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呵,你們一個個都這般對我,我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你應該還沒有得到都城的消息吧,七皇子昨夜在卿月閣突然猝死。我可記得七皇子常常在孤冷府上喝酒。七皇子死在卿月閣,你在皇後的心里還值多少。」她高傲得意的眼神直視著那個男子。
男子卻異常冷靜,緩緩放下信封,勾唇,「是麼。」
孤水曜見他嘴角勾著的冷笑逐漸轉為狠戾,倏地站起身來,「只要你把那東西交出來。」
「如果本王不呢。」
完全出乎意料的回答,讓她所有的自信全部轉化成怒氣,大紅袖擺里的雙拳緊握著,冷哼一聲憤然離去。大紅裙擺消失在石門外,春丫頭哈哈一笑,指著那處,對程尉明說道,「程尉明哥哥,你看著那只紅色母雞也會生氣呢,特別像紫衣說的那樣憋得生不下蛋才丟面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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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丫頭,每天不學好。」程尉明硬朗的面孔上帶著強忍的笑意。
寒冰站在春丫頭身後亦是若有若無的笑著,看著寒亦帶著一臉漠然走出來就知道孤水曜沒有得逞,重新走下石階,「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七皇子在卿月閣猝死,而且雖說他是皇後的養子,但是皇後這次是真的很生氣。」
「不過是個無用的棋子。」
寒冰精致的五官怔然間,那高大凜然的身影已瀟灑而去,春丫頭好奇的跑,「寒冰哥哥與那人說的是什麼意思,丫頭怎的听不懂?」
「這些事丫頭不需要知道,天冷了跟程尉明回屋里去。」手指點點她鼻子,「今日的字還沒有練夠呢,趕快練。」春丫頭撇撇嘴,一轉頭就由綻開笑顏拉著程尉明進了屋子。
何嫻莫已經簡單的收拾後,其實也沒多少東西,而且是趕路不易帶太多,寒冰走至書桌,細想了一遍,「多帶點藥膏,路上難免于遇上什麼。」最近幾日他心里總是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如果是以往他們會都城必定是極順利,但是……這恐怕會危險暗伏。
第二日天還未亮,寒君府後門就準備好了三輛馬車,幾人亦是匆匆上了馬車,在黑暗中奔馳出城。馬車外面看起來與普通馬車無異,但是里面極為精致。趕在前面的是孤冷,他靠著坐墊一刻也不閑下來,憑著微弱的火光處理著手上剛到的信報,另一邊坐著的是昨夜剛趕來的單雪,馬車外是單風在駕車。
第二輛自然是春丫頭和何嫻莫,春丫頭是在還沒睡醒的情況下就被抱緊了里面,至今還側躺著抱著被子睡得正香,何嫻莫則靠著馬車淺淺的小憩著。最後便是寒冰一人在馬車里,架車的是冷冥,其余帶的侍衛就騎馬跟在最後面。
大興王朝的都城在離孤冷城相距較遠的東南方,如果按游山玩水的速度估計是要半個月才能到,他們則要在三日內趕回都城,馬車里的人最受累。一日的時間,馬車駛過了較為偏僻的幾座小城,夜晚臨近子時時分離雁城就很近了。不過這會趕城門已關,還不如在路途中的客棧歇下。
管道上的客棧孤零零的屹立著,整夜都有人招待。何嫻莫先扶著一臉疲憊的春丫頭下了馬車,春丫頭腳一沾地立即哭喪著臉,不斷抱怨著︰「撞的丫頭都快散架了,嫻莫,咱們不能慢點麼,估計到了都城丫頭也嗚呼了。」抬起腿勉強踏過門檻。
客棧里的小廝瞧見也是艱難的睜開睡眼招呼著,單風上前定了客房,出了銀子。大家才都選位坐下。春丫頭一進來就感覺里面氣氛壓抑,忙抬眸看了看,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