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感情如果能被人力控制,我們就不會這麼多年一直單身了,這一段我也側面打听過了,程家那個女孩子雖然比較倨傲但整個人還是很單純的,並沒你認為的那麼不可接受。」周致遠努力把語氣放的溫和,耐心的勸說道,「再說這車禍和他們的感情是兩碼事,我們不能混為一談,不然對兩個孩子很不公平。」
「公平?!你也不想想,程家那丫頭要不是城府極深,就憑她那混亂的私生活,怎麼可能騙得了我們的?」喬芳菲很失望的沖嚷嚷,「我不管公平不公平,我就是看不慣程澄那副任何人都不放在眼中的張狂樣,簡直和她母親當年一個德行,我要不挫一下碧月澄的銳氣,她還真以為她女兒是個寶了。」
「你這到底是和誰過不去呢?」周致遠嘆了口氣,似乎想說什麼,可抬頭觸到妻子眼中極盡殺傷力的目光,還是咽回了。想勸解的話。
其實妻子的強勢和碧月澄如出一轍,同樣是說一不二、任何人不得忤逆的主,只是,對于和程澄,他內心是贊同的,但迫于妻子的顏面,才遲遲沒有挑明立場。
「我的性格你是了解的,多余的勸解就打住吧。」喬芳菲從的態度里,很快就明白對程澄最真實的看法,她只得強忍失望,耐著性子迂回,「你要是不太忙的話,就回家去把我的衣服帶一些,我覺得這幾天冷了不少,連件稱心的衣服都沒有。」
明知道妻子最深的心思,周致遠還是忍不住指指病床對面那只還未打卡的巨大旅行箱,「保姆不是剛送來一大箱衣服嗎?」。
「保姆選的沒辦法穿,你去挑選些料子柔軟的、顏色素淨的秋裝吧。」見心思被窺破,喬芳菲隨口解釋完就懶懶的打個哈欠,「沒事的話,你快回家選衣服去吧,我想睡一會。」
「好吧,特護和保姆都在門外,你有事就叫她們,我回家給你拿衣服。」周致遠無奈的搖搖頭,就算知道妻子想支開他是為了和程澄談話,他也不想說出來讓她不高興,只是細心叮囑了特護和保姆幾句,才嘆息著走出去。
因為藥力的作用,喬芳菲似乎剛要睡著,就被輕微的開門聲弄醒了,她立刻抬起頭,機警的盯著緩緩向她走近的程澄,不屑的說,「你不是很忙嗎?怎麼一听到我要你後果自負就趕緊跑來了?」
「我不怕什麼後果自負,我也沒有什麼好怕的,我只是不想讓你白打個電話。」程澄的聲音很平靜,听不出什麼語氣起伏。
「你當然不怕,你道行多深啊、你隱藏的多巧妙啊。」喬芳菲勉力靠起來,不屑的說,「但可惜的很啊,雖然我被你一時的新鮮迷住了眼,可我沒有老糊涂啊,你再囂張,我隨時可揭你的底!」
程澄安靜的站在喬芳菲的病床前,兩手交握著,苦笑道,「如果你認為我有不可示人的底細可以揭開,你可以直接拿給周喬方非。」
「你這個惡毒的臭丫頭,我對你那麼好,你竟然說出這麼沒有人性的話?」喬芳菲順手拿起病床旁邊的桌子上的茶杯,憤然向程澄丟去,「你們程家全都是狼心狗肺,你爺爺害方非的爺爺,你大伯先害方非的姑姑現在又害我,你還想先迷惑我的,再想著傷害他?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你就死了這個念頭!」
茶杯帶著滾燙的熱茶迎面而來,程澄本能的偏頭一躲,茶杯劃過她的耳畔,應聲落地,發出刺耳的碎裂聲。
「怎麼了?」門外的特護和保姆雙雙跑進來,盯著地上的茶杯碎片,唬得齊聲驚問。
「沒什麼,我的手一抖,掉了個茶杯。」程澄努力露出一個笑容,沖面色狐疑的特護和保姆輕聲解釋著。
「你們出去,守好門,別讓任何人進來。」出于多年政治生涯的謹慎,喬芳菲就算在暴怒的關頭,也沒忘掉家丑不可外揚的古訓。
特護和保姆面面相覷,慌忙出去,並從外面,把門關緊。
想到是自己大伯有錯在先,所以程澄只是用手背抹了抹濺到臉上的茶水,盯著喬芳菲的目光溫和淡定,好似剛才的事情根本不存在一樣的淡定。
「繼續說啊,我看你不是很會順口撒謊嗎?」。由于剛才的力道過大,喬芳菲喘息了一下,才不屑的冷笑道,「你以為你這樣討好我,我就會對你心軟嗎?你實在是太可笑了,我實話告訴你,我不但知道你所有的底細,我還知道你們全家人的底細,只要你讓我心情不爽,我就把它統統曝光給媒體,我會讓你們程家聲名狼藉,我會讓你們程家在江南無法立足,我會……」
程澄本不想說話,可是听著喬芳菲句句含毒、字字誅心的話,她把心中想的卻沖口而說出,「如果你有把握致我家于死地,我相信你早就那麼做了。」
「你——」喬芳菲被噎的一窒,數秒才反應,立刻就恢復了攻擊的能力,「你還敢頂嘴?你這個臭丫頭,我警告你,要不是為了我的名聲,我早就把你的丑聞公布于眾了,你……你不要逼我說有礙于我形象的話……」喬芳菲畢竟是重傷未愈,一口氣說那麼,情緒又那麼激動,她靠在床頭連著喘了好一會,才繼續惱怒的說,「你一邊勾引我,一邊和好幾個男人糾纏不清,你真夠不要臉的……」
罪名雖被釘在發寒的脊梁,但程澄的語氣氣場似乎不輸,她依舊不急不躁的語氣,淡淡的說,「從一開始,你就這麼污蔑我,我自己也很想知道,你都听說我勾引過誰了?」
「我呸!」喬芳菲差點被程澄淡定的語氣給氣得一口血順著嘴角流出來,她緩緩神,鄙夷的瞪著她,「你自己做下的丑事,還來問我?」
程澄有些憫憐地看著她,「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什麼丑事,自然要麻煩你來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