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了?」
秋落霜只是意義性的點點頭,眼神依舊一眨不眨的盯著上官卓冶。
「你干嘛這麼看著我?」
「你剛才在想什麼?」
雖然秋落霜無力去想,但是上官卓冶剛才的樣子真的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沉思中帶著一絲擔憂,憂傷下卻又隱藏著一絲期待,他到底在想什麼,能夠有如此復雜的情緒。
「在想你這個大麻煩。」
秋落霜確實有夠麻煩的,自己遇到的麻煩有很多,可是從來沒有一個這樣讓自己費力又費神的。
「你在撒謊。」
上官卓冶剛才的樣子絕對不是在想這麼簡單的問題,那種極度復雜的情緒秋落霜從未見過。
「把眼楮閉上。」
「你要干什麼?」
一絲警惕閃過,上官卓冶ˋ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看來,秋落霜並沒有完全的被打倒,這一絲警惕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不覺得眼楮很累嗎?閉上眼楮休息一會兒,我去拿條毛巾給你。」
將秋落霜放到一邊,看看時間,整整六個小時,難怪自己一點兒都不覺得累,原來是已經麻木了。
好艱難的走到門口,這種酸麻的感覺還真是難受啊。
「你老實在這兒呆著,不許亂動。」
但願這個秋落霜別再折騰自己了,自己已經筋疲力盡了。
秋落霜難得听話的乖乖的躺著,一動也不動,事實上,她也已經沒有力氣再動了。
溫暖的毛巾蓋在眼楮上,還真是挺舒服的,知道現在,秋落霜似乎才覺得眼楮又干又澀,這感覺真不好。
「喂……喂……」
秋落霜拿下毛巾,眼神惡狠狠的瞪著坐在自己旁邊的上官卓冶。
「你干什麼,想要吃了我?」
上官卓冶的語氣中明顯帶著一絲疲憊。被秋落霜折騰了這麼一大圈兒,確實有夠累的,有擔心秋落霜還會在做什麼意想不到的事,上官卓冶又不敢離開。
「我叫你你干嘛不答應?」
秋落霜再次把毛巾搭在眼楮上,很是不滿。
「你什麼時候叫我了?」
「這里就我們兩個,我不叫你,叫鬼啊?」
真是的,上官卓冶明明就是故意的。
「干什麼?」
上官卓冶閉著眼楮尋求暫時的休息,但願短時間之內秋落霜不要再出什麼新花樣了,至少讓自己養養精神也行啊。
「……」
秋落霜想了好久都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件事也許自己不該問上官卓冶。
「你該不是想問我你以後該怎麼辦吧?」
秋落霜將毛巾掀開一角,偷偷的看了上官卓冶一眼,他依舊是閉著眼楮坐在一旁。
放下毛巾,秋落霜倒是有些詫異,這家伙挺厲害的,閉著眼楮都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是。」
輕輕的撫模著小月復,如果沒有這個孩子,秋落霜絕對不會有這麼茫然的感覺。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你自己決定。」
看似是一種不想關心的態度,實質卻是無奈的決定,上官卓冶當然知道,秋落霜最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的就是那個孩子,可是這也恰恰是自己最無能為力的一個問題。
是拿掉這個孩子還是留下這個孩子,這個決定都只能游秋落霜自己來做,而自己,莫說決定,就是建議也不能給。
「我就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麼辦,才想要問你的。」
不久之前,秋落霜承認自己對上官卓冶充滿了警惕,盡管那種警惕沒什麼理由,但是短短幾天,秋落霜對上官卓冶的警惕卻也毫無理由的蕩然無存。
「如果是別的事情我可以幫你,這件事情,愛莫能助。」
秋落霜無奈的嘆氣,是啊,這件事情,誰都沒有辦法幫到自己,只能由自己來決定。
可是自己該怎麼決定呢?作為一個母親,自己應該留下這個孩子,可是作為一個女兒,她不能不弄清楚母親的死因,二者並存,便是秋落霜最大的難題。
微微的睜開眼楮,看看秋落霜,再度閉上眼楮休息,看樣子,秋落霜應該不會再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了,既然這樣,自己也終于可以放心一點兒了。
「冷若冰在哪兒?」
上官卓冶有些意外,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秋落霜居然會問起冷若冰。
「我不知道,你找他?」
「你真的不知道?」
秋落霜的語氣帶著懷疑,難道上官卓冶所做的一切都和冷若冰毫無關系?
「我們只是關系不錯的朋友,我不是他的手下,時刻都要向他匯報自己的行蹤,也沒有理由時刻跟著他,去了解他在干什麼。」
看來秋落霜似乎有點兒誤會了他和冷若冰的關系。
秋落霜沒有在追問,心底卻泛起一陣莫名的酸楚,為什麼,她絲毫弄不清楚。
「如果你有事找他,我可以幫你把他找來。」
「沒有,我的事情不需要他。」
語氣中流露出了慣有的冷漠,但是卻在竭力的隱藏著一份無人知曉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