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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
凝纓本以為會痛,可是沒有,緋墨爵將她緊緊地抱在懷里,沒有讓她的身體與地板直接踫撞。
這種溫柔,有些太過了。
太過不真實了。
慌亂之間,凝纓抬起頭,卻忽然對上了男人那炙熱如火的視線,如同深海一樣的藍黑色眼眸,正透出一股執著的有些過火的認真。
令她感到十分錯愕。
他是不是,將她錯認為別的了?
他明明那麼的討厭她,為什麼又要流露出這種眼神和表情來迷惑她?
「告訴我,你剛才在想什麼?」緋墨爵不死心的問著剛才的問題,一個翻身,再次將凝纓鎖在了自己的身下。
凝纓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鼻尖充滿了他的雪松氣息,雖然清冽,卻是沒有那股令她作嘔的香糜胭脂味。
他的額前,發尖的水珠忽然滴落在她的臉頰上,清涼的感覺,讓凝纓的眼楮眨了眨,像是一下子就從他的柔情中清醒一樣,眸底恢復一片清涼。
微微轉過頭,凝纓不想與他對視,只能如實的答道,「在想你為什麼那麼變態。」
原諒她,她並不會說謊,也不想對這個男人說謊。
本以為緋墨爵听到這句話會生氣,可是他不但沒有,反而是再次俯身貼近她的唇瓣,置若罔聞的道,「你這美麗的小嘴,我倒是喜歡的很。」
凝纓微微擰眉,唇角不由地抽了抽。
這個男人,肯定又是想到什麼令人作嘔的事情去了。
緋墨爵淡淡一笑,也沒有再繼續說什麼,用溫熱的指尖輕撫過她淡涼的美眸,高挺的鼻子,還有那粉女敕微嘟的桃花唇,特地流連了一番之後,才落在了她左臉上那道淺淺的抓痕。
藍黑色的眸底翻滾過一抹濃郁的戾氣,緋墨爵輕撫著那道紅痕,似是不經意的問道,「誰抓傷的?」
凝纓微微一愣,一開始還有些不懂他的問話,瞥到他一直盯著她的左臉看個不停,她才突然想到今天早上被Amy不小心抓傷的那件事。
腦海里頓時又閃過他和Amy糾纏的身影,凝纓唇角略挑起一抹諷笑,胡亂說道,「不過是一只發情又得不到解決的母貓亂抓的。」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有一秒的愣怔,隨即才低低的笑出了聲。
「原來發情的母貓對你也有興趣?」緋墨爵邪惡的笑著,貼近她的粉唇,細細地磨蹭著。
一絲火花從兩人磨蹭的肌膚上傳來,宛如電流一樣,流過四肢百骸。
凝纓心頭一顫,立即躲開他的親密,咬了咬牙道,「不關你事。」
「是嗎?」。緋墨爵輕柔的反問,眸子認真的看了她倔強的模樣好一會兒,才淺聲道,「你的一切,都和我有關,也只有我,才可以對你這樣。」
「這樣?是怎樣?」凝纓不屑的反問。
緋墨爵微眯起眸子,眸色深沉如海,一字一頓,「傷你的人,捧你的人,愛你的人……我都會一一清除掉。」
凝纓唇角的嘲笑慢慢的散去。
「只有我,才有資格這樣對你。」緋墨爵魔魅的笑容在她的眸底漸漸綻放,說出來的話語,柔情中含著一絲嗜血,徹底的抹去凝纓唇角的弧度。
那一刻,凝纓的心底像是堵住了一團棉布一樣,莫名的煩躁得不到一點的宣泄。
又來了,這個男人變態又霸道的宣告。
這種感覺,真的是十分的討厭!
「鐲子呢?」
緋墨爵的聲音有突兀的響起,凝纓愣了愣,他的視線一直緊盯著自己的白皙的手腕,上面空無一物。
「收起來了。」凝纓淡淡的撇唇。
「重新戴上。」緋墨爵冷傲的命令,「以後,天天帶著。」
他的語氣她十分討厭,忍不住冷笑道,「為了時刻提醒我是屬于緋家的情人嗎?」。
緋墨爵看了她一眼,藍黑色的眼眸沒有一點的波瀾,爾後,才緩緩地啟唇吐出幾個字,「錯,是屬于緋家的。」
只屬于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