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子!馬上開學了?」站在窗前的萬金望著窗外那台發出轟轟聲的打沙機,富麗的橙黃色窗簾映襯得他肌膚越發地健康黑。
「嗯!」正樂于換新衣服的夏艷暗自瞟了眼萬金。
憑著預感,她知道萬金並沒有忘記。可他不但沒有流露出來,也沒有要尋找的舉動。這讓她有點看不透他。
萬金抽了口煙,稀疏的眉頭微擰,「那你什麼時候回學校。」
夏艷把諸多新衣擱在軟軟的大床上,從後一把依戀的抱住萬金,頭美美地依靠。
削斜肩的男人肚大腰圓,活像一只大烏龜,可老板味十足,雙手攏在他腰間也很有安全感。而且短短的時間接觸,她他除了在秀溪有兩家水匯,在真縣也有一家水匯以及這家生意紅火的沙廠。
這里是建在沙廠旁邊的一棟清新小別墅。室內裝修高檔,物品應有盡有。
別小看這沙廠。靠著人脈與各種關系,進賬不比水匯的營業款少。
小小狡猾的女子抿了抿唇,一派天真的樣,「萬哥!我不想讀書了。能不能給我在大流開家水匯?」
萬金轉過身來,笑眯眯地瞅著夏艷。
一臉天真樣,實則野心大的小騷貨終于開口了。
愛錢就好!
懷揣著這個想法的萬金一本正經地在圈椅上坐下,含情脈脈地凝望著夏艷,「你的想法很好。那個職大讀出來也是給人打工。打工不如自己做老板。但我這個沙廠目前好多賬都沒收到。外債都是一百多萬。那家夜明珠水匯這段時間生意也不太好。而且接下來是淡季。不過。我也不想總是窩在真縣。這樣吧!我先考察一下大流,待得八九月份的時候開最好。只是……你也知道,進得多。出處也多,我怕我資金不夠……」
他說到最後愁眉不展,似真的缺乏資金。可實則想探探夏艷到底心機有多深。
夏艷想了想,道︰「我們可以合伙開。資金……我想我能出點。」
「這樣太好了!」小騷貨哪有錢,想來還不是打的主意。正中下懷。萬金裝了糊涂,從包里模出一萬元來給夏艷,「拿這錢再買幾身衣服。開學了。得穿新衣。」
夏艷眉開眼笑地把錢放入包里,拉著萬金的手。手很黑,與她的手一相比。簡單就是天差地別。但沒關系,男人只要會找錢就行。
她那雙眼楮里盡是無邪,把天真演繹得淋灕盡致,「萬哥!今晚去什麼地方吃飯?」
「你來這段時間把真縣餐館都吃遍了。今天劉廠弄得兩只野雞。我們在廠里吃雞火鍋。」
「好吧!」夏艷甜美笑著答應。隨後拿了套休閑服向洗手間走去。拉玻璃門合上之際,挑逗道︰「萬哥!我沖個涼,要不要來?」
瞅著女子那飽含春意的眼神,萬金只覺得下面那棒又迅速硬起來,他三下兩下月兌了個精光,拉開洗手間的玻璃門嘿嘿笑著進去……
又值陽春三月,萬物復蘇。
春風吹綠了柳枝條,吹綠了迤邐山巒。桃花村的桃花花蕾墜枝。含苞欲放,笑傲春風。
夏雨與安南軒的婚期定在本月十八號。而這個月也是李英孩子出世的預產期。可說是雙喜臨門。夏雨模著微微隆起小月復笑得甜蜜蜜。她的孩子也將在今年六月底左右出生。
只是夏艷自從開學以後再沒給她要錢。這顯得不正常。她莫名的心慌,可又說出來是擔心什麼。瞅著今兒是周末,也快六點了,就撥通夏艷的電話,「三妹!放學了嗎?今天回來不?」
「姐!剛開學學校管得嚴。對了,以後每個星期我去你酒店幫忙好嗎?我上一級的同學好多都去實習了。」
夏雨現在深居簡出,有家人照看酒店自是最好。又考慮到夏艷說的也是實情。還有萬金就如人間蒸發了一樣,危險已經解除,就一口答應……
晨風徐徐,點點桃蕾中,桃花村那條罕見人影的水泥路上悄無聲息地行駛著一輛黑色奔馳車。
車到夏雨家院門前。萬金下了車。
桃枝掩映的小樓煥然一新,與四年前一個天一個地。
他瞧著變個樣的夏雨家感慨萬千。
院門沒關,車子行駛的微響早驚了院中正把手中的碎玉米撒給雞的龍蘭翠。
婦人短發長了些,微卷的大波浪散散的披著。臉上抹了層粉蜜。一張臉雖皺褶深深,但粉蜜一抹再加上勞動就白里透紅,倒也顯得年輕了好多。
老板派頭的萬金往院門傲然一站,龍蘭翠頓時嚇得臉色大變,撒腿就往屋內跑。
屋門即將關上之際,萬金溫和一喚,「嬸嬸!」
听得萬金沒有惡意,龍蘭翠緩緩地從門內探出個頭來。
面對萬金,婦人臉上的笑有幾分牽強。
萬金走進院中,蹲下咕咕咕地逗著雞玩,後向搓著手遲緩走出來的龍蘭翠道︰「嬸嬸!這幾年過得好嗎?」。
龍蘭翠尷尬地站著,「還好還好!」
「嬸嬸!小雨回來了吧!」萬金隨意地往屋門前的小凳子一坐,仰頭望著天空的麗日,眯著眼楮,「她在秀溪開店!」
龍蘭翠臉色再變,「你都知道啦?」
「我早知道了!」萬金指了指旁邊的一張小凳子,示意龍蘭翠坐,瞧著婦人僵硬地坐下,他道︰「嬸嬸!四年前給的三萬彩禮錢我不要了。許諾後給的五萬……今日物價可不比四年前,飛速上漲。翻十倍。五十萬怎麼樣?」
五十萬可比二十萬多多了。而且觀安南軒那樣可不會再給彩禮錢。龍蘭翠大腦轟一聲巨響,幾乎要驚愕得跳起來,可前車之鑒,教訓慘痛,「嘿嘿!萬老板!我女兒跑過一次。我再接了你的錢,她要是再跑了可怎麼辦?」
萬金了然閉下眼,睜開是撒出一片溫和的光芒,「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人跑了我找你也沒用!」
天上掉餡餅!與萬金一番密謀,龍蘭翠答應把夏雨哄回家,動情教育。
「說好啦!到時一手交人一手交錢!」龍蘭翠不放心地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