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纓濕漉漉的頭發披散在身上,發尖不斷地抵著水珠,一滴又一滴,脆弱的掉落在冰涼光滑的地板上。
她不知該怎麼做,只是睜著驚恐的美眸,透過鏡子看著站在她背後的他。
她的身子,因為身上完全濕透的衣物,而緊緊的貼著身體,露出了她那姣好的身體曲線。
而且,她濕透的衣裙是白色的,被水打濕之後,緊貼著身體就變的有些透明,這會她裙子下面的胸衣和內褲,都幾乎清晰的能看到。
凝纓驚慌失措的想要遮掩自己,可是,身後的男人,哪能讓她如願,輕而易舉的就用單手制住了她的雙手。
和男人斗力氣,永遠都是以卵擊石的不堪一擊。
惡魔般微笑著的男人,一雙藍黑色的眼眸略有興趣的掃過鏡子中她那凹凸有致的身子,伸出一只手在半空中,輕輕地游移著()。
他並沒有踫到她的身體,但是,透過徑自的錯覺,他的那只大手卻是和她的身體曲線交疊在了一起,通過他的游離,似乎真的是在撫模著她的曲線一樣。
凝纓的心中升起一股羞恥感,美眸閃爍,眼角都因為這一刻的隱忍而變的有些發紅。
「凝纓,你看看。」緋墨爵輕輕地在她耳邊低語,宛如魔咒一樣的具有束縛力,「看看你的身體,多麼的美麗。」
她的身體,在鏡子中美的如同大師精心描繪的畫。
任何一筆,都點綴的恰到好處,美的令人失魂。
緋墨爵將披散在她胸前的頭發拂開,全都放在了她的背後,讓她毫無遮攔的呈現在鏡子里。
凝纓忍住身體發顫的冰冷溫度,卻忍不住咬唇開口道,「緋墨爵,你到底想怎樣?」
他不是想要她的身子嗎?她讓他如願以償了,他卻還要這般的羞辱她?
緋墨爵眸色暗沉,凝著夜一般的神秘,薄唇輕吐,「凝纓,你是不是以為,我做的一切只是為了嘗一下你的身子?」
「……」凝纓咬唇不語。
「你覺得,就這樣就可以打發我嗎?」。緋墨爵輕笑,眸底卻絲毫不帶溫度,讓凝纓驚愕的抬眸,看著鏡子中的他的雙眸。
太過朦朧,太過神秘。
她看不透。
「你以為離開,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緋墨爵的聲音低繞在她耳畔,一聲聲,絲毫不放過她。
「……」
「除了身子,你就真的沒有什麼可以再給我的了嗎?」。
意味深長的話,讓凝纓一愣。
隨即,她便搖頭,淒涼的笑道,「沒有了,緋墨爵,你擁有的東西比我多了,我什麼都沒有,自認為已經完全沒有什麼可以再給你。」
「是嗎?」。緋墨爵喃喃的開口,視線在她的身上再轉了一圈,然後輕蔑的笑道,「既然如此,你還想去哪里?」
凝纓看著詭異的他,皺了皺眉。
而緋墨爵卻是緩緩地執起她的手腕,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看看你身上,穿的,用的,戴的,有哪一樣,不是緋家的?」
「你……」凝纓心頭一悚,眸光移向他執起自己的那只左手腕,那只翡翠白玉手鐲,在雪白的手腕上搖搖欲摧,宛如隨時都會破碎一般。
「這七年來,緋家給了你多少榮華,你從緋家這里得到了多少富貴,你以為現在是你說的一句搬離就可以解決的嗎?」。
「……」凝纓動了動唇瓣,卻是消弭了所有的聲音。
「別忘了,是緋家的男人,讓你變的這麼美麗的。」
緋墨爵的話有一些曖昧的暗示,凝纓自然是听的出來。
身體微微一顫,她並沒有回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