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和白衣聞言一愣,而後欣慰的相視一笑幫著一起兌著熱水,木盆中的水才不是那麼冷些,紫衣忙擦擦她的小臉,心疼道︰「別忙活了,這就夠了。看這小臉都成了後院養的黑貓咪了。」
春丫頭撲進紫衣的懷抱,自責著,「都是丫頭不好,闖了禍還要們來受懲罰,以後丫頭不要連累了,以後也不要在寵著丫頭了。」
「這怎麼說的,你本來就是小丫頭,就該我們寵著。以後只要不違反府規,上刀山下火海都為你做啊,別哭了,不早了,趕緊去睡吧。」紫衣性子直爽,有什麼心事就說出來了,而且看到丫頭還不忘給她們燒熱水的情誼,她就把丫頭當作了自己親妹妹來疼愛。
「嗯,明日我去跟程尉明哥哥要點藥膏,他的藥膏很管用的。」模著紫衣冰冷的很是心疼。
「好。快吧。」
得到紫衣再次的催促,丫頭把剩下的熱水蓋好,才不舍的離開,回了自己屋子。回到屋子後躺倒床上頗感累意就裹緊被褥沉沉的睡去,小臉上還帶著幾道灰跡。
第二日一大清早果然何嫻莫就來敲她的門,春丫頭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在東苑落腳了。何嫻莫精致的瓜子臉上有些蒼白,眉宇間的輕愁更加濃重了寫,春丫頭問了幾句,何嫻莫說沒事估計是昨晚有些受涼了,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是怎麼回事。從來都不允許有陌生人住在自己的院子里,連跟隨了他這麼多年的自己都沒有,獨獨讓剛來沒幾天的丫頭就住了進去,她心里不免有些難受和苦澀。
兩人進了房間後,何嫻莫有些心不在焉,寒冰就先叫丫頭出去了。
「嫻莫,當初是你執意要跟著我來的,我也不想耽擱了你。」寒冰略帶愧疚,她一個堂堂大小姐卻非要來做一個女婢,怎能不委屈。他負手而立站在窗前的陽光下,全身散發出冷然的氣質,「如果你想,就回吧。」
何嫻莫鼻子一酸,「,你就一點也看不到我的心意麼,我為什麼要這樣跟著你,你怎麼會不清楚。我只是想要你的一點情意,哪怕只有一點點我也願意。你這麼隱忍的生活在外,不就是為了自己的大業麼,我也辛辛苦苦的在幫你籠絡。我做的這些難道不如,一個丫頭麼。」
她再堅韌的內心也承受不住這樣的對待,最後一句像是抽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才說出的。她不羨慕丫頭,因為她知道自己比丫頭不知強上了多少,可是最近的決定卻生生毀了她那顆炙熱的心。
「多余的話我不想再說,你知道我的心從來就不為任何人停留過。照顧丫頭我只是在還一個人情。我希望你心里能夠清楚我在想什麼,我不需要什麼。」他的話從來都是這麼直白不帶一點情感,清澈如湖的眸子里是若然無物,沒有一絲波瀾。
屋外的春丫頭正踮著腳輕輕的聞著梅花香,稚女敕的臉頰上泛著陽光灑下的輕紗,粉女敕的唇角帶著幾分享受的笑意,手捏著枯枝神情極為專注。正想著要不要摘下來放到屋中,就听到的門打開,跑出來的何嫻莫眼帶淚意,頭也不回的跑出了東苑。她有些不解的看向站在屋中窗口的白影,走了進去。
「寒冰哥哥,你欺負嫻莫了?」
「,我教你練字。」寒冰立即掩下剛才復雜的臉色走拉著她進了書房。
昨日那幅臘梅圖還放在桌上,春丫頭看著就很喜歡準備拿看看,因為動作比較大沒想到自己的袖擺不小心就沾上了墨汁滴在了圖上,「……丫頭……」
「無妨,扔了吧。」淡淡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