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的指尖,緩緩地往上移,移向身上衣裙的紐扣,停在那里,似是猶豫了一下,淡涼閃爍的美眸微紅的看著對面不動聲色的男人一眼,最終,還是妥協了……
今天她穿著一件白色的棉麻長裙,一整排密密麻麻的衣扣在中間一直往下,中間用一條繡著淡黃色小花朵的白色腰帶束著,裙擺處,是波浪形的弧度,上面也是繡滿了淡黃色的小花朵和青綠色的葉子,點綴在裙擺上,顯得分外清新優雅。
她微卷的及腰長發,柔柔的披散在身後,那張精致絕美的鵝蛋臉白皙柔女敕,染著一抹淡淡的紅暈,未施粉黛,卻依舊美的驚為天人。
剪影水眸,太過淡涼,太過平靜,但只要仔細觀察,便會看出她那眸底極力隱藏的波瀾。
對于一個來說,凝纓,是個淡漠如水、和柔情嬌媚完全沾不上邊的清高女神。
=.==對于一個男人來說,凝纓,是個不解風情、卻依舊能讓他們想入非非的夢中女神。
有幸得到凝纓這個絕世佳人,那曾經是洛城男人心中的夢想,他御璽雖然說不缺,但是這麼一個讓男人甚至是那個男人那麼瘋狂的,他自然是有興趣玩玩的。
御璽就慵懶的站在那,像是欣賞著一件佳作那般,不上前也不後退,就靜靜的呆在原地沒動。
凝纓冰涼的手漸漸的覆上衣裙的紐扣,指尖因為顫抖,而變的有些不靈活,吃力的解著木質的衣扣。
前面那個男人的眸光,沒有令她驚駭的滾燙和火熱,卻依舊像是一張無形的網一樣,牢牢的將她給套住,讓她無從逃避。
因為這種不安和害怕,凝纓在解第一顆扣子的時候就顯得很困難,哆哆嗦嗦的手解了好一會兒,都還沒有解開。
御璽的眼里閃過一絲不耐,輕吐了一口煙霧,邪魅的勾唇道,「看來凝纓小姐還不習慣在男人面前寬衣解帶。」
凝纓一頓,見到他眼里一閃而過的調戲笑意,深吸了口氣,一聲不吭的繼續解著衣扣。
裙上的衣扣,一顆顆的解開。
而遮掩在面料下的精致鎖骨,那引人贊嘆的雪白肌膚,也一寸一寸的露了出來。
但是,解到胸前的時候,凝纓的動作停頓了下來,像是有些害怕繼續解下去,害怕那遮掩住的丑陋,會被別人看到。
「怎麼不繼續了?」御璽突然出聲,教凝纓不可抑止的抖了一下。
咬了咬牙,凝纓想到那個男人的殘忍,想到自己身邊的人可能會因為自己而失去目前所擁有的一切,她便強迫自己揮去了心中所有的顧慮和害怕,高築上了偽裝的保護色,變的無所畏懼起來。
如玉的指尖微動,胸前的紐扣,也一顆顆的解開。
御璽看著她那不斷露出來的雪白肌膚,微涼的身體似乎也開始變的熱了起來,眼里張揚的流露出對她的贊嘆和欣賞,但是,在看到右胸口那一處有些猙獰的肌膚時,他眼里的火熱突然就凝住了。
身體的火熱,一下子就涼了下去。
皺起眉頭,御璽扔掉手中的香煙,大步的朝她走了。
凝纓的眼神微微一變,忍住驚懼的要後退的沖動,硬是讓自己釘在了原地沒動。
御璽靠近她,眸光來回的穿梭在她的胸前,確定她胸前的那片猙獰傷痕來自于利器劃傷之後,便眯起了墨綠眼眸,「怎麼來的?」
凝纓听到這句話,身子不由地驚顫了一下。
見過這道傷痕的人不多,但是見過的,都絕對不會對她再有性。趣。
那個男人看過,如今這個男人見到,也是和他一樣,由火熱的眼神瞬間就變的冰涼如水,卻又忍不住好奇的來問她是怎麼來的。
他們就不知道,這樣再揭開一個人內心糾纏的傷疤,是一件很令人痛苦的事情嗎?
「可惜了,這麼美麗的身子。」御璽的語氣含著一抹憐惜和遺憾。
凝纓微垂眼眸,長長的睫羽落下,掩去了一片灰霾。
御璽看了她一會,然後挑起她的下巴,狂魅俊美的容顏帶著笑容,眼里依舊閃著張揚邪肆的光芒,「今天就到此為止,下次等你準備好了,我再慢慢的……享用你的美麗。」
听聞這話,凝纓心頭一震,美眸帶著一絲不置信的震驚看著眼前的男人,他……不是不想要她了嗎?
御璽像是看出她的疑惑,微礪的手指曖昧的磨蹭著她的下巴,魅惑的道,「我是除了他唯一可以幫你的男人了,你這麼不辭辛苦的來求我,我自然不會嫌棄你的一分一毫,現在你好好準備一下,今晚盛唐飯店有個飯局,你正好可以陪我一起去。」
說完,他就松開了手,低下頭湊近她的耳邊,曖昧的低語道,「我期待今晚的見面。」
在他張揚狂肆的笑聲響起的時候,凝纓已經迷亂的閉上了眼楮。
事到如今,她已經無法回頭。
和這個傳說中的狂獅打交道,也好過,和那個撒旦一樣變態的男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