦岩的鬼,就算是我玩膩了,扔進了垃圾桶,那也是我秦岩的垃圾,你想要撿起來繼續使用,也得拈量自己夠不夠不份量。」

說完將他狠狠地推倒在地上,拉著林玲往外面走去。

林玲的手腕都要被他捏碎似的,痛得她冷汗直冒,但她卻沒有喊痛,眼淚模糊了腳下的視線,幾乎是被他拖著走的,一步一個踉蹌。

她突然笑出聲來,「哈哈……」聲音淒愴,原來讓她回到他身邊,只是因為他那變態的自尊心嗎?就算是扔進垃圾桶也不容許別人來撿嗎?

她還傻傻地以為他是對她有舊情的,她以為他能拿出一億買她一年,是想和她重歸于好的。

可原因是多麼的可笑啊!因為他用過,所以別人就不能再用!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了?

秦岩拉開車門,將她塞了進去,就在他開車時,林玲打開車門跑了出來。

她要離開這個男子,離他遠遠的。要報復有很多種方式,她不能再這麼作賤自己,她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不是誰的專屬玩物。

秦岩以為她是要去找陸子軒,快步走上去拉住她,低沉的聲音,帶著極力壓抑的痛苦和憤怒,更帶著深深的嘲弄,「林玲,你忘了你的身份嗎?那我提醒你一下,你是我花了一億買來的玩物!」

那玩物二字被他加重了音量,說得咬牙切齒,听在林玲的耳朵里,格外的刺耳。

「你以為有錢就了不起嗎?就可以隨意賤踏別人的自尊嗎?我告訴你,我不干了,我這就去把你的臭錢拿來還你,你就抱著你那可憐的臭錢過一輩子吧!我想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我明天就嫁給陸子軒……」她仰頭杏眼圓瞪,眼里盡是決絕。

到底是誰在賤踏誰的自尊?他怒不可遏地抬手一巴掌打在她臉上。可巴掌落下時,痛的卻是他的心,椎心刺骨!撕心裂肺!

她嘴角泛起出一絲血漬,臉頰紅腫,眼淚沾濕了滿臉,頭發凌亂,有幾絲還貼在臉頰,眉宇間的神色卻是高傲得像個不可一世的女王。

她眼里的不屑將他的怒火重新點燃,眉宇間的高傲帶著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不可靠近嗎?那麼他偏要靠近,不可征服嗎?那他偏要征服!

他站在離她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俯子,涼薄的唇貼在她的耳邊,聲音很輕,可那種寒意,卻刺骨︰「你說得對,我就是有兩個臭錢,而你沒有,所以你注定是我的玩物。還有,合同的第二十條你沒看到吧,如果乙方違約,違約金是兩億,請問你賠得起嗎?」。

明明陽光明媚的夏天,她卻打了一個寒顫。兩億!她那天只是匆匆一瞥,並沒有仔細看過,「你這是霸王條款,我不認。」

「不認,除非你想上法庭,但我不會介意的。還有,陸子軒這輩子也別想再有翻身的機會了。」他轉身一邊朝車子那邊走,一邊又說︰「我只給你一分鐘!」

「你……」魔鬼!林玲瞪著他的背影,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不是怕欠他的錢,也不怕上法庭,但她不想連累陸子軒。

秦岩坐在駕駛室里,手指輕敲著方向盤,唇角掛著笑意,看似悠閑的姿態。

狹長的眼眸里卻是矛盾、糾結、痛苦的,他害怕她過來,怕她是為了陸子軒而來。

又怕她不來,那樣她就真的走出了他的世界了。

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他用心,根本就不值得他愛,為什麼自己不放手?如果現在他把車開走,他們以後都不會再有交集。

如果她不再愛他,那就放了她吧!也是放了自己,這樣的游戲他已經厭倦,他已經累了。

心里這樣想,可手腳卻像是被萬能膠粘住了一般,根本不能動彈半分。

林玲毅然決然地走,就像是即將趕赴戰場的戰士一般,挺著下巴,眼神堅定。

她坐下後利落地系上安全帶,聲音冷冷的︰「走吧!你羸了,我又一次屈服在你萬能的金錢下。」

「很好!那麼今天的事下不為例!」他發動引擎,賓利如離弦之箭駛出了天驕小區。

車子開出小區,行駛到大路上的時候,秦岩打給陸勝榮,「陸市長,陸子軒在天驕小區門口,可能得麻煩你一下去接一下。」

林玲回頭惡狠狠地瞪著他,但心里也泛起一絲涼意,他怎麼能這麼囂張,畢竟陸勝榮可是A市的市長啊!

傍晚,秦岩回到青泥街別墅,林玲站在大門前等他。

老王看到林玲站在那里時,顯然吃了一驚,揉了揉眼楮再看時,她還是站在那里,並對著他笑,才這並不是幻覺。

因為他家里有事請了幾天的假,所以還不知道她已經回來的事。

平時他是在秦岩下車後就直接將車走,今天停穩之後甚至比秦岩還要先走到她面前,異常激動地上下打量著她︰「,你……」這幾年到處都找不到她,還以為她已經不在人世,沒想到她今天卻好好地站在這里。因為高興,一時間竟然紅了眼眶。

「王叔!」林玲笑著和他打招呼,可看到他眼眶泛紅,她的鼻子也酸酸的。

「你是怎麼回來的,你這幾年都到哪里去了?是被人綁架了嗎?」。他的聲音顫抖著,沒想到還能見到她。

林玲和他擁抱了一下,心里無限感慨,除了失去聯系的袁圓之外,沒想到,這個城市里還有他和吳媽會關心自己這三年過得好不好,會為她擔心。

秦岩本打算先進去的,可一听到老王問她的事情,他頓住腳步,因為他也很想知道,她到底是怎麼離開他的。

「都了,不重要了。」她眼中差點就要流下淚來,她吸了吸鼻子後,笑著說︰「這幾年讓王叔擔心了。」

秦岩停下的腳步又抬了起來,向台階上走去。

老王見她不願提起,也就沒有再追問。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回來了,而少爺卻比以前更冷了?「唉!你不在的這幾年,可苦了少爺了……」

「王叔,你可以回家了!」秦岩在進門之前轉身打斷了老王的話。既然她都不在乎他了,那麼他這三年怎麼過的,她根本不會在意吧!

林玲轉頭時就看見他那高大挺拔的背影。每次看他的背影時,她總有一種錯覺,覺得那高大的背影里有落寞與脆弱。

「,那我就先走了。」老王識趣地閉嘴,與林玲告別之後就開車走了。

林玲看著車子消失在視線里,才走了進去。

她在出來之前,就做好了晚飯,所以她進去後坐在沙發上等著秦岩換好衣服下來吃飯。

她百般無聊地拿起茶幾上的雜志,封面上的人讓她的眉頭不禁一皺。

上面的秦岩穿著一套黑色的西裝,剪裁合身,完美地凸顯出他健碩頎長的身材,純白色的襯衫,搭配上一個黑色領結。可這樣沉悶的顏色穿在他身上,卻有一種高貴又內斂的氣質。特別是那雙深邃的眼,透著一股睥睨天下的傲氣。

當初自己就是被他這身姣好的皮相迷了眼的吧!如果當年沒有去秦府祝壽就好了,那現在的她應該是過著平靜的生活吧!

秦岩從樓上下來時,就看到她手里拿著這一期的財經雜志,而且眉頭深鎖,他就那麼不招她待見嗎?看到雜志上的他都要這副樣子,「不喜歡可以不看。」

她放下雜志,站起來問︰「可以吃飯了嗎?」。眼神漠然,語氣疏離。

「嗯!」他轉身走向餐桌。

吃飯到一半的時候,林玲的響了起來,她拿著到客廳去接。

秦岩繼續吃著飯,注意力卻是放在客廳里,嘴里沒有發出聲音,想要听清她在說些什麼,可直到她接完回來,他也沒能听到她的聲音。

客廳離餐廳的距離,還不至于遠到連一點聲音都听懂不到,唯一的結論就是︰她故意壓低聲音,因為不想讓他知道。

林玲掛了後,默默地走到餐廳繼續吃飯,可她卻一直夾著眼前盤子里的菜,有時手抖,筷子里的菜到了眼前又掉在了桌上。

「出什麼事了?」他忍不住出聲問道。

「沒事。」她抬頭看了他一眼又繼續扒著碗里的飯。可那吃進去的飯菜卻到達不了胃里,因為她的心情實在太過激動,心跳得厲害,所以感覺吃進去的東西又被心跳給頂了回來。

三年了,沈梅終于有消息了。不管這次的消息是不是真的,她都必須親自去一趟新奧爾良。

其實她們也並沒有多深的交情,但只要一想到她們曾經同是天涯淪落人,同樣是被人背叛而被賤賣的女人。不過是自己當時膽子大了一點,運氣好了一點,才逃出生天而已。

所以,只要一想到她們還在受苦,就感同身受,心里又恨又急。

他放下碗,起身離開餐桌。既然她不願意告訴她,他也不想再問。

她像突然想起來似的,站起來問︰「那個,我可以離開幾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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