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程思維再一次的沖對面的周全懊悔的說,他很明白,無論他是不是有意,喬芳菲都是血淋淋的被送進醫院,還好沒有生命危險,否則,從不欠別人的他,倒寧願那個血淋淋的人是他自己。
周全疲憊斜倚在沙發里,寬厚的笑笑,「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自從進門,已經說了無數聲對不起了,不要自責了,只是一場意外。」
「可是,我真的很慚愧,不但辜負了清語,還在沒有問清情由的情況下砸了她的茶樓……」程思維雙手捧著頭,懊惱的開口。
周全無意讓面前這個曾經最看好的男子過于愧疚,打斷他的懺悔,「的事情都不要再提了,你當年的難處,我都了解,誰讓你爹那個法西斯一直對我有心結呢。」頓了頓,他又勸解道,「媒體方面,我已經安排人壓下去了,今天就先這樣,你好好+.++的洗個澡放松一下,再睡一覺,醒來就把這些事情統統忘掉吧。」
「……」程思維對著面前這位寬容的長者,心內的感覺極其復雜,他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他此刻的心情。
「該談的我們今天都已經談開了,要沒其他事的話,你就快吧。」周全說完又拍拍他的肩,「去吧,一場大手術下來,我得也休息會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程思維只得起身離開。
…………
「你還敢來這兒?」
周喬方非帶著程澄一走進病房,一個憤怒的就沖上前想拉住她,愣怔間,周喬方非已伸手捉住來人的手,甩到一邊,並怒聲到,「姨媽,你也不問問情況就這麼沖動?」
「你媽都這樣躺著了,我還有什麼好問的?」被稱為姨媽的一把抓空,氣惱之下幾乎是瘋了般的沖程澄吼叫,「你們程家個個都是瘟神加喪門星,當年你爺爺打得方非的爺爺住院很久,你大伯害的方非的姑姑幾乎精神分裂,你害的方非為了你跑回國內不說,還讓你爺爺砸了方非姑姑的茶樓,今天你大伯又差點害死我,你們程家可真是周家的霉運,但凡和你們沾邊,統統沒有好下場………」
「姨媽,你不要听別人亂嚼舌根就亂說一通,事情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周喬方非看在病床上閉著眼還未醒來的母親面子上,才強忍了忍怒火,冷然打斷喋喋不休的姨媽。
「方非,你……你到現在還護著她啊?」姨媽憤怒的撲,她的耳朵早在來的路上就被程澄以及程家的惡行給灌滿了,腦子里氣得已經沒有思維能力了,她的胸腔內,除了憤怒還是憤怒!
「是啊,方非,姨媽可是你的長輩,你怎麼可以為了個外人去斥責你的長輩?」喬芳菲的弟弟氣呼呼的為自己小幫腔,「听說,你喜歡得根本就是一個朝三暮四還有病的………」
「你閉嘴!」周喬方非沖口而出,他和這個私生活不檢點的舅舅的關系一直不算好,听他這樣說程澄,他一邊緊握著她的手,一邊揚聲道,「我喜歡誰,和你們沒有半點關系,她是我的,你們誰再敢這樣說她就等同于說我,不想被我列入周家不受歡迎黑名單的話,就全部閉嘴!」
程澄完全被罵懵了,不過,她覺得這個潑辣的姨媽和痞氣的舅舅罵得一點沒錯,事實上,好像就是那麼回事。不論有意還是無意,大伯都已經造成了對喬芳菲的傷害,做為心疼的弟弟妹妹,罵幾句難听的,也在可以理解的範圍。
一直乖巧站著的任杏兒听著大家對程澄猛烈的語言攻擊,她忽然覺得——玩了一輩子政治的叔叔,對任家最大的貢獻,就是娶對了周喬方非的姨媽做。
「你怎麼不說話啊?」任杏兒的媽媽,作為喬芳菲最好的小姐妹,終于逮到機會說幾句,「看你把方非迷得神魂顛倒的樣子,就應該是個不知廉恥的……」
「都閉嘴!」周喬方非是為了躺著的母親,已經忍了好一會了,這會再也無法忍受程澄受人攻擊,「你們誰敢再多說一句,別怪我馬上叫人攆你們出病房!」
氣氛一下子變得怪異,屋內的人,立馬集體閉嘴,以他們對周喬方非的了解,這小子可比他爺爺和父親都要狠得多,他真的會言出必行的,自己發了幾句牢騷就算了,誰還真敢和他硬踫硬啊,萬一被攆出去,丟人不說,興許真就失去了周家這把大保護傘了。
程澄低垂著頭,一再警告自己不許還嘴不許生氣,這會看到周喬方非這樣,她連忙踫了他一下,低聲道,「他們說的對,我不會生氣的。」
「好一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既然不生氣,那就再識趣一點,」脾氣火爆的姨媽再度冒險開口,但語氣已沒有剛才的囂張,還帶了那麼一絲提醒的意味,「我的麻藥很快就了,我想,她醒來後,應該不希望看到害她受苦的程家人吧?」
「肯定啊,最是不能吃虧的人,她要醒來,還不撕碎程家人啊。」舅舅從旁插話。
「好,既然你們一個個表現得姐弟情深的樣子,那就留你們在這里陪我媽,我先出去處理一些事情。」周喬方非說完,拉著程澄手邊往外走,邊低聲道,「我們走。」
他也擔心,萬一母親醒來後再對著程澄說出一些難听話,另外,他覺得,程澄一定沒有吃午飯,因為她的臉色蒼白得不正常,這讓他很是擔憂。
程澄點點頭,隨著他剛一走出病房,周喬方非就攬著她的肩,輕聲問,「餓了吧?我帶你先去吃點東西好不好?」
「沒胃口。」程澄眉尖輕蹙,不安的說,「其實你剛才不用那麼袒護我,他們也是在氣頭上,說幾句也沒什麼關系,何況他們都是你的長輩,你那樣對他們說話,他們以後記恨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