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純潔的白玫瑰,帶著清晨微涼的露珠,沁入她腳下的肌膚,涼涼的,如同一股清冷的水流入,襲進她的四肢百骸。
她白皙嬌女敕的雙手,止不住的顫抖著,帶著一抹淡凝的余香,自空氣中悄然散開。
房車旁的男人,微微眯起了藍黑色的眼眸,修長的腿微動,高大的身子在清晨的流光之中閃著王者的光輝,一步一步,不緊不慢的朝呆愣在門前的走了。
每一步,都像是踩到了對方的心尖,如此折磨。
隱隱流動的雪松木香氣,在一瞬間就包裹了的呼吸,她輕輕地倒抽一口氣,越加清涼如雪的雪松味道,自他充滿壓迫力的身體散發出來,每一個步調、每一個呼吸,都顯示了身為一個男人那性感與權勢並存的精髓。
他走近她的面前,兩人的距離只隔了一個拳`.``頭的距離,如此親密的距離,將她完美無暇的容顏完全的收入他精魅的藍黑色眸底。
黑色發亮的皮鞋,就停在她腳邊的白玫瑰,他緩緩的俯下頭,深邃的眼神自她的頭頂一一的掃下——
墨色的長發微微飄揚,絕美的鵝蛋臉白皙嬌女敕,如水般淡涼的墨眸即使帶著一抹驚慌,卻也完全不失光彩,小巧高挺的鼻子,菱形的嘴唇宛如初盛開的桃花一般柔女敕粉紅,完美的無可挑剔,膚如凝脂,吹彈可破,若是在其他地方看到,他一定會贊嘆這個傾城佳人「絕世而獨立」。
只可惜,她,不配。
略帶嘲弄的視線落在她腳下的白玫瑰上,他緩緩的抬起腳尖,毫不猶豫地踩了下去。
微微驚訝的瞪大了眼眸,不可思議的看著嬌弱的白玫瑰,在他擦的毫無污漬的黑色皮鞋下,一寸一寸的變成了碎片。
「純潔高貴的白玫瑰?」
沉穩卻又帶著一絲不屑的聲音自她頭頂緩緩響起,他腳下的動作依舊在肆意,她愕然看著,下一瞬間,她的下巴忽然傳來一陣疼痛,男人微涼的指尖已經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
霎那間,她淡涼卻帶著愕然的剪影水眸慌亂的撞入他深邃的眼底。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楮?
如同湛藍的寶石一般,閃爍著忽明忽滅的微光,只可惜,這樣一雙如同深海般藍黑色的雙眸,卻沒有一絲的感情和溫度。
而他輕扯出口的話,更加的冷血。
「你就是凝纓,我的小媽吧?一個專門破壞別人幸福家庭的情婦,別侮辱了高貴的白玫瑰,記住,骯髒的你,永遠不配。」
凝纓的臉色,頃刻間褪去了所有的紅暈,蒼白的有些駭人。
男人冷冷的放開她的下巴,沒有再說什麼,薄唇勾著一絲邪佞的弧度,越過她往別墅走去。
腳下被他摧殘的沾上了灰塵凌亂不堪的白玫瑰,已經失去了最初的美麗和純潔。
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樣,骯髒不堪。
在這樣美好的清晨,周圍的陽光都忽然蒙上了一層黑暗,慢慢的消失殆盡。
冷,她只感覺到渾身像是掉入了冰窖一樣的寒冷。
他,終于還是回來了。
緋家的長子,炎皇集團唯一的繼承人,緋墨爵。
為什麼,偏偏是在今天,五月初五,是凝纓二十五歲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