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陌啊夏凝陌!原來你竟比我可憐,我沒有得到便失去了,而你為了那種貨色,卻是自己弄丟了!我此時更想看看你後悔的模樣……!」
天薇咬了咬唇,心情復雜的看著夏君逸,張了張嘴卻不願在為誰解釋什麼,最後只是沉默的看著他。
夏君逸猛地停下笑聲,眸光狠狠的看著天薇,聲音冷硬︰「最後一次,本王答應你的事會做到。」說著,他瞟了伊千恕一眼︰「但凌天薇你記住,若是哪一天你手上的火藥配方落在他國之手,本王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他冷硬的口氣讓天薇有些心痛,但是這樣才是最好的結果不是麼?
天薇點頭︰「逸王殿下請放心,我也不想看到生靈涂炭。」因為夏君逸決絕的語氣,天薇也恢復了疏離的模樣。
她話音剛落,夏君逸看了她一眼,便轉身上馬帶著侍衛們離去了。
天薇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咬了咬下唇,對著夏君逸的方向大吼︰「逸王哥哥謝謝你!」
夏君逸的甚至僵了一下,隨即一夾馬月復在這是為奔馳而去,不消一刻便消失在了遠處。
「走吧!」見夏君逸走了,伊千恕曖|昧的看了天薇一眼,笑著率先上了馬車。
天薇也走到了馬車旁,看了一眼始終沉默是金的車夫,這一看才,這車夫竟是個張了抬腳上了馬車。
伊千恕似乎看到了天薇疑惑的眼神,嘲諷一笑解釋道︰「那是父皇給我派的暗衛。他是個聾子。」
天薇對伊千恕那位父皇沒什麼好感,所以對這暗衛也不太相信,她朝著車廂外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千恕師兄,你確定她真的是聾子?」因為怕隔牆有耳,她將對伊千恕的稱呼改成了千恕師兄。
伊千恕邪氣的彎起嘴角︰「我親眼看父皇將他毒成了聾啞,而且若兒也確認過,怎麼會有假?」說著她白了天薇一眼︰「不然我剛剛怎麼敢肆無忌憚的將秘密說不來。你當我傻?」
她的話將天薇鎮住了,她再一次體會到了這個世界的不公,掌權者可以決定人的生死。為了自己的齷齪可以讓一個少年永遠失去男人的尊嚴。可以任意讓人成為聾啞,他們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呢!
天薇沉默了,良久,她看向伊千恕道︰「千恕師兄。我要是你就讓若兒姐治好他。一個人就算在愚忠。也不會對讓他生不如死的人沒有怨言。」
伊千恕眸光一閃,起身坐在了天薇身邊,笑著抬手掐了掐她的臉︰「我要是有你這腦子。恐怕現在封國早已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天薇苦笑,搖頭說出了事實︰「我要是你早死了,因為我的心不夠狠。」
伊千恕愣住了,良久她自嘲一笑︰「薇薇,誰也不是天生就是心狠之人,當事情逼到那個份上,就算是在溫順的兔子也會變成餓狼的。你知道嗎?剛開始我心甘情願任由他們擺布,可這樣卻讓我徹底成了他們眼中的傀儡,甚至他們忘了我還是一個人,忘了我還是他們的女兒或。這個時候,誰又能保證這個傀儡沒有別的心思呢!」
天薇點頭,有些事情,你沒有經歷過永遠體會不到那種痛苦。想著,她看向伊千恕的眼神帶了心疼︰「簌簌姐,不管什麼時候你在我心里都是無心宮的簌簌姐,永遠都不會變,就算你手上沾滿鮮血,我也會站在你身後,呃……在暈倒。」
伊千恕本想罵她少煽情,卻在听到天薇最後一句時,想起這丫頭暈血,不禁搖頭,除非有人能真正將這丫頭保護起來,否則這傻丫頭真的不適合呆在這個世界。
不過天薇這話以後,兩人的話題也不那麼沉重了,說說笑笑,很快就和在城外等待的韓子期匯合了。
也許是為了保護伊千恕這個太子,韓子期竟是到了五十幾人。
不知是不是天薇的錯覺,韓子期看到她時目光冷的要命。
一眾人重新整隊,將伊千恕的馬車護在中央,隊伍這才再次行進起來。
天薇坐在馬車里看著伊千恕眨眨眼︰「千恕師兄,我覺得韓將軍好像很討厭若兒姐,」她指了指臉上方若兒模樣的人皮面具︰「韓將軍剛剛看著我的眼神像是帶了刀子!」
伊千恕的臉上的笑容似嘲諷又似玩味︰「不管我身邊的男人還是,他都是那副樣子,習慣就好。」
天薇經伊千恕這一說,在想想剛剛韓子期看簌簌姐的目光,這才驚覺的︰「你是說……韓將軍喜歡你!」
伊千恕靠在車壁上,閉上了眼楮一副疲倦的模樣,良久,久到天薇都以為她睡著了的時候,她淡淡的道︰「父皇已為他賜婚,還有四月他便與尚書千金成婚。」
丟下一句伊千恕便不再說話,而天薇看了伊千恕良久,也沉默了下來。因為她知道,若是簌簌姐對韓子期無愛,那麼她也不會提到他時每次都帶著嘲諷的表情。
因為害怕夏凝陌追上來,伊千恕下令隊伍連夜趕路,韓子期對此很不理解,但卻沒有說什麼。
深夜里,隊伍停在了官道旁的林子里。從到現在人和馬除了趕路都沒有進食,因此眾人需要休息一下吃些東西,給馬兒喂些草料。
韓子期命人在林子里生起火堆,火燒得旺些,他走到馬車邊,恭敬的道︰「太子殿下火已經生好了,您下車吧!」
伊千恕听了便示意天薇下車,天薇一笑,朝著伊千恕曖|昧的眨眨眼,白女敕的小手朝著她伸了。
伊千恕不明白這丫頭在搞什麼鬼,便不解的看著她。
天薇見她不開竅,便嘟起嘴用撒嬌的語氣道︰「千恕師兄~,人家好餓呀!不管,我要你抱抱。」
肉麻的語氣讓伊千恕一抖,隔著一道車簾朝著韓子期的方向看了一眼,挑眉一笑,上前將天薇抱起來,朝著車外道︰「韓將軍,麻煩幫掀一下車簾子,本殿空不出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