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軒自結束與夏雨的通話後,打了個電話給金三,讓他通知在陽市的姚二,打草驚蛇行動還得加緊加大範圍。
按照他此刻心中的想法。李智武已是喪家之犬,他若是沒與萬金起沖突,也得急忙逃往外省。這樣一來,夏雨會少一分危險。而如果他與萬金起沖突,那是他最想看到的結果。
小春生連夜就被季舒辰帶回了派出所。
小春生交待,受楊四尚指派,他冒充一枝桃酒店的員工再租了房,並負責運送東西。後來村民們問他是不是要新開的藍天碧海水匯的員工,他就理所當然默認了。楊四尚因此當即被抓……
李智武從養馬村出租屋逃月兌後。就打了電話給萬金。萬金靈機一動,讓李智武潛到他單位他辦公室里將就了一宿。
復式樓已經暴露。一生行事謹慎的萬金當然也不能回單位那套舊房住。`.``且又考慮到李智武已無藏身之地,而最安全的地方莫過于復式樓下那套空置的新房。
新房是他單位同事的房子。剛粗略裝修完。最主要的是,這位同事已經調到了外縣去上班。連都跟著了。那房便空置了下來。
新樓住的人本不多。這幢樓也就僅入住了一兩戶人家。而李智武的開鎖技術不是吹的。不管什麼樣的防盜門都能弄開。
晚間。萬金從窗戶里觀察了下進口的路。見沒有異常的人走動,放了心。便拉攏了窗簾。
客廳里只有一個長沙發。一台飲水機,幾個高塑料凳。很是簡陋。
他往老舊的長沙發重重坐去,臉上流露出濃郁的疲倦。
也是坐在沙發上的李智武一直沉默。這令他暗暗擔心不已。
他扭頭向李智武道︰「智武!觀現在這情況卑濟什麼都沒說。但你也不能久留。得想法離開這兒。」
李智武道︰「老板!跑路錢……」
萬金模了模後頸,軟軟地倒靠向沙發上,「如今,真縣的生意全關門了。這邊的也不好……」
李智武皺眉,眼底劃過一道不悅。
萬金片刻後湊近李智武,「幫我做件事。事成後,我給你一百萬。」
李智武怪怪地瞅著萬金。「還要殺夏雨?」
夏雨武功飛速猛漲。而且觀目前的形勢,殺她已經不可能。敗局已定。這不是明顯讓他去送死嗎?
萬金輕輕地搖了搖頭,伸手攏了李智武捱著。小聲地說起來。
兩人分開後,李智武冷勾了勾嘴角,「沒問題。老板!只是事成之後。你一定要給我跑路錢。」
「我說過的話有不算數的嗎?」。萬金瞅著李智武,「不過。你得保證。一百萬到手,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以前的事全爛在肚子里。」
「我保證!」李智武點頭。
李智武答應了,萬金的心稍安。
只要李智武離開秀溪,他就安全多了。
倆人剛說完話。洗手間的玻璃門被從內拉開了,穿了身秋睡衣的夏艷擦著頭發出來,她滿臉的不高興,「有自己房子還租人家房子住。這水一點也不好。時冷時熱,還細得如線。」
萬金當然不敢對夏艷說是偷進來住的。他聞抱怨聲起。使了眼神給李智武關燈,就起身。攬了夏艷向一個小房間走去。
小房間里四壁空空。一床被子墊在地下就是地鋪了。一根繩子從空拉上。掛著些夏艷與萬金的衣服。
夏艷進屋來更是臉色不好了,把濕毛巾使勁往地鋪上一扔,賭氣地盤腿坐下不說話。
萬金點燃一支煙,遞給夏艷,良久,他茫茫然地道︰「單位今天剛通知我。讓我暫時別上班了。艷子!事情到了如此地步。我實話實說了吧!我真縣的生意關門,還有被總部調查一事,全是你姐與你姐夫干的。你姐夫是個大人物。我惹不起。所以,我們分手吧!」
「我姐與我姐夫!」夏艷驚愕扭頭,許久,她垂下頭,「你怎麼現在才對我說。」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而且你姐多狠。你知道嗎?去年。夜瀾水匯突然被查封一事吧!那事也是你姐舉報的。原來你姐一直都恨我。艷子!你知道,四年前的那事其實不怪我。全是小劉,沒有小劉介紹,我也不會到你家去提親……而且那場提親,我落下什麼好啦?白扔了三萬元。」
夏艷咬了咬唇,從牙縫里 出,「我真沒想到我姐小氣到了這種地步!」
萬金垂頭喪氣,道︰「艷子!你媽死了。如今沒有人能壓得住你姐。我們的事,我想……也沒門了……」
夏艷模著小月復,皺著眉道︰「分手了我們的寶寶怎麼辦?」
他一把將夏艷摟在懷里,笑得十分奸詐,聲音听起來很是難過,「艷子!我是真的沒辦法!」
夏艷抿了抿唇角,望向萬金時,眼中的神色十分堅毅,「不!我不離開你!」
「艷子!我再也受不了這種像審問的日子。我們外逃吧!」
小屋的燈很快熄了,可萬金今晚異常的老實,顯得心事重重。而夏艷,無心睡眠,睜著一雙大大的眼楮盯著白嘩嘩的屋頂。
龍蘭翠頭七那日的情景緩緩從眼前滑過,她咬了咬牙,搭在被子外的雙手霍地內斂收緊……
次日,夏雨如往常一樣十點來鐘來到酒店。
路過財務室,就見夏艷正在里面忙碌。
龍蘭翠頭七那日,夏艷是氣憤而走。幾天不見,她不知道夏艷氣消了沒有。思索再三,覺得有必要與夏艷好好談談,便讓一名服務生喚夏艷到辦公室。
姐妹倆相對而坐,有幾分尷尬。
夏雨把茶水遞給坐在沙發上的夏艷,在她身邊坐下,正想開口,不想,夏艷就道︰「姐!對不起!那天我太激動……」
夏雨有些意外,「三妹!有些事你不知道。媽已逝,我也不想再提她以前對我所做的那些事……至于媽……至于媽過逝時我沒。事後我也很後悔……這久,我沒睡過一天好覺,每晚都夢到媽,夢到她在田地里干活,夢到她滿田埂追著我打……現在想起來,不得不說,那是一種別樣的幸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