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輝一如既往的代替蕭正宸前來,他快速地遞給迎出來的夏雨一個鼓鼓的牛皮紙公文袋,以及一個極厚的紅包。
夏雨一瞧,就知道里面裝的錢不少。她一再推去,可洛輝還是巧妙地把那公文袋與紅包塞到她的手里,無奈,只得把公文袋與紅包快速地放到隨身包里。
李英百忙之中給洛輝端來一杯茶水。紅著臉回了廚房。
洛輝呷了一口茶,隱有含意地望著夏雨,「雯小姐!听說秀園那樁案子破了……破得真是神速……」
夏雨紅了小臉,緘默會兒,秀眉一挑,「反正幫忙的那人沒受傷!」
洛輝讓入一位客人,湊近了些夏雨,「據內部消息,那人可是變態!」
「變態沒什麼可怕!我也變態!」夏雨揚起一張小臉,驕傲地笑著。
洛輝嘴角一勾,壓低聲音道︰「總裁說,以後可別再干傻事!」
蕭正宸確是個人物,宏遠公司順利上市,因此洛輝對他的稱呼也改了。
夏雨點頭,「我又不在秀園做生意了。不會啦!」
最里面的兩張桌子上,文九逸與一幫帶來捧場的人一邊吃著涼皮一邊聊著天。洛輝一出現,立即吸引了他的目光,他不動聲色地暗自觀察起洛輝。
洛輝帶了幾份涼皮走了,文九逸走到正與老熟客打招呼的夏雨身旁。
「小雁!」盡管文九逸給夏雨辦。證已經知道夏雨的真名,但他還是習慣性喚她為小雁,他朝又一個進入的熟人打了招呼後,向她道︰「你怎麼認識那人?」
前來捧場的人很多,笑得合不攏嘴的夏雨一時迷惑了,但轉瞬就明白文九逸嘴里出來的人是誰。她把一位老太太扶到座位上坐好,才向文九逸道︰「我原來在那家酒店打過工。相處得來,他就來捧場了。」
文九逸呵呵一笑,掃了眼夏雨的隨身包。心驚肉跳的大紅包,牛皮紙公文袋更不用說了,想來應比他送的禮金還多。他們根本不可能只是泛泛之交,「他是本地人,土生土長。以前是個混社會的。這幾年,听說在宏遠公司混,看樣子。混得不錯!」
鑒于對蕭正宸深厚的感情以及對洛輝一直以來的良好印象,夏雨小聲地分辯,「哥!誰沒年少輕狂過。人都會改變的!」
文九逸自嘲一笑,轉身給一位付了錢的客人端去涼皮。
雖說開涼皮店花了夏雨不少積蓄,但收的禮金也豐厚得嚇人。
蕭正宸送的就是十萬,文九逸送了五萬八,洛輝一萬,還有幾個熟人也是出手闊綽,竟然都是一千。
夜幕降臨,人走完,只余下夏雨與李英。門關上,夏雨托腮望著桌面上堆的禮金發起了愁。覺得欠他們的越是多了。
在另一張桌子上數收入的李英興奮地跳起來,「雯雯!真想不到,開業大吉,光今兒就三千。
毛賬三千元。八元一碗涼皮,才賣出三百多碗。除了一切開銷,淨賬不過也就一千多。還得再接再厲。不過,開業第一天,熟客沒收錢,而且這塊地也不火,等時間長了,相信遠不止這點進賬。應該翻倍。
李英卻很滿足了,紅著眼把錢遞給夏雨,又瞪著夏雨桌前的錢發起了呆,「雯雯!什麼人送的禮?這麼多!」
夏雨苦苦一笑,把所有的錢放入大包里,使了勁地拉上拉鏈,「這哪是禮啊!分明是變相的支持。」
苦惱歸苦惱,但錢多誰不愛,夏雨很快興高采烈地計算著明日要買多少食材。隨後又問李英,「英子!米還有多少?」
李英跑進相捱著的庫房望了眼,跑出來道︰「多著呢!五大袋,怎麼得也有五百斤。」
平鎮米本不好收。但幸而已到豐收的季節。所以,夏雨得估算出每日用掉多少斤米來計算一年的量,盡可能的多收些。免得到時候告急。
「文哥臨走時說米不用愁,他給包收了。」李英道。
文九逸有車有人,大量的收米方便多了。夏雨點了點頭,不得不說,文九逸很多實質細節上的幫忙確實是蕭正宸代替不了的。
鋪面雖寬,但除了庫房與後廚,就沒有可住的地方了。幸而此一時彼一時,夏雨手頭寬裕了,早買了兩張可折疊的鋼絲床,被子墊褥這些的也購置了新的。
她們倆搬開桌子,在靠庫房的那牆把床並排鋪好,小狗早等不急了,向床上躍去。
那白底紫花的床單立即就有了一串串的淡淡小狗腳印子。
夏雨發出一聲驚呼,心疼地瞧著床單,「丑丑!這可不是秀園,街面上髒。你腳髒死了。」
小狗也不管她,自顧自地在枕頭旁臥下來。夏雨無奈,只得抱了小狗向洗手間走去。
熟人捧場,交通便利,一枝桃的招牌若夏雨心中所設想一炮打響,本是冷冷清清的這排鋪面也跟著熱鬧起來。
周邊鋪里的人都成了夏雨忠實的顧客。早餐時分必來。好相處的人不論年紀大小與夏雨也成了好朋友。
夏雨除了在店里幫忙,不定時會抽時間回趟國際大酒店,與蕭正宸喝喝咖啡。談眼下江省的經濟發展,她也會趁著周末到文母家里,給一周才團聚的他們做上一桌子可口的菜。除此以外,她在駕校報了名,每天會準時到駕校。
兩個月後,冷空氣來襲,紛紛揚揚的第一場大雪覆蓋了大地。而一家一枝桃魚館在秀溪陽霞路口開業了。
魚館門前的牌匾愈加地氣派。
一進門的兩旁,就是兩幅背景是遠山連綿的巨大桃花圖。
向里延伸的長鋪面,後牆打通,別有洞天。寬敞的院中鋁合金框架,用玻璃罩住。綠色的藤蘿滿頂垂掛,左面是一個很大的魚池以及廚房,右面本是一條可進出的通道,但此時已經被封死,正對面是兩樓一底的民用小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