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包包里有錢,便得享受一下初為富婆的豪生活。鄭柔兒和呂雲雲殺到出名富貴的名店區,誓要來一次驚天動地的血拼。
怎麼逛都不會囊中羞澀的滋味,兩個人此生從不曾有過,因此直逛到月落西山。大包小包的拖著走,鄭柔兒突然在一間名貴鐘表店的門前停了下來︰「雲雲,那只表,可能適合我家總裁啊。」
呂雲雲瞧了一眼,拉著她就走︰「你錯了,你家總裁適合更貴的。」
也對,趙總裁家里的名表只只看起來都比櫥櫃里的這只更華美。本想送男人一件禮物的鄭柔兒打消念頭,正欲離開。鐘表店的大門打開,兩個女人從店里步出相談甚歡。
鄭柔兒和呂雲雲頓時有些傻了︰萬家祺和趙明明什麼時候成了一對?
萬家祺是趙恆遠傳聞中的「未婚妻」,趙明明是趙恆遠傳說中的「前女友」,ˋ因著這一層關系,她們兩個人一直都老死不相往來的。但現在,卻拖著小手兒逛街,大有貓膩啊。
她們腦子還轉過彎,萬家祺卻已冷聲罵了出來︰「哼,小表子也有錢逛名店了?」
趙明明笑得風情萬千︰「听說最近使盡一身法寶,哄得恆遠心花怒放,估計是拿了點賞錢了唄。」
萬家祺︰「這賞錢也不夠她揮霍兩日吧。再來一次分手,注定又得走投無路,飯都沒得開。」
「哈哈哈,還以為自己多矜貴。每次分手都是淨身出戶。」
趙明明冷冰冰的語氣,伴著萬家祺一唱一和。呂雲雲氣得跳腳,沖著兩個人喊︰「喂,你們兩個都是柔兒的手下敗將,有什麼資格在得瑟?」
「我不能得瑟,難道小三就可以得瑟?」
「你才是小三,現在柔兒是……」雲雲剛想反擊,嘴巴卻突然被鄭柔兒在後面捂得死死。鄭柔兒一邊捂,一邊在她的耳邊細聲地︰「秘密,秘密。」
「秘密你個頭?都被欺負到頭上來了。」呂雲雲不服氣的瞪著她,她淡然坦然︰「她們現在越得瑟,將來真相大白,她們便越氣憤。吵架嘛,不能圖一時爽。」
也對,將來要是隱婚的真相爆光,這兩只一定會吐血而死。
以鄭柔兒現在勝券在握的境況,真的無須爭一時意氣,來日方長,只等別人最後落掉一地眼鏡,更是爽心涼快。
看鄭柔兒膽怯的要跑,趙明明格外解氣,用手輕輕的在自己的臉邊扇風︰「大家都是女人,我就明明白白的和你說了吧。你和趙恆遠一起,有收到過青春賠償費嗎?但是我,當年離開他,他給了我三部片約,至于錢和珠寶……」
趙明明一副「你懂的」的得意表情,側邊鄭柔兒努著嘴,氣呼呼地︰「他會給青春賠償費?想都不要想。哼,不但沒有。他還威脅我說︰如果我敢跑,就打斷我的兩條腿。說什麼鄭柔兒你即使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捉回來。不說你們兩個了,這世上好女孩子那麼多,他整天綁著我多沒前途啊。可是他就是不懂,我都被折磨透了,討厭死他了。唉,趙,萬,你們有空多點勸勸他,讓他放我一條生路吧!」
「……」
鄭柔兒情真意切,萬家祺和趙明明呆若木雞。呂雲雲偷偷的向自己的閨蜜豎起大拇指︰豬油,你厲害。這一出‘霸道總裁折磨我’的表白,真是令情敵痛斷愁腸啊。
果然是跟得月復黑總裁久了,豬油也煉就一顆黑珍珠般的玲瓏心了。
鄭柔兒對著陽光長長的嘆氣,又嘆氣,可憐的欲哭的表情︰「雲雲,我不能陪你了。孩子他爹的保鏢在後面呢,我得回去了。」
呂雲雲努力的擠眼淚,憐惜大發的拍她的小手︰「豬油,你保重。晚上記得多吃兩碗飯,不然,趙總那身子壓下來,你扛不住啊!」
「……」呂閨蜜突然把話題帶得黃色滿滿,讓「月復黑豬油」突然結巴︰「扛,扛得住的,還,還勉強扛得住。」
「……」
在外面等候的雷咖,正向著這邊大步走近。鄭柔兒無心戀戰,向她們揮了揮手,呂雲雲故意嚷嚷︰「豬油,辦事記得拉窗簾啊。」
「……」鄭柔兒扯起走近的雷咖落荒而逃,呂雲雲猶在後面圈著嘴巴喊︰「安全措施要做足啊,套套要選持久耐用型的啊,不然會出事的啊!」
「人早就走了,還演什麼演?」趙明明和萬家祺對視兩眼,沖著呂雲雲發怒︰「也不曉得自己演技差。」
「哈,對啊,有些人演技好啊。明明和人家趙總裁屁事都沒有,還能演‘前女友’演了千年萬年,真心是演技爆棚啊。」
趙明明頓時啞聲,她當年和趙恆遠的一段「情」,雖然坊間傳唱多時,但真相如何,她自己卻是心知肚明的。
萬家祺在旁邊冷冷的哼︰「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呵,連你這種不入流的小人也敢在這大呼小叫了。」
吵架這種事,雲雲從來都不甘示弱︰「我和豬油幾十年感情,一起升天也在情在理。你和趙明明兩個情敵,現在聯合起來,是為了對付鄭柔兒的吧?」
看前面兩只同時沉默,呂雲雲心中更是清楚,鄙視的道︰「為了爭男人,假惺惺的聯合巴結自己最討厭的人,萬的演技也很神嘛!」
「……」被戳穿心事的萬家祺氣得咬牙,趙明明卻仍舊笑意滿臉︰「這女人還真是囂張。」
「鄭柔兒身邊的人,都囂張。」
「姓鄭的有趙恆遠護著,我們動不了。那為什麼不動一動她身邊的人呢?」
「你是說?」萬家祺瞅向趙明明,趙明明冷笑︰「不把今天這仇還回去,你這口氣能吞得下?」
趙恆遠剛回到家,便聞到熟悉的酒燒生蠔的味道。小胖嘟氣憤不平的聲音在餐廳里傳出來︰「不公平不公平,為什麼你給爹留三個,嘟嘟只有兩個?不公平不公平……」
鄭柔兒無語的看著佯裝生氣在地上像個皮球一樣滾來滾去的小胖嘟︰「媽咪才有一個啊,媽咪也沒有說不公平。」
「不公平,就是不公平。」關于吃的,小胖嘟從來都寸土不讓。撒賴不行,那就撒嬌,他爬起來抱著媽咪的腿兒︰「爹還沒回來,我先吃一個,爹不會知道的。」
這樣,爹回來,就是兩父子每人各兩個,似乎也是挺好的安排。但鄭柔兒眨了眨眼楮不讓步︰「不行,你吃3個,會撐到的。」
「不撐的不撐的,嘟嘟肚子很大的。」
「噗……」鄭柔兒捏他的小臉︰「小孩子不能一下子吃太多的,明白嗎?」。
「不明白。」趙嘟嘟跺腳,大眼楮眨了眨又出鬼主意︰「那這樣,六個生蠔不是嗎?你兩個,我兩個,爹兩個,這樣就公平了。」
鄭柔兒大訝︰「可是這樣,你還是只能吃一個啊。」
「可是這樣就公平了啊。爹憑什麼吃多一個?」
不患貧富,只患不均啊!小胖嘟你這「小農意識」,鄭柔兒蹲下來,笑著搖小胖嘟的手掌︰「爹要吃多一點,因為……」她的臉兒紅了紅、低頭間眸子里的羞意濃濃︰「因為你爹,很辛苦。」
「嗯哼……」身後傳來男人忍俊不禁的輕咳聲,趙恆遠斜倚著酒櫃,兩手交叉疊在胸前,長挑的身材,秒殺世間生靈的站姿,眸子里似有萬千星暉齊閃,他走近自己的女人,抱起兒子搭在自己的肩膊上,另一手卻騰出來捏鄭柔兒紅透了的臉兒,笑得斜彎的眉心,話兒卻是對著小胖嘟說︰「媽咪說得對,爹晚上,很辛苦……」
「……」男人向她眨眼瀟灑的坐到餐桌邊,她整個人羞得直往廚房里鑽。
辛苦就辛苦,用得著強調「晚上」嗎?說得好像做那事,白天就不辛苦一樣!
啊,鄭柔兒,你在想什麼?你被帶壞了!
歡樂的晚餐,吃到半途小胖嘟突然一拍桌子,指著爹拿起的生蠔嚎道︰「爹,你這是第4個了。」
趙恆遠抬頭作茫然狀︰「這是媽咪獎勵我的。」
「不行,這個本來是媽咪的。」
「是嗎?」。趙恆遠猶疑了一下,卻又更大口的向生蠔啃去。
小胖嘟悲催的趴在桌面起不來。鄭柔兒無語的起身去裝飯。
吃完飯,鄭柔兒回到房間里整理衣櫃,今天血拼回來的衣物得收拾。但身後大門「啪」的發出巨響,趙恆遠一邊走,一邊急不可耐的扯下自己的襯衣,白花花的男色撲面而來,鄭柔兒愕然的瞧著他︰「還很早啊。」
「哼,你今天的侮辱,我今晚要加倍的要回來。」
「我侮辱你了?」她模頭莫名其妙。
「哼,天大的侮辱。」他很認真的生氣著,一腳便把她旁邊的袋子踢開,揪著她的領子起來,在她的臉上啃了一口。
她尤在困惑,聳肩躲避他的吻︰「哪里侮辱了?」
「你侮辱我不夠厲害,不能滿足你。」
「我哪有?」
「你故意炮制了4個生蠔給我補體力。」
「所以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夠厲害,要惡補、狂補……還要更努力。」
「你……」身上的衣物在他的指尖下褪盡,他月復黑的笑得深沉︰「鄭柔兒,今晚我一定要讓你見識一下,我真正厲害的功夫。」
天啊,救命啊!給他補身子,也能被冤枉成侮辱,這男人……
窗紗被風吹得獵獵作動,他激蕩的語聲細密而溫柔︰「柔兒,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總裁大人,你就讓我失望一下吧!雲雲,果然,我應該吃多兩碗飯,扛不住啊!
陳勝強吃過晚飯過來趙宅「觀光」。老三自從隱婚之後,便充分體現了「重色輕友」的好體質,不但從不用他們陪喝酒,還總是提早收工回家吃……魷魚。
陳勝強向來喜歡趁這種熱鬧。吃過晚飯過來,老三果然未曾讓他失望。他同情的走近在廳里玩積木的小胖嘟︰「你家爹呢?」
「在房間啊。」小胖嘟沒好氣的吐苦水︰「爹變了,爹真的變了。」
「怎麼變了?」陳勝強很有興趣的坐下來,卻偷偷的用一塊最大塊的積木往小胖嘟疊好的模型上砸。剛砌好的飛機被砸碎,小胖嘟也沒有心情生氣,捧著腮幽怨地︰「爹現在都不疼媽咪了,不但晚飯搶媽咪的生蠔吃,吃完了還要揍我媽咪。」
「哈……揍媽咪?」
「是啊,是啊……陳四叔叔你救救我媽咪啊。」小胖嘟抱著陳救星大呼︰「我剛才在樓上,听到媽咪叫得好淒涼。」
「噗……你媽咪怎麼叫來著?」
小胖嘟學著媽咪那尖尖的聲音叫得悲痛欲絕︰「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救命啊……不要了,放過我吧!」
「……」
不要啊,放過我吧……陳勝強腦補著情節,心中各種感想翻江倒海︰老三啊,看不出你家那條魷魚斯文干淨,其實也一肚子心機。不但自己以身試法,還天天給你大補。
看來,娶個廚藝好的,還真是口福、艷福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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