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岩頓時困惑了,「……這丫頭。」
寒冰嘴角泛出笑意拍拍冷岩的肩膀,「今日是我沒有提前吩咐,便讓丫頭冒然去了梅園,想要讓她折幾支梅花回來做梅花糕。好了,既然沒什麼事情便吧。」冷岩依舊冷著臉看了看躲在寒冰身後的丫頭甩袖而去。
等冷岩走後,寒冰立即收起笑容,對丫頭說道︰「罰你跪一個時辰。」便回了房間。
何嫻莫先是詫異的作法而後心里泛出一絲絲的酸澀,走語氣不免有些嚴肅和責罵︰「不是叫你不要隨便亂走麼,梅園豈是你能去的地方。罰了你,我也要罰你,一日不準吃飯。」
紫衣和白衣低著頭見何嫻莫進了的房間走,紫衣嘆嘆氣︰「丫頭,今日罰你算輕的了,也幫不上什麼忙,你就跪在那里好了,那里剛剛掃了雪不是那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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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丫頭吸吸鼻子,靜靜的走跪著︰「謝謝。」低頭不說話了。
半個時辰後,天又下起小雪,原本掃干淨的院子里又滿滿落了一層雪花。那瘦弱的丫頭感覺自己雙腿越來越麻木,額頭都滲出了冷汗,放在月復前的兩只胖嘟嘟的小手緊緊的扣在一起,小臉滿滿都是隱忍的痛意。
屋外冰冷如霜,屋內溫暖如春,何嫻莫一直重復著動作研磨,寒冰則在宣紙上勾畫著景色,後來想起今日之事他走到窗邊,按著那單薄的身影,他從來都不是心善之人,不過看著她純真的樣子就會想起死去的妹妹,要不然他也不會產生憐惜之情,正在緊盯著院子外那堅韌的側臉卻被外面的吵鬧聲打斷了。
「我要進去,我要見丫頭……」一听便知是那程尉明的聲音。
何嫻莫放下手中活走看著的表情。
寒冰又看了看地上沒有絲毫沒有動的丫頭,轉頭對何嫻莫說︰「讓他進來。」自己也隨後奪步而出。
「,,丫頭才十四歲,常年身子便不好,求不要責罰她,要罰就罰我好了。我跪兩個時辰都無妨。」程尉明心疼的看著丫頭,一臉真誠的跪在了寒冰面前,他剛剛回來就听說剛來的那個丫頭闖了禁地被罰跪一個時辰,他便立即猜到了是丫頭,丫頭那身子怎麼受得了。
寒冰眼底閃過一絲光,余光看到那邊身影直到現在也沒有動一下,便軟了心,「丫頭起來吧,嫻莫先送丫頭暖暖,一個時辰後丫頭單獨來我房間。」
幾人都送了一口氣,也暗嘆對丫頭很是不一樣。丫頭艱難的起身站直身子,「謝謝寒冰哥哥,丫頭以後再也不敢了。」那清甜的純真的聲音在這寒冷的冬日里宛若一道溫泉沁入人心。程尉明急急上前扶住她的身子,卻是一臉擔心。
「丫頭,是不是感覺很冷。」
丫頭鼻子一酸,委屈的撲進他的懷抱︰「程尉明哥哥,丫頭……以後再也不敢了。」
西苑中丫頭房間里,丫頭坐在床邊手里拿著暖爐,紫衣幫她揉著膝蓋,何嫻莫去廚房端熱湯了,見屋里只有她們兩人,丫頭還是忍不住想要問︰「紫衣,那個院子為什麼不能隨便進,我只是玩玩而已。」
紫衣把聲音放低,「好像是住著什麼人,我們一來的時候就嚴令不準任何人進去。丫頭以後可要記住,你這懲罰算輕的,以前有個丫頭闖進去被活活打死了。真不知道你哪來的好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