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一個月時間如白駒過隙,匆匆而過。
清心觀的道姑除了每天送來新鮮的瓜果蔬菜,半個月送一次米糧之外,不會主動到紫竹林。
因此,宓妃主僕三人在紫竹林的日子,真可謂是清修,沒什麼人來打擾。
「丹珍,小姐還沒有回來嗎?」。
「沒有。」
「我們要不要上山去看看?」冰彤秀眉輕蹙,有些猶豫的道。
「還是不要去了,萬一小姐生氣了,那可就糟了。」
「那我們還是乖乖的呆在這里等吧。」
「嗯。」
這些日子,她們兩個是堆了滿心的疑問,可是眼見著小姐的氣色越來越好,身體也越來越好,所有想問的又通通都咽回了肚子里。
反正小姐不是都叫她們不要問,早晚都會給她們一個解釋的。近一個月來,每隔幾天小姐就會收到一封丞相府傳來的家書,一切都很好。
半年時間也不長,年前她們就能回府了。
只是,丞相府傳來的家書之中,卻是半句都不曾提起溫紹軒三遇刺的事情,也不敢讓宓妃知道溫紹宇現在的狀況。
一切,都只等她回了丞相府再說。
紫竹林位于清心觀的最後面,而出了紫竹林就是清心觀外面了,緊挨著一片茂密的樹林,偶然間宓妃在樹林中了不少珍奇的藥材,此後,她便習慣不時進入樹林采藥。
經過一個月時間的藥物調養,以及超乎常人所能承受的身體訓練,現在的宓妃已遠非初到清心觀時可比。
前世的宓妃,是頂級特工組的老大。
為何說是頂級特工組呢?那是因為這個特工組里所有的成員,皆是古武修練者。
世界,也遠非是普通人平日里所認識的那樣,其實隱藏著許許多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在特工島的日子,她除了要接受普通特工的嚴酷訓練,還要接受更為殘酷的古武訓練。只因,將她帶的那個男人,就是一個至強的古武者。
若非看中她天生骨格精奇,幾乎是千年難得一遇的習武天才,他也不會那般執意要帶她走。
而最後,事實證明他的眼光的確很毒辣,卻也正因為如此,最後他毫無疑問的死在宓妃的手中。
天下古武,共分十級。
第一級︰練體修力。
這個等級分為兩階,第一階為練體,也就是通過奔逃、跳躍、搏斗、拳術等方式鍛煉身體,使身體強于一般人。
第二階為修力,就是通過一次次的極限突破,增加自己的力氣。
通俗的說,受過高強度訓練的特種兵,也就差不多屬于一級古武者。
古武修練,並非說起來那麼容易,入門之初必須經過特殊藥物的洗禮,方才能正式修練。同時,若是有人指引,修練路上也能少走很多的彎路。
前世的宓妃,是天賦近乎如妖般的存在,不過二十歲的年紀,她已然突破至古武者第六級洗髓換血的境界。
在屬于她的那個世界里,第六級巔峰的實力,已然如同神一般的存在,難逢對手。
古武四級就已經是許多古武者窮盡一生之力都難以達到的境界,然而她僅僅花費十三四年就突破至第六級,怎不令人震驚。
可是,如今的宓妃,一切都要從頭來過,想要再恢復到曾經的巔峰實力,還很是需要一些時間。
不過,饒是如此,她用一個月時間就完成了別人一年時間都不一定能夠突破成功的練體修力,成績也相當喜人了。
除去這一個月,宓妃還有五個月時間,咬了咬牙,無論如何在回丞相府時,她必須得突破至古武者第四級練筋緞骨。如此,才能在古代這個高手橫飛的世界里,成為一個超級強者的存在。
她一向都是個喜歡將主動權握在手里的人,任何比較被動的局面,她都不甚喜歡。
「一天又結束了,該了呢。」宓妃蹲在草叢中,將一株黃根綠葉,開著形如紫色火焰一般花蕾的藥草帶著泥土拔起來,放進身旁的藥籃子里面,仰頭望著逐漸暗下來的天空在心中低喃。
丹珍跟冰彤這段日子的表現,宓妃是滿意的,不多問不多話,一心一意只听從她的吩咐,這樣的丫鬟才適合留在她的身邊。
眼看著又到用晚膳的時間,她要再不,兩丫頭估計該著急了。她給她們的考驗期結束,也是時候跟她們談一談了。
白色及腳踝的長裙隨著晚風輕輕搖曳,宓妃提著藥籃子,走得並不快,步伐悠然閑適,卻又不失輕盈沉穩。
突然,一股夾雜著異樣味道的刺鼻血腥氣傳來,讓得宓妃腳步一頓,好奇心使然,她順著氣味走了。
咦——
茂密的草叢中,面朝下**朝天橫倒著一個身穿灰白長袍的老頭兒,宓妃之所以輕咦一聲,則是因為這老頭兒身上所中之毒。
從那一頭白花花似雪一樣的頭發,以及此人的身形,不難判斷出他的年齡。也不知怎的,宓妃竟然鬼使神差的,走到白發老頭兒身邊,然後伸手將他翻了,「中了毒這麼長時間,竟然還有一口氣。」
心下暗嘆,嘴里卻是沒有發出聲音。
即便是宓妃想出聲,也挺難的。
一個月下來,她沒少在這副嗓子上花心思,不過這因高燒而燒壞的聲帶,想要修復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成的事兒。更何況,嗓子至今為止,已經傷了近十年,想要溫養出新的聲帶,沒有半年時間想都別想。
「救還是不救呢?」可愛的咬了咬手指,宓妃猶豫起來。
看這人的模樣,顯然是被人追殺至此,除了身中奇毒之外,還有幾處刀傷,從現場痕跡來看,應該是從山頂護國寺的方向逃亡至此。
罷了,管你要死還是要活,看在本小姐對你身上奇毒頗為感興趣的份上,暫且救你一救。
當宓妃帶著重傷昏迷的老頭兒回到紫竹林時,天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丹珍冰彤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真是急死奴婢了,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
「呀,這人是誰?」冰彤驚呼出聲,但還是伸手扶住了昏迷的老頭兒,減輕壓在宓妃身上的重量。
「丹珍打盆熱水。」
「哦。」
合力將老頭兒搬到書房里那張紫竹榻上,宓妃已是有些累了,之前扶著這老頭兒,還要空出一只手來比比劃劃,真是憋屈死她了。
該死的,就算短時間內治不好嗓子,也得先解決她的說話問題。畢竟,誰也不是她,不可能只她一個眼神就明白她要表達的意思。
「小姐,熱水來了。」
宓妃點了點頭,打了一個手勢,丹珍跟冰彤會意,張了張嘴終是什麼也沒說,安靜的退出房去,順手關上房門。
「嘖嘖,內力神馬的還真是好東西。」把了把脈,宓妃撇了撇嘴,有些舍不得的從懷里掏出一粒丹藥,然後喂進白發老頭兒的嘴里,月復議道︰「真是便宜你了,不過是死還是活,端看你人品怎麼樣了。」
要不是這老頭兒有著雄渾的內力將心脈死死的護住,重傷再加上體內的劇毒,都不知得死好幾回了。
翌日,細碎的陽光透過茂密的紫竹林,在林間投下斑駁的光影,偶爾一絲清風拂過,讓人倍感舒爽。
還好這里即便是炎炎夏日,也算不得太熱,不然宓妃鐵定受不了穿那麼幾層的衣裳。
吱呀——
書房的門應聲而開,白發老頭兒從里面走了出來,除了臉色蒼白些,整個人已然是月兌離了瀕臨死亡的狀態。
「小丫頭,做我徒弟吧。」老頭兒望著斜倚在秋千上享受日光浴的宓妃,笑眯眯的道。
那模樣,頗有幾分大灰狼要誘捕小白兔的趨勢。
聞聲,宓妃睜開墨玉般的眸子,縴長的眼睫顫了顫,沒動也沒出聲。
「小丫頭,拜我為師吧。」老頭兒邊說邊走向宓妃,他就是瞧著這丫頭順眼,莫名的想親近她。
宓妃嘴角抽了抽,黑線直落,做他徒弟跟拜他為師有區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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