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逸每天听暗衛匯報天薇行蹤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而今天暗衛遲遲沒有回報,竟然讓他有些煩躁,丟掉手中的公文,渡到窗邊,看著窗外的夜色,他眼中劃過一絲茫然,這些日子對後院的那小家伙是不是太過關注,有時他也會問自己,當初的決定是不是錯了,為了個游戲若把自己搭上值不值得。
「咚咚咚——」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想來是暗衛前來匯報了。夏君逸收回思緒,輕聲開口道︰「進來。」
就連夏君逸自己也沒有,他此時的口氣竟是透著些許急迫。
暗衛恭敬的弓著身子走了進來,站在一旁將天薇今天出府的事匯報了一遍,而天薇進了月靈的房間和天薇給無心宮發信號的事情,更是著重講了一遍,因為在暗衛看來這是很重要的事情。
夏君逸听完皺起了眉,儒雅的臉上多了一絲冷意,默了半晌才道︰「明日我要與惜游湖,吩咐人準備。」
「是。」暗衛眼中劃過一絲意外,隨即忙應道。
「還有,」夏君逸嘴角玩味的挑起︰「此事聲勢做得大一些,最好讓全府人都知道,特別是後院那幾位安子謙的妻妾們。」
夏君逸本想讓安子謙的妻妾們一同離開的,可是他的屬下極少,況且還是會爭鋒吃醋的,所以安子謙便留下了她那幾位最喜歡爭喜歡吃醋的妻妾。
當然,這些也和天薇一樣。並不知道現在府里的少爺已經換了個人,最近夏君逸假扮的安子謙並沒有叫任何來陪,府里的們正是最恐慌無措的時候,這時候夏君逸下這種命令,簡直是想讓天薇成為眾矢之的。
而此時,天薇對此卻一無所知,沒心沒肺的趴在床上睡得香甜,夢中還在想著去春宵樓還有什麼好吃的。
「咚咚咚——」
次日一早,天薇被一陣奪命般的敲門聲吵醒,昨天睡得太晚。她還沒有睡夠。想來能來敲她門的也只有冬紅了。她迷迷糊糊的支起身子,朝著門外大吼︰「冬紅,你再敢敲一下,你信不信我將你嫁給安府看門的老馬頭做小妾!」
吼完一句天薇安心的趴下繼續睡。
據說老馬頭是一名鰥夫。已經克死了三任娘子了。所以由傳言說他克妻。
門外的閆峰翻了白眼。心道,這嘴真毒呀!為了裝得更想像冬紅,他帶了一些怕怕的感覺。壓低了聲音,扒著門道︰「,少爺一早下令邀您一起去游湖。」
這消息對天薇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她如詐尸般猛地坐起身來,睡意全無,大驚之下腦子有些抽,抱怨的話沒有經過大腦就月兌口而出︰「安子謙那家伙是不是有病呀!那麼多為什麼找我一個男人游湖!」
閆峰額頭劃過一滴冷汗,除了皇上,這小子是第一個敢如此罵他家王爺的人,這膽子也忒大了點!
這時天薇又想到了一件事,打了個哈欠問道︰「今天去游湖的人都有誰?」
「只有您和少爺。」閆峰這些日子沒少被天薇欺負,此時她看出了天薇的不甘願,存了惡心天薇的心思,他裝出花痴般的口氣道︰「主子,你說少爺是不是回心轉意想重新寵愛你了?如果今晚你能留在少爺房里,一定能換回以前的地位!」
「在寵愛又怎樣,最多也只是個沒有名分的。」听到只有她一個,天薇有些糟心,又听冬紅花痴的說這些,她不由小聲吐槽了一句。
雖然這異世的人比中國天朝古時候開放,有錢人家也很多喜歡養的,但們又不會生孩子,根本沒地位,養他們的男人如果一不小心死了,他們大多數會被無情的趕出家門,聰明的會多攢些銀子,為自己留個後路,而腦子不好的命運也是可想而知!
「你快些,別讓少爺等急了!」听著屋里沒有起床的聲音,閆峰又催促了一遍。
天薇朝著房門翻了個白眼,轉了轉眼珠,心里有了主意。
「咳咳咳——」她頓時變了一副病歪歪的樣子,一頓猛咳道︰「冬紅啊,你去回子謙一聲,就說我病得快要死了,不想把病氣傳給他,所以就不能陪他去游湖了,讓別的去吧!」
「……」閆峰一陣無語,她竟然借口說自己生病?見鬼的生病了,剛剛那麼大聲吼他的不知是誰?
「可是……」閆峰裝出一臉為難的模樣︰「可是主子,你剛剛還好好的啊!」
閆峰話音剛落,天薇陰陰的聲音帶著十足的威脅從屋內傳出來︰「冬紅,你要是再敢說一句,我一會病好了就把你的生辰八字交馬鰥夫!」
「主子別啊,我這就去還不行嗎?!」閆峰急忙求饒,倒不是他怕那馬鰥夫,他就是怕被南辛知道笑話他。
門外傳來一陣離開的腳步聲,天薇倒回了床上繼續睡。
而夏君逸這邊。
「哦?病了?」夏君逸儒雅的笑容逐漸擴大,雖然在笑,卻讓人看著的慌。
那模樣讓跟隨多年的閆峰都不禁縮了縮脖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早知道他就不添油加醋了,現在王爺要是發起脾氣來,倒霉的可是他啊!
靜默,房間里一陣詭異的靜默。
半晌,在閆峰嚇尿之前,夏君逸終于說話了。
「生病了麼?既然是我的人,我自然是該去看看的!」夏君逸說著就往出走。
「主子,你不上早朝了麼?」閆峰跟在身後奓著膽子問道。
听了閆峰的話,夏君逸停下了腳步,似思考著什麼。
閆峰心里一樂,主子這是听自己的話,準備去上早朝了?
這時他卻听自家主子很淡定的說︰「讓南辛去趟皇宮找孫公公給本王告個假,就說……本王偶感風寒,怕將病氣過給皇爺爺,告假一天!」
閆峰一個趔趄,左腳拌右腳,好懸摔個狗吃屎,穩住身子不禁哀嚎,都是後院那來歷不明的小子把王爺帶壞了!王爺一向以公事為重,可今天……都怪後院那混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