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不退步的態度使得走廊上聚集了越來越多看熱鬧的人,紫衣和白衣局促不安的站在門看著,而從人群中走出來的何嫻莫也是心急如焚的看著那處,直到嘴唇咬得發白才緩步走,盡量帶著親和的笑容,「是嫻莫沒有管好自己府上的丫頭,還請孤城主饒過不懂事的丫頭。寒卿知道後定帶著丫頭親自到府上賠罪的。」
別人听不出來她話里的意思,但是孤水曜听得出來,不僅搬出寒卿威脅她,還讓人知道她竟然和一個小丫頭計較。她紅唇微沉,丹鳳眼半眯著︰「本城主也不是這麼好欺負的,你們為了一個不足為道的小丫頭與本城主作對,不難看出這丫頭在你們眼里的重要性,看著也沒有幾分姿色,難道是……」
「不管怎麼都是我們寒君府自家的事。孤城主只要給我們寒卿一個面子,這事就算了了。如果非要鬧的話,嫻莫也只好叫人去請了來。」何嫻莫的聲音清晰有力。
「哈哈……本城主竟然要被你這個女婢威脅,難道本城主還怕了寒卿不成。今日這事本城主還就要較真了。嬌紅,帶走。」紅袍一甩,陰著臉要走。
「還要我再說一次麼。」孤冷此時又開了口,他向何嫻莫擺擺手,示意她這事交給他就行了。
孤水曜才知道自己剛才忘了他,這個孤冷比之寒卿更是惹不得,那一身凌厲的氣質就讓人退避三舍,那雙鋒銳的黑眸更是不敢直視,她從沒感覺這麼進退兩難過,金絲滾邊的紅袍里手緊緊握成拳頭。
孤冷很少主動,不過今日卻一反常態,逼近孤水曜,「孤城主,如果你還想保住你的城主之位,就放了這丫頭。就當沒有發生今日之事,如果你堅決要帶她走,就別怪我下手。在場的人都應該听說過的我的手段。」最後一句嘴角泛出狠戾。
周圍的人驟然感覺層層冰冷襲來,有一種窒息的脹痛感。孤水曜不由退後一步,眼神中是不可置信的難受,「你是非要逼我到這個地步麼。好,本城主……放了這丫頭。」語氣一變,提步憤然而去,嬌紅不甘的放下還在抽泣的丫頭隨之離去。
春丫頭癱軟的坐在了地上,紫衣和白衣連忙扶著安慰著她。
何嫻莫掩下心疼,上前來莞爾一笑︰「多謝孤冷。」
「這本來就是我的事。」冰冷的丟下一句話,孤冷不顧眾人的畏懼,大步上了三樓消失了身影。
走廊里的人才漸漸散去,何嫻莫走到春丫頭跟前,模模她的腦袋,手里空空的,不由一問︰「碧玉釵呢,我不是給你插上的麼。」
春丫頭好半天才壓下剛才的驚恐,回過神來低下頭,才弱弱的吐出兩個字︰「當了。」
何嫻莫想要責怪的話滾到嘴邊又咽了,輕嘆著氣,拿出錦帕給她擦擦臉,一邊尋問︰「她怎麼又要抓你,孤水曜那天本就對你心懷耿耿,你還屢次出現在她面前,這次她喝多了腦袋不清楚。說吧,是因為什麼事?」
「嫻莫,丫頭根本就沒有招惹她。剛才在三樓丫頭退了幾步,哪知道後面有人吶。還就踩到了她。她還得意的說這次終于逮住我了,要把丫頭放到亂蛇窟里。」
紫衣圓圓的臉上露出了然︰「嫻莫,估計是這孤城主故意要這麼做的,你說也說孤城主對她心懷耿耿,再加上這次,估計恨死丫頭了。孤城主可是小肚雞腸的,有仇必報。」
春丫頭一听嚇的抱住嫻莫的身子,「那丫頭怎麼辦啊,丫頭什麼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