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一身青布衫臉色略顯憔悴,抓緊春丫頭的手把她帶出門來,「你白衣前晚忘了關窗戶,受了風寒。今早才稍微好些,我還要去給她送藥。丫頭自己先坐那邊,要不你先回原來的房間等我,我送了藥就回來。」說著進了灶房,匆匆端了藥進了白衣的房間。
春丫頭站在原地等的無聊,看見紫衣房門虛掩著,就好奇的推門而入,希望什麼好玩的。剛踏進就聞見濃濃的藥味,明亮的大眼楮帶著精光掃了一圈,落到圓桌上。屋子沒有點燈有些昏暗,她走隨意拿起桌上的書翻了起來,還沒看一個字,就听見門外匆匆的腳步聲,她忙放下書鑽到了桌子下,希望一會嚇紫衣一跳。
這時房門吱呀的打開,光影下一個人影悄聲踏入,春丫頭咬著牙準備來個突然出現,可是感覺自己跟做賊一樣,正想著要出去,目光中出現一雙繡鞋,她明明記得紫衣剛剛穿的的青色繡鞋,這雙怎麼是繡花粉色的,暗暗奇怪著,不想門外又響了腳步聲,站在桌前的女子也听見後輕步躲了起來。
春丫頭微微轉頭看見進來而是青色繡鞋,忙弓著身子出來,滿臉委屈的看著紫衣,「紫衣,你怎麼出去了這麼久,我等的辛苦就進來了。」
紫衣迅速收起詫異,「那你怎麼鑽到了桌子下?」一邊低頭收拾著桌上的書,余光中觀察著房間里各處,見幔帳邊有一處異色,她不等丫頭回答就拽著她出了房間,「走,帶你去吃魯婆剛做好的綠豆糕。」隨手帶上門,並沒有鎖。
春丫頭才皺著眉頭慢慢說道︰「丫頭剛剛就是想進去看看有什麼好玩的,可是剛進去就听見了外面的腳步聲,以為是,丫頭……」紫衣忙捂住她的嘴進了灶房,見無人才放開手,「丫頭本想著嚇嚇,可是卻看見穿著一雙繡花粉色的繡鞋。」
紫衣的手頓了頓,才拿出一疊綠豆糕,讓她坐下吃,神情謹慎的說著,「丫頭,那我進來的時候你怎麼就出來了,那人豈不是知道了你曉得她進來過,你怎麼這麼傻啊,那人肯定是不壞好意,知道後……一定會對你下手。」
春丫頭嚼著的小嘴驟然停了下來,眨眨眼楮,「可是丫頭什麼也沒看到啊。」
紫衣尋思了片刻,抓住她的肩膀慎重道︰「不管怎麼樣,你得處處小心。就算是在的院子里也要注意,要不你這幾晚睡到的房間,就說你做了噩夢不敢一個人睡,但是千萬不敢告訴發生了什麼,這事千萬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否則咱倆都會丟了小命,記住了?」
春丫頭點點頭,「那我能和紫衣一起睡麼?」房間里就一張床,她怎麼能和睡一張床上。
「不行,紫衣一個人都保護不了自己,再添一個你更不行。那里是最安全的,丫頭,以後可不敢這麼傻,存點心思。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嘆嘆氣對丫頭的純真給難住了,想了一會就不想了,「那人肯定已經離開了,趕緊吧,以後盡量少來,會經常去的。」
當晚,三人在房間里吃飯,因為寒冰的右胳膊不能用力,本來是何嫻莫主動要喂的,可是寒冰非要讓丫頭來只好由丫頭來喂,而丫頭又極不願意的眼睜睜的看著好吃進了別人的嘴里,她苦悶著看著兩人隱忍的笑意。好是寒冰吃的並不多,春丫頭才揉揉自己酸痛的胳膊與剩下的殘羹剩飯奮戰。
「飽了?」寒冰坐在一邊瞟了她一眼滿足的樣子。
「嗯。」難得的只吐了一個字,就笑意滿滿的收拾著,還把何嫻莫輕輕推過一邊,諂笑道,「嫻莫歇息會,別老是這麼操勞。丫頭看著心疼。」另外兩人面面相覷,都是不解的看著勤勞的身影,把桌子收拾好送了餐具返身回來。
寒冰直截了當的問她︰「說吧,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