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御醫來了。」穿著朝服的老頭滿頭大汗的跟在一個粉衣小丫鬟的身後,背上還背著一個大大的藥箱。
「黃御醫,快看看我的女兒怎麼樣了?」美麗從床邊站起身,神情又是慌張又滿是擔憂。
「溫莫要緊張,先讓老夫瞧瞧再說。」
黃御醫與溫丞相倒是沒有什麼私交,但今日太醫院中正值他當差,溫丞相與三個又為了愛女被鄭國公府世子當眾退婚以及皇城中那些貴貴女嘲諷一事,鬧上了金殿,要求他們給丞相府一個說法。
否則,這事兒不算完。
事情鬧到現在已經是滿城風雨,甚至于還差點兒鬧出了人命,皇上對此很是重視與震怒。
溫氏一族,在金鳳國的地位,可遠遠並非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他也是有妻有女的人,小女兒的年紀W@就跟這丞相府的五小姐差不多大,瞧著她脖子上暗紅色的勒痕,心中亦滿是疼惜。
鄭國公府縱使想要退婚,也不應該不顧忌人家女方的顏面,被他如此一鬧,只怕眼前這美麗嬌柔的人兒,是再難嫁出去了。
宓妃半瞌著眸子,濃密的眼睫投下寸寸陰影,小丫鬟在她的手腕上鋪上一塊潔白的絲制手帕,黃御醫坐下來開始靜靜的診脈。
靈魂穿越至此,佔據了原主人的身體,宓妃倒也並不擔心黃御醫能診斷出什麼來,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以後她就端著溫宓妃的身份在這個世界里活著。
對她而言,在哪里都是活。
如今,也不過只是換了一個地方罷了。
雖然那該死的菩提古樹害得她魂穿異世,又淪落成啞巴,冥冥之中或許也是注定的。那一世的她無父無母,這一世的她有父有母還有兄長,算是給她另類的補償吧。
她是孤兒,雖說無父無母,可她不愁吃穿,什麼都有,唯獨在她的內心深處,缺少父母親情。
她成了溫宓妃,便擁有了曾經她羨慕,卻求之不得的東西。
是注定,抑或是補償,只有天知道。
之前心里就打定了主意,宓妃整個人也就靜了下來,不復之前的煩躁了。
她承諾過原主的事情,她自是會做到的。
「小姐自幼體弱,又受了些風寒,需要好好調理,否則以後難免落下病根。」黃御醫收了手,不急不徐的道。
「黃御醫,那我女兒脖子上的傷……」自古女子最是注重容顏,宓妃脖子上的勒痕若是留下疤痕,以後可怎生是好。
「放心,小姐脖子上的傷痕無礙,待老夫開些藥,內服外敷,不出半月必定什麼痕跡也不會留下。」
「那就多謝黃御醫了,多謝。」
黃御醫走到一旁的梨花木圓桌上開始寫藥方,溫又坐到床邊,拉著宓妃的小手,眼中淚光閃爍,語氣里卻是帶著歡喜,只要她的女兒沒事就好。
「妃兒,娘不能沒有你,不要做傻事,不然娘就陪著你去了。」
在宓妃的字典里,哭泣與自殺都是示弱的表現,她是天生的強者,心狠手辣的煞星,才不會有那種近乎白痴的舉動。
不過,拜原主所賜,往後她要頂著上吊自殺的懦弱名聲一輩子了。
「妃兒,妃兒……」
又是一陣急急忙忙的腳步聲在外面響起,簾子一掀開,一個中年男人跟三個年輕英俊的男子便朝著她直奔了。
「,妃兒是不是真的醒了?」
女兒昨天受了欺負回來,就將自己關在房間里懸梁自盡,救下來之後一直處于昏迷狀態,今日早朝當著滿朝文武的面,他要求鄭國公府給他丞相府一個交待,否則這事兒沒完。
他的女兒,可容不得別人如此羞辱欺負。
「爹的寶貝女兒,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他的聲音又是心疼又是關心,「黃御醫也在,不知小女的身體?」
還好,原主人的名字跟她的代號一樣,不然要她一下子改掉用了二十年的名字,一時間還真是挺不習慣的。
「小姐已經醒了,身體就沒什麼大礙了,往後好好調養即可,老夫已經開了藥,等過幾天再來為小姐診診平安脈即可。」
丫鬟送走了黃御醫,宓妃打量著房間里的人,通過腦海里的記憶,宓妃清楚的記得這些人是誰,跟她又是什麼關系。
「快把煎好的藥給小姐端來。」溫丞相指著邊上的小丫鬟吩咐道。
「妹妹,你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說話的男人生得極好看,聲音輕柔似風一般,他滿眼心疼的望著宓妃,正是宓妃的大哥溫紹軒。
在溫紹軒的身後,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是宓妃的雙胞胎二哥溫紹雲跟三哥溫紹宇,瞧著宓妃過于平靜的神色,不由得擔憂的道︰「妹妹,不管有什麼委屈都跟哥哥說,哥哥幫你出氣。」
想到那鄭國公府的世子,兩就恨得牙癢,恨不得找上門直接暴揍那混小子一頓,以解心頭之恨。
噗——
宓妃瞧著雙胞胎哥哥兩人一模一樣的表情,一模一樣的話,不由得嗤笑出聲,眼神份外的明亮,似那黑夜中最璀璨耀眼的星辰。
一般來說,只有同卵雙胞胎的長相才會幾乎一模一樣,難以分辨。異卵雙胞胎的,長相與性格差異都有很明顯的分別,很容易就能分辨清楚。
顯然,她的雙胞胎哥哥是同卵雙胞胎,不熟悉他們的人,一定分不清楚哪個是哥哥,哪個是弟弟。
「我很好,就是脖子有點兒疼。」
對于‘刷’的一下,聚集在她身上的目光,宓妃無奈的撇了撇小嘴,指著自己火辣辣疼的脖子,水眸里極快的掠過一抹幽冷的光,稍縱即逝。
鄭國公府的世子爺,咱們梁子結大了。
不管怎麼說,原主是因為他才丟了小命,這債若是不討要回來,簡直都對不起她‘煞星’的名號。
「妃兒,娘給你上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啊。」
「嗯。」乖巧的點了點頭,真要論起演技來,宓妃自認不會輸給奧斯卡影帝影後,她若不故意露出破綻,誰也別想抓到她的把柄。
上了藥之後,原本火辣辣疼的脖子變得清清涼涼的,非常的舒服。
脖子是舒服了,可是腦袋撞起來的包,又讓宓妃忍不住哀嘆一聲,好不容易穿越一回,竟然落個滿身是傷的結局,小手無力的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腦門,心下又是好一陣郁悶。
心思轉了百八十道彎,宓妃覺得,她似乎應該趁現在多為自己謀求一些福利。畢竟,現在的她,可是柔弱的受害者,一旦事情了,再想要求什麼就晚了。
于是乎,某個極其擅于偽裝隱藏的煞星,要開始為自己往後的人生鋪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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