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纓趕回烏山別墅的時候,才不過九點多,她以為緋墨爵還在外面,所以想要趁早洗個澡,然後鎖門睡覺。
但是令她出乎意料的是,她一走進客廳,就看到了緋墨爵優雅的坐在客廳的沙發里,拿著一杯琥珀色的酒正悠閑的喝著。
見到凝纓微微驚愕的神情,緋墨爵呷了一口酒,才不急不緩地抬眸看向她,「才九點多,怎麼這麼早回來?」
他的話有些輕柔,但是輕柔之中,卻又含著一絲諷刺,讓凝纓听到感覺有些不舒服。
她僵在原地站了幾秒鐘,最後決定漠視他,轉身朝樓上走去。
緋墨爵也沒有生氣,只是微眯著眼眸,看著她的背影不語。
直到她的身影在樓梯的轉角處消失不見,他才收回了視線,沉沉的看著手中在搖曳的琥珀色液體,片刻之後,才將酒杯擱在了桌子上,然後起身上樓。
凝纓回到房間後,立即鎖門,看著鎖上的門,她才松了一口氣,然後進去衣物間隨手拿了一套真絲的睡裙,進了浴室。
可是,她才剛進去浴室,還沒有來得及關門,就听到了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有些不太正常的吱嘎聲。
好像是……有人在開鎖那樣……
凝纓的神色一變,下意識的沖去出浴室,前去房門前探看情況。
這一看,足足讓她嚇到了。
「你!!」
凝纓不可思議的瞪著出現在門後的男人,她明明上了雙重鎖,為什麼這個男人還可以進來的?!
緋墨爵毫不在意的將手中的一根鐵絲往後一拋,拍了拍手,然後沖里面瞪大了眼楮的優雅一笑,沉穩的聲音低低的流瀉出來,「你以為這樣就能擋住我?」
「你……」凝纓惱恨的瞪著他,完全說不出話來。
這樣他都能不費力氣的開鎖進來,那麼……那麼之前的那些夜晚,她在夢中掙扎感受到的那雙窺視的眼楮……是不是他……
一想到這個可能,凝纓不禁地倒抽了一口氣,反射性的往後退去。
太可怕了……這個男人。
緋墨爵眯著眼眸,隨手關上了房門,然後一步步朝她走去。
可是,他每往前走一步,凝纓就往後退一步,一直退到了床邊,再也無處可退!
他的每一步,都像是石頭一般,踩在地板上,壓進了她的心中。
她實在不該忽視的,這個男人對她霸道的窺視欲,比她所估計的還要強烈的多!
「你怕我?」緋墨爵忽然停住腳步,在她即將跌入床上的時候,終是沒有再靠近她,而是低沉的開口問道。
凝纓輕輕地抽了一下氣,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害怕這個男人,可是……他給她的那種壓力,不是用心理暗示就可以解決的!
她知道,他一天沒有得到她的身子,他就一天不會放棄他這中近乎變態的執著佔有欲!
「你沒必要害怕我,在你主動獻身之前,我是不會對你怎樣的。」緋墨爵低聲說著,那話語中**的暗示,已經直接挑明了他的所想。
果然如她所想的那般。
良久的沉默過後,凝纓才低低的問道,「如果我不願意呢?」
緋墨爵咧嘴一笑,「你以為你還有得選擇?」
凝纓微微抿唇,眸中透出清冽的倔強。
緋墨爵不喜歡她這個表情,眼神一寒,便再次邁開腳步,朝她走了。
「你別過……啊!」
凝纓的警示話語還沒有說完,緋墨爵那如美洲豹一樣迅猛結實的身子便已經將她壓在了床上,如同以往的每一次,他深深的將她鎖在身下,那熟悉的雪松香糾纏著她的呼吸,混合著空氣中淡淡的清蓮香,生出絲絲的曖昧。
凝纓瞪大了眼眸,看著上方那張俊美深邃的混血容顏,頭頂的燈光有些迷離,照耀著他褐色的頭發,暈開一圈夢幻的光芒。
「凝纓,事到如今,你還沒有學乖嗎?」。緋墨爵的呼吸噴灑在她臉頰上,帶著淡淡的酒味,讓凝纓的臉頰微微發紅。
「……」
「是不是,你非要看著風祭蓮他們都因為你失去了如今的地位,你才會學乖?」
一提到別的名字,凝纓愕然,「緋墨爵……我說過,不管他們的事!」
「你怎麼知道不關他們的事?」緋墨爵反問,看著她粉女敕柔軟的唇,忍不住低頭輕吻了一下,然後笑道,「他有這樣吻過你嗎?」。
凝纓羞惱的瞪他一眼,「你不覺得你的思想很齷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