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山湖畔的夜,那麼的妖嬈如水,凝纓縴細的窈窕身子走在湖畔旁的鵝卵石地板上,清涼的美眸看著湖中露出尖尖角的荷花,那冰涼的水珠在粉女敕的花苞上散著晶瑩的光,美的就像是落入凡間的仙子一般。
剛才她回後屋看了依舊沉睡中的緋謙,他的狀態一如從前沒有變過。
一陣微風拂過,帶著涼涼的濕意,輕撫著凝纓白皙的臉頰。
這種感覺,就像是那個男人今晚那冰冷的參雜著雪松氣息的濕吻一樣,讓她的心里頓時有些發毛。
自從他回來之後,她心里的不安越加的強烈。
那個沉睡在心底深處的夢魘,也越加的清晰。
凝纓抱著自己的手臂,感到有些涼意,雪白的腳丫沒有穿鞋子,她踩著濕漉漉的鵝卵石地板,一步一步的往屋里走去。
夜色下,她只著白色睡裙的身子縴細柔美,露出一股不同于平時那般清冷倔強的落寞之色。
從主屋的後門進入,凝纓想要直接繞回後面的小屋,但是後門連接的就是一個圓形的偏廳,偏廳接連的上樓的樓梯,她剛進去,就看到了一個黑衣男人抱著一具雪白的身子面無表情的從樓上下來。
屋子的燈光有些發昏。
但凝纓還是看清楚了,男人的懷里,抱著的是一個,被雪白的被單緊緊的裹住,就連的臉都已經被遮去了一大半。
她奄奄一息的樣子,讓凝纓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這種感覺,竟然是那麼的可怕。
風鳴看到突然出現在這里的凝纓,一時之間還有些驚愕,眼底快速地的閃過一抹不知名的情緒,公式化的開口道,「凝纓小姐,夜深了,你該呆在房間里休息,而不是到處亂跑。」
他的話,有一些奇怪。
但是凝纓又說不上是哪里的奇怪。
看著他懷里似乎已經沒了知覺的,凝纓想要開口,風鳴卻是更加冷然的道,「凝纓小姐,你該回房間休息了!」
凝纓疑惑的看了眼那被床單包裹住的,突然想到緋墨爵今晚怒吼的那一句話,一下子就明白了。
她的心里一震,清涼的墨眸生出一絲駭意,驚慌的後退了兩步,猛地轉身朝後屋的方向跑走了。
風鳴看著遠去的背影,似是有些無奈的輕嘆了一聲,在這寂靜的屋里,顯得有些悵然。
幸好,這被他用床單裹住了,如果被她看到里面的樣子,估計她會嚇得更加害怕。
抱緊了懷里奄奄一息的,風鳴剛想要離開,身後忽然就出現了一個火紅色的身影,烈焰紅唇揚著嫵媚的笑容,看著那遠去的雪白身影笑道,「那個就是我們大少的小媽?凝纓?果真是個傾城絕色的佳人,難怪了。」
風鳴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問道,「什麼時候到的?」
「半個時辰前。」被稱為雪剎的答道。
「你一個人來?」
「還有我。」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裙的短發從另一邊的黑暗中走了出來,手里提著一個大箱子。
「zero和花無呢?」風鳴問道。
「zero在處理著RK黨余黨的事情,花無一直跟隨著大小姐,估計不多時也會來了。」雪剎的目光落在風鳴懷里的,艷麗的雙眼出現一絲興味,「大少又失控了?」
「還好,比我想象中好多了。」
兩個美麗的互相看了一眼,剛沉默下來,樓上忽然就傳來了一聲淒厲的叫聲——
「啊——!」
三個人神色一凜,立即往樓上看了一眼。
風鳴下意識的想要沖上去,卻被雪剎及時的拉住。
「讓大少發泄,不然他會瘋掉的。」
「就是,先處理你懷里這個已經暈的吧。」月朧應聲道。
「大少實在不該回來的。」風鳴擔憂的說道,「至少意大利的天氣不會這麼喜怒無常,洛城的夏天,听說經常這樣。」
「解鈴還需系鈴人。」雪剎抱著手臂,美麗的眼楮微挑,「我上去看看情況,你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吧,所有的事情,等大小姐來到再說。」
月朧點頭,提著大箱子往另一邊走去。
風鳴抱著離開。
雪剎看了一眼後屋的方向,踩著高跟鞋一步步走上不斷傳來尖叫聲的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