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雲雲和鄭柔兒有探听兩個男人秘密的決心和計劃,可惜軟禁期間,自保尚且艱難,更難談行動。
唯一的缺口就只有突破雷咖的防線了。但人家金牌保鏢領了個黑臉神的名號,實力可不能小看。
雲雲自我犧牲,晚飯後借了一條鄭柔兒壓箱底的睡裙,風姿撩人的廳里逛了一圈,黑臉神除了臉色微紅了一陣之外,並沒多大成效。
「我說黑臉神,最近你們保安戒嚴級別嚴重升高,到底是什麼原因?」
黑臉神的眼楮停在雲雲的頸部以下,艱難的吞著口水回答︰「防止小鄭通敵叛國。」
「……」
雲雲鄙視他,身體向他的方向傾了傾︰「小黑,人家又不通敵,你放過人家嘛!」
黑臉神終生與男人為伍,難得一回大胸壓境,臉兒繃得紅紅,遲疑良久不能言語。待得明白「美人計」的精髓,小鄭已走在通敵叛國的路上。
鄭柔兒從二樓的露台,扒著根水管下到後門的窄巷,發現自己從前逃學的功夫沒有白練。
明明是正正經經的談戀愛,最後卻導致包括兒子、閨蜜在內,通通被軟禁的局面,她還真是倒霉至極。
趙恆遠走進萬家的別墅。凌波與他在此約談,他剛到,萬家祺便從里面奔出來,她穿了件碎花裙子,難得活潑的樣子向他蹦過來︰「恆遠……」
他皺了皺眉︰「你媽媽約了我。」
「嗯,她在里面。」她勾著他的手肘子進門,院門關上,院子里丁香花一室清香。
「入秋了,天氣轉涼,你也不多穿兩件衣服?」萬家祺十分親切,拉他坐到丁香花叢的旁邊︰「我們在這兒呆一會兒,媽媽就下來。」
趙恆遠掃視了一下周圍,毫不在意的坐下,萬家祺一邊泡茶,一邊問︰「你和我媽媽要談什麼事?」
「談……」他抬眸輕挑了挑眉︰「如何解除你和我的婚約。」
「不可能。」萬家祺驚得手里的杯子落到地下,「 啪」一聲裂成無數的碎片,她手輕抖︰「我和你的婚約,是法律,除非你不要恆和集團了。」
「恆和集團我一定要,但你,我不想要……家祺,你說,要怎麼辦?」他微側臉,淡笑著揚起唇角,俊朗的樣子,冷淡的笑容︰「家祺,這麼多年,我一直以為你能明白。」
「明白什麼?我什麼都不明白。」
「我不會娶你。」他淡且冷︰「不管有沒有鄭柔兒,我都不會接受一份這麼屈辱的婚姻關系。5年了,我以為你能懂。」
「……」他語聲輕淺,不急不慢,說得如此淡靜自然。萬家祺想起在網上看到的相片︰他把鄭柔兒扛在肩膀走進電梯,靜態的相片仍能看得見鄭柔兒的掙扎胡鬧,看得清小胖嘟抬臉時噘嘴笑的唇角,還有他笑容中透出的無奈又霸道的溫柔。
他在鄭柔兒的面前,有太多太多的情緒,像尋常百姓家的一個普通大男孩。而他對著她時,總是這麼持重有禮,溫和溫文得永遠測不出溫度。
是的,5年了,她終于也懂了。可是,懂了,就一定能放下嗎?
趙恆遠,不管你與那個女人糾纏多久,你始終是屬于我的,你又懂不懂?
一會兒後,凌波從屋內步出。她把暈乎乎的萬家祺扯起,遞了瓶水給她洗臉,稍稍清醒的萬家祺看著趴在桌上昏睡的趙恆遠道︰「媽媽,怎麼辦?」
「他的保鏢還在外面,我們要爭取時間。」
「可是媽媽……」萬家祺略顯遲疑︰「他醒來,會恨死我的。」
「你就是太愛他,事事替他著想,這麼多年,都被他牽著鼻子走。家祺啊,要記住,不管這個男人多麼的值得你深愛,首先你要得到他。如果得不到,那就毀掉一了百了。」
可是這怎麼得到?吸入型麻醉藥滲在丁香花的清香中,趙恆遠軟得像團泥,難道就這麼就能把他干了?
畢竟他是男人啊,家祺再不懂,也知道這事兒,女人單方面干不成的啊。
凌波拿出一個小藥瓶,在她的面前搖了搖︰「這東西可厲害了。當年你爸爸專寵萬靜雯,洞房花燭夜也在那女人的房間過。我忍了多久啊,最後憑著這東西,我懷了你哥哥,那女人才急紅了眼。天天使點子要把你哥在肚子里就弄死,為此,你爸爸才稍稍看清楚她的丑惡面目。不說了,趕快,機會難得,不要耽擱。」
「可是……」萬家祺臉兒繃得紅紅的,總有一股自作賤的感覺︰「媽媽,這種手段,他以後會怎麼看我?」
「他是你法律上的。從前你一直覺得,他是你掌心的肉飛不走,現在不一樣的啊,女兒,要是那女人懷孕了,你就什麼希望都沒有了。」
萬家祺低頭,黃昏的夕照下,趙恆遠的側臉隱在丁香花叢中,高高的鼻梁,溫潤的唇,是她傾慕傾心多年,卻求而不得的男子。
他本來就應該是她的,一直都是。他只是被狐狸精暫時迷了心智,糊了前路。
凌波算得很準,她還去醫院測了排卵期,一擊即中之下,趙恆遠即使想耍賴也不能。豪門之間,最忌這種事情牽扯不清,何況她和他之間早有婚約……
「搬……」萬家祺一咬牙,和凌波一起搬動軟癱的趙恆遠。趙恆遠的頭偏向她,還「嗯」了一聲,她情不自禁的在他臉頰上吻了一吻,本來還遲疑的心緒,在唇瓣觸上他的溫熱之後全數瓦解︰
「恆遠,你是我的,你今晚就是我的!」
……趙恆遠坐進自己的車子里,黯淡夜色下,別墅二樓暖黃色的燈光曖昧。陳勝強半眯著眼楮湊近他,像個獵狗一樣聞他脖子上的香氣︰「喲,處……子香?又給你賺到了?」
「滾開。」趙恆遠心情很壞,側臉看著別墅,厭惡的樣子︰「她既然已走到這一步,也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
「你它媽的明明是故意讓別人走這一步,最後還裝成個受害者,很無辜。老三,要說月復黑狡猾,我們幾兄弟還真沒一個人及得上你。」陳勝強感嘆,突然雙眼又亮晶晶的,朗聲壞笑︰「幸好這世上還有一個人能治你。哈哈哈……」
車前燈照見一個苗條身影,鄭柔兒一腳蹬向車前蓋,看車內沒反應,轉身便來到車子側邊,大力拍打車窗︰「趙恆遠,你敢偷食?給我滾出來!」
完了,完了!趙恆遠整個人僵住了,臉上流露出懼怕神色,握著陳勝強的手還抖啊抖的︰「老四,想辦法,逃,逃……」
陳勝強呆呆的,實在哭笑不得︰「又不是捉奸在床,老三你怕成這樣,你想過我感受嗎?很丟臉好不好!」
天下第一奴,非你趙恆遠莫屬。
但已經殺上門了,躲也不是長久之計。車門打開,鄭柔兒指著別墅的燈光大聲就嚷︰「趙恆遠,你告訴我……」
她的話還沒罵完,便被趙恆遠大力扯進車里。車門立刻關好,一聲令下,前方司機把車子開得飛快。她爆炸一般的腦海已經沒有想法,只粗暴而又激亢的質問︰「這是萬家祺的別墅,你說,你和她做什麼了?做什麼了?」
她跺腳又晃頭,氣得話趕話︰「哦,把我和雲雲都關了,就是怕我知道你和別人偷晴……嗚嗚嗚,你這混蛋,不要臉,饑不擇食,那麼丑也吃……」
雖然豪車寬敞,但坐了三個人,女人還在拼命的姿體動作發泄醋意,趙恆遠被她的小動作捅得有點起火,捉緊她亂揮的小手︰「不是你想的那樣。」
「什麼不是我想的那樣。明明你就是想那樣,臭不要臉,嗯……」悶悶的車內空間,女人狂叫的嘴巴被他以唇堵上。
被醋意迷了心智的女人,嘴巴被堵著卻仍然強悍,小手小腳小腰小胸全身都向男人的方向招呼。被擠在後座最邊處成一塊餅干的陳勝強無奈地︰「兩位,可否讓一讓……」
終于「兩位」還是沒有讓,終究陳勝強還是以「打遍20年無敵手」的功夫成功坐到了前座。他和開車的保鏢對視一眼,默默無語的扣好了安全帶。
「喂,我說我沒有動她。」趙恆遠喘著氣兒把女人按在座位下,以小月復頂著她的腿兒︰「你要怎麼才?」
「我不,就不。」她晃著頭,被他身上的香氣刺激得更暈︰「你聞聞你這身上,都什麼味兒?哦,三更半夜的兩個人幽會,萬家祺會放過你?**不要臉……」
「哎喲……」他也冒火,關鍵是她動來動去的,白襯衫已磨得扣兒全松,小月復與他相貼之處,是他隔了多日未曾嘗過的柔軟。他禽獸的向她一頂︰「我動過她,還會這麼精神?嗯……」
「嗯」一聲下,他又含住了她的耳垂,這一下主動,已不是解釋安撫之吻,而是充滿的啃咬。她呆了半晌,發覺他的某處果然很精神。
才和姓萬的搞完,現在又對她發浪?太賤了……她血氣上腦︰「不要用你的髒嘴踫我。」
「髒什麼髒?我說我沒動過她。」
「才不。」
「動完她我還有力氣動你?用點腦子。」
「誰說的?明明每一次你動完我,都很有力氣,第二次更有力氣……」
「……」車內余音裊裊,趙恆遠腦子里的火焰被充得滿滿。
陳勝強坐在前面和保鏢臉紅耳赤的差點要哭︰
果然是現場直播永遠比隔靴搔癢要靠譜得多啊。他閱遍島國各位「老師」愛情動作片10多年,竟無一對有今天這「兩只」熱情澎湃……老三,請問你還要不要臉?
但听得男主角一聲暴喝︰「都下車、立刻、馬上……」
下,就下,馬上下,總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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