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兒,柔兒……」趙恆遠在門外輕輕的拍門,陳勝強見勢不妙,走近來,用小胖嘟的腿兒拱了拱他︰「你的魷魚大受刺激,你還關她?」
趙恆遠無助的表情︰「我放她出來,她就會離家出走。」
陳勝強︰「可是你就不怕萬一,她在里面鬧自殺?」
「不會吧!」趙恆遠慘白的臉色更加恐慌,抬手又大力的拍門︰「柔兒,柔兒,你回答一下我。」
里面卻靜悄悄的沒了回音,趙恆遠一下子又慌了神。用力的撞門,陳勝強又扯著他的手臂︰「我覺得,你是不是得先把這個肚子搞清楚?」
陳勝強望了望側方的萬家祺,很好奇的問她︰「家祺小朋友,沒有種子也能發芽的嗎?」。
萬家祺笑著的樣子很溫馴。她告訴趙恆遠自己懷孕的消息,趙恆遠沒半分欣喜之色,反而還如臨大敵。但是,他現在雖然還不願意承認真相,但是鄭柔兒和他已將近決裂。
既然情敵離死期不遠,她就只需要做出一派大度雍容,再楚楚可憐的搏一點同情,便可大獲全勝。畢竟,她現在懷著趙家的金孫。
萬家祺心中得意,卻仍舊苦著臉︰「生兒育女,講的是緣份。我肚里的孩子既然與趙家有緣,即使小鄭不喜歡,我也是決計不讓任何人破壞他的成長的。」她又期待的瞧著趙恆遠︰「恆遠,我沒想到,小鄭會這麼在意。」
趙恆遠回頭看了一眼她,眸光閃爍,微皺眉頭卻又再踢門,動作粗魯,語聲卻溫柔︰「柔兒,乖,開門!」
門板堅固,踢了幾腳也沒反應。雷咖拿到後備鎖匙開門,萬家祺冷冷的忤在一旁︰哼,在里面哭死了最好。不,讓她活著受罪更暢快。
門應聲而開,趙恆遠「忽」的便沖了進去,大床邊,鄭柔兒抱著頭枯坐著,披垂的發散在頸邊,黑夜里輕飄飄的,像沒了一絲的生氣。
趙恆遠顫抖著手去模她的頭,觸到她的體溫,他才輕輕的吁氣,陪她坐在床邊,他輕撫她的發絲︰「我說過,你不相信我,我的事情就做不了。」
她沒有瞧他,靜靜的一動不動。他知道,她一向是這樣,悲傷過後,便是靜靜的發呆、和他長久的冷戰。
「我再說一次,我和萬家祺,沒做過你所想像的事。」
她倏的抬頭,腫得嚇人的眼角,眼里血絲紅紅,欲言又止,眼眶里又有淚珠兒在打轉,卻又低頭重新趴好。
他嘆氣︰「那晚萬家祺和凌波確實想要算計我。她們給我吃藥,但我沒上勾。如果你真的細心看過視頻,便會,她雖然和我親熱,但我沒動過她。我和她要是真做那事,視頻就不會只有一半,對不對?」
他伸手去摟她,她向側邊閃了閃,他固執的抱住了。把她嬌小的身子攏在懷里,他安心的長嘆氣︰「萬家祺既然想要拆散我們,視頻就會有多難堪就拍多難堪,不會只有那麼一點內容的。」
她輕輕的抬起頭來︰「可是……」她咬著唇將信將疑的樣子,讓他憐惜得不行,唇輕輕的印上去︰「可是,我衣服都月兌了是不是?」
「……嗯。」
「可是,到這里就斷了是不是?我沒有和她那樣是不是?」
「哪樣?」她記起視頻里的片斷,再想到外面挺著「肚子」的萬家祺,淚珠又盈在眼,他慌忙安撫︰「就是我平時對你的那樣……」
空蕩蕩的睡衣內,爬上他涼涼的手,五指在她的身體里游動,一下一下的撩動她的靈魂,她呆滯的瞧著他由白轉紅的俊臉。
她愛著的這個男人,長得實在是太好看。溫柔的時候,尤其是對她流露出不可抑制的貪婪模樣的時候,是她無論如何都拒絕不了的模樣。
他的舌頭狂烈的卷在她的耳垂側方,吐出的話語能盅惑世人︰「柔兒,我這一生,就只有過你。」
「嗯,啊……」她本能的反抗,卻被他摟得更緊,他以整個身子重重的把她壓在大床的側緣,噴出的話兒已帶上灼人的熱浪︰「我第一次見到你,就想要你,柔兒!」
「喂,放手,我還在生氣……」她在迷醉中抬起頭,氣憤的一巴掌扇向他的臉,「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聲,伴隨著小胖嘟心疼的尖叫︰「爹……」
鄭柔兒這才後知後覺的看著房門邊站著的旁觀者。陳勝強以手捂著小胖嘟的眼楮,一邊說「兒童不宜,不宜。」一邊沖著趙恆遠豎起大拇指︰老三你真棒,你真強,我封你做偶像。
老三實在太強大了,出牆留野種這麼大的事,他居然只半支煙的功夫,便差點再把哄上床了。
相比陳勝強的羨慕,萬家祺簡直嫉妒恨得額頭直冒青煙︰趙恆遠,我才是你的正牌啊,我肚里懷了你的孩子啊,你卻……忍,我忍,忍無可忍,還是要忍。
陳勝強在趙恆遠的瞪視下,抱著小胖嘟,再拉過萬家祺,把房門鎖緊。
趙恆遠正色對鄭柔兒道︰「當年,萬劍通無奈之下,和凌波商業聯姻,但卻極度寵愛萬靜雯。據傳,大婚當天,他宿的是萬靜雯的房間。結婚一年,他和凌波也未曾圓房。萬靜雯因為他娶凌波而幾度出走,但萬劍通始終不放行。在家族危機解除後,萬劍通為了讓萬靜雯安心,他甚至讓凌波住副樓,萬靜雯住的才是他的主人房。」
「干嘛這個時候說故事?」她不明白他的話題走向,但巧的是,這卻又是她最想探討的話題。
趙恆遠眸光望向暗沉天色︰「你想,如此盛寵,凌波卻為何能反敗為勝?讓萬靜雯恨透萬劍通,20多年天各一方?」
「是啊,為什麼呢?」
「因為凌波的手段,更因為萬劍通的無情!」他以唇溫柔的去親她的眼瞼︰「你不需要理這些,你只要記得,我不是萬劍通,我是你的男人。愛我,就要相信我!嗯?」
「嗯。」她緩緩的低頭,被他按在懷抱里的臉,貼著他寬闊的胸膛,清楚的听到他的心跳。他心跳的聲音,似乎也是極迷人極磊落的聲音。
這個男人,總是要她相信他,而她,也總是情不自禁的信任他。不是他的謊言有多銳利,而是因為她實在不知道︰如果不選擇相信,她還能有什麼選擇?
離開他,其實是那麼令她恐懼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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