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宸掩飾不住眼中的憐愛,絮絮叨叨過不停,夏雨越听心越酸,心想︰安南軒若是有蕭正宸這般好就好啦!
心里又想起喬麗娜的事,她愈加地感到難過。竟忘了來此的目的,失態地一把環抱住蕭正宸的腰,頭依靠在他肩上,委屈地小聲哭泣起來。
「我去西鎮這兩天我妻子辭職了,帶著孩子昨天已經出國。」蕭正宸眼底閃爍著妻離子散的痛苦,良久,輕輕地捧起夏雨的臉來,認真地凝望,「雁兒!曾說過我們是一輩子,你愛我嗎?」。
夏雨的心剎時收緊,實在沒想到蕭正宸的妻子反應這般大,竟然離開了蕭正宸。而他後面的問話她想說不知道,但他那雙眼眸此刻看起來是那麼的真摯,她在復雜的情緒下輕輕地點了點頭。
蕭正宸欣慰一笑,輕輕地吻烙印在她額頭,「如果我只是宏遠一名沒權力的董事。你還會愛我嗎?」。
夏雨大腦轟轟隆隆,窘迫中眨了下眼瞼。
蕭正宸溫情脈脈地款著夏雨縴腰向沙發走去。既然妻子已經遠走,他覺得有必要與心儀已久的女子敞開心扉,婉轉道明他能娶她。
坐下後,他拉著她的手道︰「雁兒!我想向你澄清海艷的事。」
夏雨眨巴了下眼瞼,示意在听。
「海艷沒到公司上班之前是一家桑拿的保健師。她已經結婚,這些年,我習慣疲倦時找她按摩。那照片是在酒店頂樓偷拍的,當時我們在喝咖啡。洛輝也在場。我與她沒有什麼關系。」蕭正宸頓了頓,眉頭擰成一股繩。道︰「你信嗎?」。
夏雨這次點了下頭。蕭正宸因此笑得很是開心,越加把她的手捏得緊了。身子往沙發後靠去,又繼續著道︰「我妻子不信。因為我經常夜不歸宿。」
「夜不歸宿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夏雨一邊說一邊從包里模出那沓照片來遞給蕭正宸。
蕭正宸接過照片捏著,未看,兩指輕柔地捏了下夏雨的臉蛋,弄得她囧到了家,垂下頭。而他卻看她越發地入眼,竟如個孩子一樣地認真地道︰「我保證。與你結婚後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蕭正宸這樣直白。讓夏雨渾身越來越冰涼,覺得這次實在不應該來。妻子遠走,那不能娶她的約束也相應沒有了。
「可我與妻子雖已經分開。但實則我們還沒有解除婚姻關系。」
夏雨一听。心稍稍安些。起碼。蕭正宸不會馬上向她提出什麼要求。
蕭正宸有意地向夏雨道,「救災現場。我看見安平集團總裁啦!他真像年輕時的我。」
夏雨不知道蕭正宸此刻提安南軒是何用意。
蕭正宸埋頭看著照片,眉頭漸而擰成一股繩,驀然想起了自己那令人聯想翩翩的網上照片來,「這是?」
夏雨其實也不想施這下三濫的手段,可形勢所迫。她微微勾唇,「這照片上的是夜瀾水匯萬寶的妻子。我前兩天剛剛偷拍到。本想把照片交給洛輝,他沒回來,就只有給你轉交了。」
蕭正宸眼底劃過一抹訝色。「什麼意思?」
「一句話說不清楚。事情很復雜。」夏雨頓了頓,「這照片若是被萬寶看見,他定會喊冤。那時,你就明白了。」
「鈴鈴……」
夏雨手機突兀響起。令夏雨立即聯想到又是安南軒。她忐忑不安遲滯不接,而又在蕭正宸疑惑的眼神中不忍地拿起手機來。
確實是安南軒。那手機鈴聲此刻若地府追魂音,夏雨感到陷入兩難境地。
「雨兒!你在哪?」
盡管刻意離蕭正宸遠些。但在空寂的屋內那話音還是別有的響亮。
「我……與朋友在一起。」夏雨別扭地道。
「我在國際大酒店門口。你在哪?」
听著手機里安南軒的話,夏雨急切地走到窗戶前。不顧暴雨如注,探出身子去。
她的車就停在酒店門口。倘若安南軒真到了酒店門前。謊言不攻自破,那一向瘋狂的男人還不得直接沖到酒店大鬧嗎?
還好。眼過之處並不見安南軒的那輛車。
夏雨余驚剛消,怒火又往頭頂上竄,「安南軒!你瘋了。去國際大酒店干什麼?我在大流一家餐廳吃飯。」
「什麼餐廳?」
電話那頭的安南軒不依不饒,一味追根究底,夏雨也不在答話,掛斷電話。可那手機鈴聲很快又響起,她頓時心中咆哮起來,咬牙切齒地把手機調成了靜音,自言自語地道︰「看你再響。听不到了。」
得意的抬頭時,卻看到蕭正宸臉上掩不住的驚與怒。她也才想起,剛才在情急之下喚出了通話人的姓名。
「正宸!」
「沒事!」蕭正宸的心頭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可他一向不忍責怪她,何況早知道那位欲置他于死地的對手與她有著扯不清的關系,他開始埋頭喝茶,不言不語。
夏雨的心揪著的疼,知道此刻再說什麼也是徒添傷悲。
她拎了包起來,走到門前時停下,有一瞬間的沖動想解釋,可想想還是算了,終硬著心腸出門。
剛走幾步,就听得身後傳來一聲清脆響,似瓷茶杯大力砸向牆壁的聲音。
夏雨腦子嗡一聲巨響。覺得自己又無意的傷害了蕭正宸。
心中有氣,走出酒店的夏雨特意在台階上站著,意圖等安南軒出現。
暴雨的天氣,打著傘匆匆拾階而上的旅客不時撩一眼夏雨。
直到確定安南軒並沒在國際大酒店附近,夏雨這才上了車。
淋了一通大雨,她渾身已經濕淋淋,卻口很渴,喝了口礦泉水,打起精神啟動車子前行。
擱在副駕駛座的手機來電提示燈又固執地亮起,夏雨車到秀溪高速路口時停下。
她沖著手機話筒大聲吼道︰「安南軒!你有沒有完?」
「你在哪?」
電話那頭的安南軒聲音低沉,好似在竭力壓制心中怒火。
「我要與你分手!」夏雨拼盡全力大喊,話音落,直接把手機關機。
喊完亦是虛汗淋灕,猶如虛月兌一般。
勉強開車回到秀溪,卻無意從車流中看到遠處的萬金醉醺醺地從一家燈火輝煌的餐館走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