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秋落霜變得異常的安靜,眼神直直的看著天花板,似乎周圍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
昏迷了一天一夜,秋落霜一直都在昏迷中問為什麼,然而上官卓冶卻無法回答她,因為上官卓冶的答案秋落霜不會相信。
「卓少,秋小姐醒了。」
林媽在門口小聲的說了一句,心中卻是百思不得其解,上官卓冶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對秋落霜這麼用心啊?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這可是史無前例第一次。
「知道了。」
上官卓冶有氣無力的回答了一句,卻沒有急于去看秋落霜,他已經沒有辦法想象,秋落霜現在要是再見到自己會是什麼反應,是繼續追問自己原因?不,秋落霜絕對不會這樣做,她也不會再對自己大打出手,最大的可能就是……
輕輕地走到秋落霜的面前,看著她茫然空洞。的目光,似乎整個世界都不在她的眼中,對于上官卓冶的到來,沒有任何的反應。
伸手模了模秋落霜的額頭,體溫有點兒高,跟自己預料的果然不錯,早就說過,秋落霜現在的身體狀況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林媽。」
「卓少。」
林媽出現在門口,看著床上如同行尸走肉一樣的秋落霜,在心中搖搖頭,自從秋落霜來到這里之後,似乎經常會處于一種不安定的狀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去那些退燒藥來。」
「是。」
林媽點點頭離開,不該自己知道的事情自己還是不知道的好。
將退燒藥交給上官卓冶,林媽帶上門離開。
將退燒藥遞到秋落霜的面前,卻被秋落霜當做空氣一般無視,上官卓冶有些無奈的嘆口氣,將退燒藥碾成粉化在水中。
再次走到秋落霜的面前,她還是那個樣子,眼楮里什麼都沒有,卻以為發燒的原因,臉色顯得通紅。
強制的將秋落霜從床上扶起來,將混有退燒藥的水強制的給秋落霜喂下去。
秋落霜拼命的掙扎,卻無法抵擋那些藥水順著自己的喉嚨留下。
「走開。」
一把推開上官卓冶,自己不需要他虛偽的幫助。
上官卓冶將杯子放到一邊,看著蔓延仇恨的秋落霜,突然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這樣也不錯,至少比剛才的樣子好多了。
「顧雲,你不會不認識他吧。」
冷冷的看著秋落霜,上官卓冶似乎很了解秋落霜,總是能在適合的時候,找到適合的辦法來激勵她。
「你又想干什麼?」
「我干什麼?我干過什麼嗎?」。
秋落霜所有的問題又不是自己引起的,不過現在這些就別說了,現在在秋落霜的眼里,自己就是她最大的仇人,因為自己沒有救活蘇離。
「以前有沒有你自己知道,以後有沒有,我們走著瞧。」
「說的沒錯,但是現在,你應該關注的事情不是和我有關的,而是和冷若冰還有顧雲相關的。」
自己只是一個旁觀者,一切都與自己完全無關,用上官卓冶的話說,他只是一個醫生,做的也只是一個醫生該做的事情而已。
「那麼是你自己告訴我,還是讓我問你,或者是讓我求你?」
秋落霜的語氣帶著諷刺,只是她不是在諷刺別人,而是在諷刺自己,回想自己當初竟然會求上官卓冶,秋落霜就痛恨自己。
「顧雲是冷若冰的弟弟。」
什麼?
那一剎那,秋落霜被震驚到了,那種驚訝超出了形容的範圍,顧雲是冷若冰的弟弟?這……
秋落霜搖搖頭,確定了自己是清醒的,暗暗地掐了自己一下,好痛,不是在做夢,可是為什麼會發生這種比夢境還要虛幻的事情?
顧雲是冷若冰的弟弟?
一直以來都是互不相關的兩個人,竟然是一對?秋落霜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更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相信。
「我怎麼能確定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上官卓冶的話,自己還是不要急于相信最好,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秋落霜已經不會再輕易的相信任何個人。
「如果你想確定,去問顧雲或者冷若冰,都會得到答案。」
這件事說是秘密,也不完全算是秘密,說不是秘密,知道的人卻也不是很多,這件事在多年前確實引起了一場轟動,只是現在已經不會再有人提起了。
上官卓冶這樣一說,似乎就已經說明了這件事並不是上官卓冶胡說的,畢竟這樣的事情不是可以撒謊的,只是……
秋落霜搖搖頭,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還有這樣的事?而這樣的事偏偏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顧雲是冷若冰的弟弟,他怎麼會是冷若冰的弟弟?為什麼顧雲從來沒有說過,而冷若冰,也沒有說過?
看樣子這其中應該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才對,不然為什麼沒有一個人提起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