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辦公室內的人都驚跳起來,只見那個一貫優雅如仙的周大美男忽然抬腿踹向寬大的辦公桌,力道之大竟使沉實的紅木桌子當場轟然倒塌,如果不是戴維疾速扯開嚇傻了的駱思成,此刻他已成桌下冤魂了吧?
周喬方非的驟然發 ,把一旁的眾人駭得連步後退,眾人眼前一花,一道身影迅速竄了出去,剛要進來的金子和簡丹被他撞倒在了門口,倒地時發出驚聲尖叫,辦公室頓時一片混亂。
…………
程澄正在教阿土和阿毛看K線圖,就听到有敲門聲,三人霍然對視,阿土警戒問道,「誰?」
「我。」
程澄一怔,門外的聲音依稀有一點耳熟,但並不是的聲音。她連忙沖阿毛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快速的給自己手上綁上繩子。
隨著門‘吱嘎’一聲,屋子里多了一個人—無—錯—小說。
那人的身形中等偏上,雖然戴著面具,但迎上程澄的目光時下意識別了別頭,很快就從隨身攜帶的包里掏出兩捆鈔票遞給阿毛,「這是三十萬塊,你們數一數。」
阿毛看了程澄一眼,得到程澄暗示後他才接過錢,卻隨手丟在了一邊,「那個,先前和你談交易的阿笨受傷不在,現在我代表我們三人鄭重告訴你——你們欺瞞在先,所以我們不想和你交易了。」
不想交易?來人似乎听到什麼笑話似的,「你們三個窮鬼不想賺錢了?」
雖被來人標上窮鬼標簽,但阿毛似乎怎麼忍也忍不住由心底發出的笑,「你說誰窮鬼啊?你知不知道,老子的期貨賬戶今天一就賺了五百多萬?有這麼多錢了,你以為我還需要替你做犯法的事情?」說話間,他下意識的擋在程澄前面,似乎怕來人會突然對程澄動手似的。
捕捉到阿毛有些擔憂的目光,程澄立即估算了眼前的情況,然後看向來人輕聲問,「我只值三十萬?」
來人先是被阿毛反叛奚落,再被她這麼一問,頃刻就惱羞成怒,彎腰揀起地上的膠帶就要去封她的嘴。
阿土慌忙伸手一攔,「買賣不成仁義在,你有點禮貌好不好?好歹要听她把話說完啊。」
來人看了看阿土和阿毛,二比一,好像這個臭丫頭已經和他們透露了身份、並幫他們賺錢了?如果真逼急了,他的人還沒到,該是賺不到便宜的,于是他不得不憤怒著垂下了手。
見形勢急轉而下,程澄像沒事人一樣的沖來人招呼,「既然來了,那就坐下來說說看,你讓人帶我來這里的原因是什麼?其實大家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有目的的,這目的不外是名和利……很明顯,你們帶我肯定不是為名,如果為利,我相信各位都听過一句話,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說吧,你們要多少?」
她萬事好商量的態度讓在場的三人愕在當場,來人率先反應,憤憤然的怒吼,「牙尖嘴利的臭丫頭,你還想害我?」
一听來人的話音,程澄心里一沉,眸光不著痕跡的掠向牆上時鐘,指針已轉到了十一點,她有些焦急,駱思成接到自己的信息,立刻就打了五百萬,市區離這里也就兩小時的路程,如果她最想看到真面目的人再不出現,估計周喬方非就跑來了吧?
想到這里,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如話家常,「放心,我不會害人,只會幫人,無論你現在說出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如果再遲了,估計你們會後悔的。」
「真的嗎?」。阿土忽然很是好笑的看向程澄,他雖然從剛才她幫著阿毛兩個小時賺了五百多萬的驚愕中知道了這個女子的厲害,可看她這麼說,還是隨口玩笑道,「阿毛賺了五百多萬,我的賬戶還沒輪到,你要是真的有能力,也給我五百萬好了。」
已經把程澄當做神仙的阿毛一听阿土胡說,馬上怒目斥責,「阿土,我賬上的錢我會分成三份咱仨分,你怎麼能要的錢?」
程澄立即笑著打斷阿毛的話,「阿毛別阻止阿土,只要我沒事,別說五百萬,五千萬我也會給你們。」
原本就是玩笑的阿土頓時傻呆,「……你說五……千萬?」
程澄沒有立即回答,只是望向來人,慢條斯理的問,「他們認為五千萬很多,但你知道我能給出的不止這個數吧?」
來人隱匿在面具後一雙眼剎時間轉過無數次,似在衡量,而他遲疑中沒有出聲否認,無疑于默認了程澄的說法,這令阿毛也如阿土一樣睜圓了眼,阿毛的目光中不自覺流露出恐懼之色,說實話,他的賬戶中突然多出那麼多錢,他已經驚喜得要瘋掉了,現在听程澄輕松說給阿土五千萬,而來人又默認了她的實力,那麼程澄的真實身份……他頓時想也不敢想了。
其實他們三個也是名校畢業的都市白領,只是急需一筆錢來填補自己虧掉婚房的錢,所以在啞巴弄口對面的小飯館吃完飯走出來時被這個男人和一個攔下,要他們三個幫忙把程澄綁來教訓一下,當時喝了酒,加上對方從二十萬加到三十萬的辛苦費沖昏了他們的頭腦,在對方承諾不會傷人後他們當場答應了下來。
但,五千萬……這個看上去淡定貴雅的女子,一張口就答應給他們五千萬!這樣的天文數字只暗示著一件事,那就是——他們綁了這輩子都得罪不起的人。
想到這里,他緊緊拽起阿土的手,「阿土,我們走!」
「事還沒結束,咱們走去哪兒?」阿土腳步趔趄地跟在阿毛身後,不住的叫嚷。
程澄一看他們想走,連忙拉開了手上綁著活扣的繩子,沖他們安慰道,「別擔心!你們又沒有傷害我,我會保你們無憂的。」頓了頓,她沖來人揚聲道,「孔維喬,我不知你為什麼綁我,但只想問一下,你把安心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