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比獨自一人面對著一大盆的髒碗擦啊擦更淒涼的嗎?
有!那就是獨自一人面對著一大盆的髒碗擦啊擦,而人家一家三口在大廳里悠閑喝茶,小聲講話大聲笑……
免費洗碗工萬家祺只能一遍一遍的詛咒新來的狐狸精不得好死。
趙恆遠的佣人王姨一直充當她的心月復暗哨,但這個鄭狐狸精一來,第二天王姨便被解雇。
王姨對著她捶胸頓足︰「萬小姐,我心疼你啊。恆少爺那私生子又霸道又毒舌,新來那絕對是狐狸精來的。那眼、那鼻、那嘴、那神情,沒一分佣人的樣子。恆少爺急急的開除我,如果不是為了方便金屋藏嬌,我切下頭來當凳子坐。」
果然不出王姨所料,在她洗碗的當下,狐狸精的頭都快靠到趙恆遠的心窩里了。
鄭柔兒看著萬家祺頑強的與髒碗搏斗的身影,再看身邊心情無敵好的趙恆遠,她心中對他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般連綿,不吐不快。
她賊賊的靠臉,和趙恆遠咬耳朵︰「你未婚妻真是傻得可愛。」
「傻嗎?」。趙恆遠抿了口茶,又遞給她︰「淡了,換。」
她捧著杯子,卻不動,鄙視地瞅他,聲音壓得更細︰「為了你兩句好話,就樂呵呵的把幾天的碗全洗了。標準的被你賣了,還幫你數錢,這還不傻?」
「她不傻,只不過,我太少表揚她了。」他身子微微後仰,更深的陷進真皮沙發里,手指卻悄悄的握住了她靠著的靠墊。
她話兒沒問完,更好奇的向他的身邊靠︰「你很少表揚她?」
「記憶中,幾乎沒有。」
「啊?那你是怎麼泡到她的?人家是二小姐,起碼有點嬌……」傲字沒出口,她靠著的靠墊突然被他扯走,她身邊的依靠一空,便「撲」的一聲往他的懷里倒……
聞到男人身上的清香,她心慌心急,隨便拽住他的襯衣領子,借力站起半個身子。他卻「啊啊」的驚叫著,搖搖晃晃的向後跌,跌倒時還順帶把半立著的她往下拖。
他們坐著的這一款沙發,墊子非常柔軟,兩個人這麼重重一跌,便陷進沙發窩里怎麼都起不來。她的臉貼著他的胸窩,他急速的心跳讓她全身發燙。但她燙著的手卻正模在他luo著的胸脯上。
這,她的臉刷的翻紅,人家未婚妻還在廚房賢慧的洗碗,她卻公然吃他的豆腐?雖然是被逼,但還是不太好吧!
她轉著眼珠兒尋對策,但身體卻還是軟軟的陷在他的肘窩中起不來,她沖著他細聲道︰「事先聲明︰你未婚妻要是因此悔婚,我不負責。」
他身子微傾向前與她挨著,抿了抿嘴唇︰「悔婚?得這個程度……」
這個程度?原來就是這個程度啊!
當唇瓣的溫熱輕輕粘上,柔軟相觸,再在瞬間分離,他的眸子如天際繁星,佻皮的微眨眼楮︰「現在起,你負全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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