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遠沒有理身邊的人們,從攝錄機後走出,瀟灑身姿隱在暗沉月色,樹影低搖,趙明明等人眼看著他,在簡陋的桌前,眾目睽睽之下,把鄭柔兒和小胖嘟一起摟進懷內。
從前,他不在她的身邊,她護著趙嘟嘟走了這麼遠。現在,她把他可憐失散多年的弟弟,護著疼著送回到他的身邊來。
終此一生,他再也不會讓她和弟弟,受那些因貧窮、饑餓、落魄而不得不承受的苦楚。
錦衣玉食、榮華富貴,是這世上令人鄙視的虛榮,但是,卻是他矢志堅定的要給她們的。他的和孩子,必定要活得風光萬里、榮寵無限!
正在往事中哀傷的鄭柔兒抬起臉,迷憫的瞧著小胖嘟︰「媽咪有沒有眼花?」
小胖嘟立馬又歡蹦亂跳︰「媽咪,真的是爹啊,你泡壞腦子了?」
「你才泡壞腦.+du.子。」趙恆遠捏著小胖嘟的臉向外推︰「走開。」
「喂,爹,你干嘛只抱媽咪。」小胖嘟吃醋受傷了。
「是要疼的,但媽咪是要抱在懷里疼的啊。」旁邊張軒抿著嘴笑,拉起張韻樂和小胖嘟往帳篷里走。
趙恆遠淡笑的瞧著張軒︰「謝謝你的照料。」
「趙總的至愛,我張軒自然要好好巴結,言重了。」
「……」鄭柔兒瞧著張軒離開的身影,仰臉看著趙恆遠︰「她到底和你有什麼關系嘛?」
「沒關系。」他低頭瞧著她,以手輕輕的揉她還微濕的秀發,溫柔的眸光疼惜︰「暈不暈?」
「嗯,暈……暈死了。」大劫之後,在心愛的男人的懷里,的本能便是撒嬌。她眼眶兒紅紅的︰「吞了好多水,我想游出水面,但水草把我的腳卷住了。我以為我會死的,恆遠,我真的以為我再也見不著你和小胖嘟了,嗚嗚嗚……」
又嬌又憐的在他的懷里抽泣,他擁著她,眼神瞥向遠處河岸。剛才拍攝的地帶,整個河岸已被他的人掌握封鎖。
那些卷住她腿兒的水草,就連縴維紋理也即將被研究分解。雖然世上不如意事十常八九,但要他相信這個意外純屬巧合,他的腦子還沒簡單到這個地步。
花重金裝潢準備好的室內拍攝場所被廢棄,勞師動眾的臨時另選一處拍攝,分出的5個區域,偏就鄭柔兒這一區會出意外?哼哼……
譚導演自知這次事件重大,嘉賓遭遇意外,這件事情傳了去將是責任事故。趙恆遠大晚上的從近千公里的地方急趕,就是為了瞧一眼,鄭柔兒可還安好。
現如今國內權勢能翻天的男人,趙恆遠最寶貝的心肝兒,卻在自己的手下差點喪命。譚導演回到電視台的攝制組,全體人員都下班回家之後,他還抱著頭在辦公躺椅上冷靜不下來。
他由上一期的副導,被提升作這一季的總導演。第一集節目出街後,反應熱烈,電視台領導對他寄予厚望,他正打算大展拳腳,但沒料到竟然出了這一樁。而作為圈中打滾多年的人,他也敏感的預料到,鄭柔兒這一次的意外,會對後續走勢牽連甚遠。
譚導演揉著劇痛的頭正要站起,肩膊突然被人按住。雷咖的一張黑臉沉穩︰「譚導,我們趙總有事和你商量。」
「啊,有什麼事情找領導……」身邊凳子「 」的一聲響,看著被趙恆遠單腿踢向側方撞到厚牆的辦公椅,譚導聰明的噤聲了。
趙恆遠靠著白色的隔板,笑臉悠閑慵懶︰「可否麻煩譚導演,今晚就把這一集剪輯完?」
「不用這麼趕吧?趙總?」
「要的,夜長夢多嘛。」趙恆遠微笑,手微微一揮。譚導演連人帶凳便被一起推到了剪輯室的樓層。
譚導演心里吃驚。電視台晚上也有人值班,有些夜間節目也還在錄制,加上財產、影像資料得都重要,因此電視台的保安向來嚴密。
但是,趙恆遠和他的親信保鏢卻像沒事兒一樣的在這棟樓里穿稜,如入無人之境。
傳說趙恆遠和黑道相當親密,難道是真的?
幾分鐘後,譚導演心中的疑問便有了完美的答案。
趙恆遠在悠閑的撩指甲,雷咖用刀子敲得桌面「乒乓」響︰「趙總的意思是︰他看著剪。」
「趙總,剪輯這種活,有專門的剪輯師干啊,我技術已經落伍了。」
「是嗎?」。趙恆遠斜斜的睥了他一眼,淡漠的眉、輕松的樣子︰「我親自來吧!」
「喂,不可以啊!」譚導演氣得大叫,對于導演來說,片子便是他的,是生命,本能的他就反駁︰「這是藝術,趙總……」
「你認為,我還不夠你懂藝術?」趙恆遠的眼神相當的鄙視,轉過椅子,把這次拍攝錄得的片子插進電腦,竟真的自己剪輯起來。
雷咖的刀子又在桌面敲︰「譚導演長年在外,嫂子持家有道,獨生養得很是可愛啊。」
譚導演受驚嚇地︰「趙總,你是好人,不能難為和孩子啊!」
「誰難為和孩子了?」雷咖一巴掌輕輕的扇向他︰「我們老大是這種人嗎?」。
「不是,當然不是。你們老大義薄雲天、正氣凜然。」
雷咖扯著嘴角冷笑︰「我們看不習慣的是︰嫂子這麼好,你還整天出去啃野花吃野雞……那些個視頻我們也不多。小鄭進你劇組之後,我們也就拍過兩次,10多分鐘的片子!」
「……」趙總,你剪吧,你愛怎麼剪就怎麼剪,剪到50分鐘全是你的鄭柔兒,小人都不敢有意見。
夜靜更深,鄭柔兒半躺在床上發呆。黃昏的溺水事故,當時千鈞一發,醒來後強撐著還要把節目完成。但是被趙恆遠抱回到舒適溫暖的房間里呵著,現在的安穩安心再對上黃昏時的驚險刺激,後怕便加倍放大在腦海,漸嚇得身兒都在顫抖。
趙恆遠浴室的門才拉開一點,身子還沒擦,便呼的撲了。她摟緊他的腰,聲兒顫得讓人心尖兒都疼︰「恆遠,我怕,抱緊我!」
哎喲,小終于重拾這個愛好了啊。真是普大喜奔,值得登頭版頭條。
他把她的豐盈腰身向上一托,把她抱高了舉起,以下巴來蹭她頸前的女敕滑︰「寶貝兒,要多緊有多緊!」
「啊……」她嬌呼,自己又陷進狼窩。本想掙扎,但壓在身上的男人重量,是這世上唯一讓她貪戀的深灣。她願意深深的淪陷,至死不息。
寶貝兒,深不深?緊不緊?
這男人犯起色來的這張嘴,讓她恨不得掐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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