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臥室的顧雲卻秋落霜已經沒了蹤影,無須多問,顧雲就已經猜到了秋落霜一定是自己離開了。
「難道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嗎?」。
顧雲的心里很不舒服,就像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心口一樣。
車子直接是以最快的速度飛出去的,顧雲現在最擔心的是秋落霜的傷,雖然沒有太大的危險,但是他就是會很擔心。
目光四處掃蕩,想要捕捉那道熟悉的身影,全然不顧這樣開車是多麼的危險。
不遠處那道身影終于出現在了視線中,只是不等顧雲靠近,秋落霜就已經提前一步被上官卓冶帶走了。
顧雲雖然沒有和上官卓冶有過任何的往來,但是他認識上官卓冶,冷若冰的至交好友,身份神秘的卻醫術高超的一位醫生,只是顧雲一直都覺得,上官卓冶的身份遠不止一個醫生那麼簡單。
但是上官卓冶的一切卻又像是一張白紙一樣,任由你傾盡所大的努力,依舊無法調查出什麼與他有關的事情。
遠遠的看著秋落霜和上官卓冶離開,顧雲詫異的不是上官卓冶帶走秋落霜,而是秋落霜的毫不反抗,似乎在上官卓冶的面前,比在自己的面前更加安全。
拳頭緊握,卻終究只是無力的松開,現在再去追究這些,早已失去了意義,物不是,人已非,又何必再去計較這些呢。
只是一瞬間,顧雲似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氣,目光茫然地看著前方,卻只覺得一片黑暗。
「落霜……」
一遍又一遍,顧雲暗中呼喚著這個名字,為了挽救秋氏的危機,秋落霜選擇嫁給冷若冰,可是她卻從未向自己求助過,暗暗苦笑,秋落霜的高傲真的是任何時候都不肯放下,哪怕是傾盡自己的全部,她也不會向人低頭。
上官卓冶帶著秋落霜向醫院駛去,與以往不同,今天的他似乎是特別的安靜。
「你怎麼知道我要去醫院?」
想了許久,秋落霜還是沒有想明白,上官卓冶當時說要帶自己去醫院的時候,那種堅定的自信就好像他就是去那里接自己的一樣。
「如果不是那場車禍,你應該早就到了醫院了。」
像是在回答,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秋落霜突然覺得背後傳來一陣寒氣,自己一天的行蹤,上官卓冶居然了如指掌。
「你不會是在暗中調查我吧?」
說真的,自己的行蹤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可是上官卓冶居然絲毫不差的知道,除去暗中調查,不會再有第二種可能。
「有必要去做那麼無聊的事情嗎,秋落霜,你的警惕性不是挺高的嘛,怎麼有時卻又像是白痴一樣,難道你需要警惕的只有我嗎?」。
秋落霜萬分不解的看著上官卓冶,這家伙怎麼了?遺忘上官卓冶對秋落霜說的話,總是模模糊糊,雖然有時也會提醒她一些什麼,但是從沒有這樣毫不客氣的說秋落霜是個白痴。
「上官卓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秋落霜很是惱火,相信不管是誰在听到別人說自己是白痴的時候,都會很不爽。
「難道我說錯了。」
有些冷漠的眼神讓秋落霜覺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在她的印象里,上官卓冶這家伙似乎根本就不會生氣,冷漠這種情緒根本就與他搭不上邊兒,但是此時,秋落霜卻如此清晰地感覺到了,上官卓冶眼神中的那種冷漠,甚至比起冷若冰來都有過之無不及。
一時,秋落霜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上官卓冶的這個問題,也許有的時候自己的警惕性確實有些低,但那並不是因為自己不知道危險的存在,只是因為自己不想把所有人都想象成為自己的敵人,那種時刻都要緊繃著神經的生活到底有多壓抑,秋落霜比任何人都清楚。
上官卓冶看看沉默的秋落霜,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話說的有些重。
「如果你在接到我的電話的時候听我把話說完,就不會有這場車禍了。」
「你的電話?」
幾乎是不假思索,秋落霜像是听到一個天大奇聞一樣。
「秋落霜,你不要告訴我,你連給你打電話的認識都沒有弄清楚,就直接沖出了家門。」
上官卓冶覺得自己真的是被秋落霜給打敗了,冷若冰的婚禮上那個冷漠高傲的新娘,拍賣會上,那個能讓冷若冰跪地求婚的秋落霜,居然會犯這種低能兒都不會犯的的錯誤。
秋落霜有些羞愧的低下頭,在听到母親病重的消息的時候,秋落霜承認自己確實沒有弄清楚打電話的人是誰,就直接沖了出來,可是因此斷定自己是白痴,是不是也太過分了。
「我媽現在在呢麼樣了?」
既然是上官卓冶告訴自己這件事的,那他一定知道些什麼,看來自己也許會省些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